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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2

关于绝境中的爱与未来

 

(空一点,看起来感觉有点喘息之地x祝您阅读愉快!)

【啊,其实这里的剧情不该被打断的🥀本来就没多少的意境都没了xx是我拦腰斩了。

就为了讲一下前情而破坏读者的阅读质感,真的十分对不起🥀。

——伽救下莫名来到荒岛的小并邀其一同寻找“过去”,而小出于“十年后的自己”的请求和内心的好奇就答应了伽。夜里小有事要对伽悄悄地作,于是“劝”伽先睡然后趁机“榨油x”(其实是来自少年的疑惑与好奇)。

over】

  □

  伽罗醒来后发觉已是天光大亮。他望着从身侧大开的木窗投入的阳光愣了两秒,没敢起身,因为身上还趴了一个尚在熟睡中的少年。

  一低头就是那在阳光下黑到发紫的发,两个紧挨着的发旋使小心头顶的发并不顺贴地胡乱翘着。轻轻吹了吹那几根乱翘的发丝。少年的面容正处于柔软盖过精致的年龄,带着十足的稚嫩感。

之前借着并肩而行时观察到对方的身高封顶一米四。

  ——这少年最多十二岁。

  然后他一低眸便对上了一双深色眼瞳,在阳光下折射着瑰丽的紫光。

  是大脑的无声死机。

愣愣地看着小心撑坐起身,垂下一双深眸俯视着自己。

  窗外的风又开始作乱了,“唦唦……唦唦——……”地磨得伽罗耳蜗发痒,但他却又觉得这风起得恰到好处,或者再更吵一点才好。在这样喧闹的环境下就不用怕闷在胸腔内的猛烈心跳声会意外漏给对方。

  ——这份悸动不该是属于自己的。

  ——是因为他是“小心”吗……

  

  “抱歉……”伽罗想为自己昨夜没有履行守夜的承诺道歉,出口却成了对对方下意识的关心,“你……还好吗?再休息一会吧?”

  而小心就这样匐在自己身上凝视了他好一会,也可能就几秒。然后爬起身坐在床沿摇了摇头。少年偏头望着窗外,轻勾唇:“午好。”

  

  “午……”视线跟着少年看向窗外绚烂的阳光,伽罗反应了半秒,“……午好?小心。”话音刚落便不由得轻笑出声。

  “小心,这还是我第一次直接睡到正午时分。”伽罗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谢谢你,小心。”

  

  少年似乎是被他这般莫名其妙的郑重道谢给镇了一下,几秒后眨了眨眼,面上毫无波动地点了点头当做回应便下了床。只不过伽罗在后半天看见小心的时候,对方几乎都在微妙地同手同脚。

  

  

  

  □

  少年似乎对于这样的生活适应得飞快,换上那些运动便捷的毛皮制衣物后几乎就是个野人。

  每次小心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常是天刚亮,两人起床后他就没了踪影,快天黑了才回到木屋外燃起的篝火堆旁,把满满一背包的物资都一股脑地倒给伽罗。有时是正午回来一次稍作休息再出去,两次的背包依旧是满满当当地回来。

  最开始伽罗对少年这般肆无忌惮地四处跑还担心了很久。他一直试图把小心安置在视线范围内,天刚蒙蒙亮就跟在这个爬树跟蹿天猴似得还跑得飞快的少年屁股后边告诉他什么能检什么不能碰以及他们需要什么。

  后来两人都把木屋周围方圆十里的环境给摸透了。

  

  这里就是一个海上的小岛,其中低矮的植物遍地丛生。岛上最高的山峰目测不过百米,四周被高大的树林或密或疏地围绕。自后山的密林不知哪个深处流出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淌过半山腰处这小木屋后的空地——在夜晚风声不起时还可以听到窗外流淌的叮咚声——最终在山脚下的海滩处汇入一望无际的大海。

  而除了在后山那密不透风的树林里有时会传出几声或森冷或凄厉的狼嚎、山脚下会偶然出现几匹野马来溪边饮水、离海滩百米远的浅海域里时而有浅灰的庞大身影游过,岛上几乎看不见什么生物。

  从岛的海岸线四处往远了眺望,视界里除了海天合一的界线便什么也看不到——就像遗世而独立的存在。

  

  至此,伽罗就放任小心在这周围胡野了。只是要求少年一定要在黑夜完全降临之前返回床边并入睡,即使他自己没有在黑夜来临之前回去,对方也要一样入睡。

  ▼

  “为什么?”

