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的玩笑

张艺兴避开了顾安柠的问题，对着镜子轻轻整理一下头发，余光撇见女孩还站在那里，薄唇轻启，牵着嘴角。

张艺兴女孩子在这里很危险，但是嘛，女警察在这里更危险，你明白吗？

张艺兴因为一旦你暴露了身份，就会有人指着你的脑袋，像这样，‘啪’！

男孩把手比作枪，放在顾安柠的脑袋上，歪着脑袋扬起嘴角，恶劣地模仿开枪的声音。

顾安柠的瞳孔剧烈收缩，伸手握住枪把，迟疑着是否拿出来。

张艺兴别动，小心枪走火了。

张艺兴凌厉的眼神扫过来，风淡云轻的语气，好像他并不惧怕自己手里的这杆枪。

张艺兴看着女孩踌躇不定的样子，轻轻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

吴世勋倚在桌角，手里正拿着文件，许是压抑的气氛，又或许他在看了无数眼女孩皱起的眉头后，终于开了口。

吴世勋怎么了？自从从清羽酒店回来，你就一声不发，发生了什么吗？

顾安柠转着笔杆，脚轻轻摩擦着地板，眉头蹙起，抿了抿嘴唇，最终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吴世勋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吴世勋的双手攀上女孩的脸，解仇似的用力地揉了揉顾安柠的脸颊，使她的五官有些扭曲地挤在一起。

顾安柠走开！

顾安柠瞪了男孩一眼，嘟着嘴含糊不清地说，用力地拍开吴世勋的手。

顾安柠帮我查一个人。

顾安柠停顿了一会，才开口。

吴世勋早说啊，谁？

顾安柠姓张，在国内很有势力。

顾安柠猜测，那个人出现在清羽酒店，而且戴面具的神秘男人也认识他，还称他为‘张少爷’，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很有权利。

吴世勋张艺兴！

吴世勋用手托着下巴，听到后立马反应出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顾安柠张艺兴？反应这么快，你怎么就肯定是他？

顾安柠用笔杆轻轻敲击着桌面，靠在椅子上，向吴世勋投出疑惑的目光。

吴世勋姓张的，很有权，国内我可就知道他一个人。

顾安柠有照片吗？

顾安柠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靠近吴世勋，俯身看着鼠标在页面上滑动。

吴世勋这里！

是他！顾安柠一眼就认出来了，当时的恶劣玩笑她到现在还记得。

顾安柠就是他！我在酒店遇到他，当时如果不是他为我掩护，可能我现在打死了一个人或是被人灭口。

吴世勋发生了什么？

吴世勋拉着椅子坐下来，双手放在腿上，有些严肃地看着顾安柠。

顾安柠我在酒店听到了关于specter的消息。

都敬秀关于specter！

都暻秀突然从身后出现，正端着一杯咖啡，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顾安柠，期待着她的下一句。

顾安柠嗯，当时我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有人谈话，便藏在厕所里。

吴世勋然后你躲到男厕所，遇到了张艺兴？

吴世勋蹬着椅子转了一圈，猜测着后来的情节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