“好久了。”她贪婪地吸了一口御魂这里的空气。
“是啊。”微风拂面,我长舒了一口气,“唉……”
她未曾理会我,而是径直走上御魂三层。
我轻摇折扇,笑而不语。
“如……”她轻启红唇。
“初见?”
“嗯。”
“过经年,恍然如云烟,散去后,浮云又遮眼,意欲挥去,可念,又念思念。”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据可靠消息,魂三御魂出得多,鸟姐陪我打~”我坐在鸟姐的肩上,呲着小虎牙,奶声奶气地说着。
“那都是他们瞎说的……”鸟姐叹了口气,如是说道。
“好嘛好嘛~求求你了~”
“好……吧……”
鸟姐整了整斗笠,仗剑而行,缓缓地走到御魂五层,独自楠楠,“叹,今生怎续前世缘。”
“哇!斗技又输了!为什么啊!”我懊恼地扯着身上的狩衣,“烦死了!肯定是衣服影响我的发挥,要是穿便衣的话那个缚我肯定就困住对面了!”
“少找借口,你现在长大了,应该穿上正式阴阳师的服装了,再说,输是因为你一直在打魂三,小傻瓜。”鸟姐蹲下身子,与我平视,用翅膀轻轻地点了下我的鼻子。
“唔……”我托着脸颊思考了一小下,突然跳起,“好一一我决定啦!向魂十进发一一”
“你先打过魂五再说吧……”
“鸟姐在,没意外~”
御魂八层,她没有停留,直接向上层走去,却被我一把拽住。
“干嘛?”她笑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诗,总得接完吧……”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诗么……”她微微一笑,“接?”
“接。”我点了下头,却没有把手放开,“万古无夜,何人哭泣何人笑颜。”
“破势茨木好强!”狩衣已经渐渐变得合身,刚从太鼓斗场出来的我春风得意。
“嗯~”鸟姐这是第一次在场下看我斗技,“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嘿嘿嘿……”我得意忘形的笑着,膨胀得不行。
“没。”茨木微微欠身。
“哈,今天一中午看得我胆战心惊的,自己上场都没那么紧张呢。”她的笑容,像夏日的秋雨,像冬日的春风。
“呃,谢,谢谢……”谁都没想到不可一世的茨木竟然也能对酒吞之外的人如此尊重。
“谢什么,以后斗技可就靠你啦~”
“嗯,吾会努力的。”
“好啦,下午你就好好休息,我还要和晴明去打御……”
“用不着那么麻烦,茨木打就行了~”我还沉浸在获胜的喜悦之中。
“好……好吧。”鸟姐愣了愣。
“以后别的东西都让茨木打行啦,既方便又爽~”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用四个字就可以形容,什么来着……对,得意忘形。
“嗯……毕竟是ssr嘛,以后可就得辛苦你喽~”鸟儿的斗笠压得有点低。
“……”茨木没有说话,默默地站在原地。
“走啦走啦,鸟姐你就先回去行了,我们去打御魂啦~”
“嗯。”
迟钝的我总是看不出她的悲伤。
我也只是个人类,我也会骄傲自满。
“我,茨木,强,无敌!”
所有的活动全都由茨木出场,ssr,多有面子……呵。
但……直到那天,我真正对她启齿,告诉她“辛苦了,您可以安心的在寮里休息了。”这句话的时候,我才知道,有多么难以开口……
愧疚么?愧疚。
后悔么?不后悔。
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
“好啦,好啦,大诗人~走啦一一”鸟姐拉了拉我的手,“呀,双倍都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双倍不重要了……对不起……”我的嘴唇有点干裂,眼皮微垂。
“没关系,反正我又不曾怪你~”
“……”
“话说这首诗我想要来个结尾,行吗?”
“好。”
“春夏,又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