  小心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正对面那个忙于整理自己带回来的物资的青年。

  在橘黄色篝火的照耀下,青年本是硬朗的面部线条却柔和到不真实,那幽幽发着蓝光的双眸和额发都镀上了一层暖色。

  伽罗停下手头的事,俯身过来,眯着眼面上故作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压低了清润的嗓音恐吓道:“晚上有吃小孩的怪物。”

  

  那副表情莫名的令人炸毛。

  “你忘了那次吗。”

  □

  那一日傍晚,落日将火红色涂了大半边天,绚烂到诡异。

  因为背包只有一个,看不得小心每天一个少年东奔西走的,所以伽罗提议二人轮流一人一天收集物资,另一人待在木屋里整理近日的发现和物资储备。于是这次是他背着满当当的包疾走在回去的路上。

  路过后山的密林时,他的眼角瞥见一抹熟悉的紫红色光芒,匆匆的脚步便停下了。

  伽罗侧首望向那密不透光的茂密深林。他在原地驻足了五秒,然后踏入了那一直被黑暗笼罩的地方。

  一路向里,两侧的树木几乎是一个样子,复制粘贴立成两排,仅留下一条可以过人的通道,仿佛刻意为之。

  ——看来有任何突发状况或者埋伏的话,不是正面迎接就是转身跑了。

  他丢掉了手上原本打算用来划标记防止迷路的石块。

  两侧笔直整齐的排列在他眼前终止于分岔路。右边是杂乱无章的树干横七竖八地拦在了阴恻恻的黑暗路径前,而左侧路的尽头通向一个拱形的溶洞,岩石呈怪异的紫黑色,颜色厚重沉浊。望着漆黑一片看不到头的洞内,伽罗抬腿将脚边的小石头踢了进去。

  

  “咯咯咯——……”

  除了石子敲击地面的空灵声外,再无其他。

  

  这个溶洞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他的身体在靠近时便下意识地想要抬脚逃离。伽罗将自己压抑在原地——他想要探查自己这近乎本能反应的原因。

  在原地驻足了会,他又一次抬眼看向连绵树冠之上那如血的残阳。

  ——不早了,先看一眼,没什么异样的话下次再来。

  他往洞里较深处走了走,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心下生疑,拉过自己肩头的发瞧上一眼,眼前依旧是揭不开的浓黑。

  ——怎么回事?空气中有吸光物质?不至于黑成这样……

  

  正思索着,突然身后是一阵石板摩擦声,回过头那来时的洞口已经落下了一半。伽罗抬手将身后的包甩了出去,看着它安全地落到了洞外后安心地呼了口气。

  石门尽数落下,遮住了最后一点的光。

  这是伽罗第二次体会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毕竟他有着良好的夜视能力,黑夜白天几乎无差。

  向着面前洞口的地方走去,抬手在身前摸索着,不一会儿指尖便触到了冰凉光滑的石板。敲了敲,石板大概有十厘米厚——是腿骨承受不起的反作用力。

  轻叹一气,他又站起身朝周围摸索,希望能找到开关或者工具甚至是薄一点的突破口之类的。

  顺着墙摸了整整三圈,除了头顶上不知有多高的洞顶外,洞内几乎没有一处是落下的——结果不出所料,什么也没有——这里就像是一个专门用来装载黑暗的密室,除了暗无天日的黑,一无所有。

  伽罗摸索着回到了洞口,背靠着石板坐下。

  不知为何,他的内心已经归于了平静,一点都不慌张失措。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无尽而漫长的,不知是否会被人终止的等待。

  

  内心里又一次庆幸自己动作迅速地将包扔了出去,这样即使自己再也出不去了,这还能为小心做点什么。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睁眼还是闭眼了。平时敏锐的五感也在这摸不透的寂静黑暗中逐渐沉睡,对于自我的感觉也越来越模糊。然而他的大脑对于时间的计算仍是毫不懈怠——距自己被困已过六小时,现在大概是凌晨三点。

  ——不知道小心今晚是如何度过的?希望他一直平安无事。

  ——就是可惜不能和他好好地道个别。

  脑内的计时逐渐增加到第七个小时,身后依靠的石门骤然上升,伽罗的后脑勺瞬间砸向地面。

  在璀璨星河的背景前,是少年低头皱着眉俯视着他,还是一副弯腰喘着粗气的模样。

  “小……小心?”惊讶中透着欣喜。伽罗接过少年伸出的手,却自己坐了起来。

  

  “旁……旁边,有按钮……”小心稳了稳自己的呼吸,抬起另一手指了个方向,又问:“你,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觉得这里很熟悉,想进去看看。结果就被关起来了。小心,里面真的好黑。”说罢却自己轻笑了出声,然后收获了少年的一个微妙的眼神。

  伽罗抬头仰视着身前的少年。晴朗的夜空下,少年的身影被星光勾勒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凌晨四点的天空上却还是一片浓厚的夜色?与他往日的观察明显不同。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冒险出来找我?小心,如果等到白天再出来你会更安全。”

  少年的脸上似乎带着无奈的表情。他背着光,伽罗有些看不清。

  “睡觉才能度过,但你没回来。”

  

  ——对于小心来说似乎是只有入睡才能度过黑夜。

  ——但自己没回去……

  

  胸腔似乎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

  伽罗低头轻咳一声,将自己内心异样的波动掩盖。

  轻笑着摇了摇头回应对方询问的眼神,就着他的手站起身。“我们回去吧。”一手提起包,一手拉着对方。少年也没松手,对他的话回以一个小小的微笑。伽罗只觉得胸腔里的小东西不太安分。

  

  回忆毕。

  自此往后,密林却成了二人默认的禁地。

  伽罗沉默良久,心知那晚莫名漫长的黑夜多少与少年有关,却是一脸正色地对发问的人说:“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搁置在对方头上的手被啪地轻拍掉,他也接收到了少年含蓄的白眼,然后弯眸笑了笑,“天要黑了,快去睡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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