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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衣非雪03

古剑奇谭之永夜非墨

巍峨的伏羲宫殿四处冰冷,透着丝丝寒气。我跪在冰冷的地上低垂着眸子一言不发,没有什么好说的,也不想多说什么。

我不想说伏羲这是欲加之罪,更不想说伏羲是想要收买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仙,爱上了一个被称为是天界第一琴师的仙人罢了。或许,我应该被称为是水货,我没有很高的抱负,我也不想得到无上的权力,我只是想和他长相厮守罢了。

伏羲“九天,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伏羲温柔的声音传来,却令我冷得想要发抖。

我抿唇道:

非雪“伏羲大人,九天知罪。”

伏羲“呵呵。”

伏羲低沉的笑声传来,

伏羲“既然知罪,便去做好事情。若是做得好,本帝便恕你无罪。”

我面无表情道:

非雪“不知大人吩咐九天什么任务?”

伏羲“给我一个铲除祝融共工的理由。”

伏羲声音字字如刀。

我心头一阵发冷,倒是第一次觉得伏羲是无比的信任我啊。竟然让我这个最没用的女仙去做这种高难度的间谍任务啊。

非雪“九天才疏学浅,恐难盛命……”

我推辞道。

却不想伏羲竟是慢慢走下台来,他伸手钳住我的双肩让我被迫与他对视,我听见他淡淡道:

伏羲“九天,你若不照做,我可不是剥除你七情那么简单了。”

我心中涌起深深惧意,但还是奋力一搏道:

非雪“请大人放过太子长琴!”

伏羲“太子长琴,原来你竟是为了他……”

伏羲的声音说不出的愤怒,我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伏羲“你的心中原来只有那把琴,现在却也只有那把琴的化形!”

伏羲怒不可竭的吼道,

伏羲“你什么时候才会把我当成你的主人!”

我昂起头道:

非雪“我的主人只有太子长琴而已,生生世世,直到我化成荒魂!”

伏羲“你胡说,九天,我才是你的主人!”

伏羲柔声道,只是他的目光太过冷冽让我害怕得很,他的大手轻柔抚摸我的眉眼,

伏羲“你是三魂天成,而我伏羲是天地之主,你说你的主人是不是我?太子长琴不过是一把琴的化形罢了,他怎么可能跟我比?”

非雪“可是,太子长琴已经是我的主人了。我们身上的契约乃是天地规则所成,无人可破!”

我哼笑一声道,早就发现自己可以随心所欲让灵魂聚合或者消散,想不到这跟修改器一般的功能倒是可以帮我在伏羲这个疯子手下活下来。

伏羲“我偏要做这个破的人!”

伏羲双目赤红,

伏羲“我偏要做了你的主人!”

非雪“你休想!”

我正打算用消散之术暂时躲过伏羲的攻击,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拍被他用冰墙牢牢封在其内。我使劲拍着巍然不动的冰墙,感受到上面的寒凉之感,竟然是九幽寒冰……伏羲大帝他果然肯为我用血本。

伏羲冷笑一声,手中火焰大盛,他将那朵红莲丢进冰墙内炙烤着我,让我痛的只能发出凄厉的尖叫。他是想要逼我亲自承认他才配当我的主人,他是要让我亲口说凤来不配做我的主人。

非雪“啊——啊!”

我痛得满地打滚,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生生烤焦,全身痛得难以言说。可是我怎么能够屈服,在伏羲座下当那冷冰冰的犹如仙四中人命草菅的九天玄女么?

作者梨花花=======我是痛苦非雪的分界线========

伏羲“九天,你还是不肯臣服于我?”

伏羲温柔的声音传来,我却早已痛得没了说话的力气。纵然我是三魂天成,也禁不住这样强烈的消耗。

非雪“我……绝……不臣服……”

伏羲“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伏羲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我抹了一把头上沁出的冷汗,讥讽地望着他:

非雪“我说……我绝不臣服于你……你甚至……比不上他一根手指……”

伏羲听后果真勃然大怒,再度丢进这冰墙中一个三味真火,让我在烈火中反复被灼热的火炙烤。我早已痛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听之任之。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现在就对凤来下手,但是我一定要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我不能让凤来羊入虎口。一定,不能!伏羲已经是个疯子了,对于一个疯子而言做出的事情后果都是可怕的,我怎么能够让凤来涉险……

待到这三味真火彻底失效已不知过去多久了,我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黑血才觉得整个人活过来了,我勉力捏着法诀才打开了冰墙一角快速逃了出去。手扶着冷冽的冰墙,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没有注意周围是否还有仙婢留守便匆匆朝着榣山飞去。

榣山风景依旧,只是我却早已无心欣赏,身上的衣裳被烈火焚烧千疮百孔,身上原本白嫩的肌肤也是黑红交错,我如今这般狼狈模样谁又能瞧得出我便是九天?

再度吐出一口黑血,血中隐隐有黑色的碎末,我苦笑片刻才挪动了几步。奈何腿早已发软,没走几步便狠狠跌在青绿的草地上,鼻间传来泥土的芳香,我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了。

悭臾“你是何人?”

犹如撞钟的声音传来,我吃力的抬眸去看只见一条黑色的蛟龙瞪着一双狰狞的金色瞳子。

非雪“……悭臾?”

我有气无力道,这双眸子大概也只有悭臾那条虺了。

悭臾“你是……吾友非雪?”

蛟龙迟疑片刻,才缓缓道出我的名字。

非雪“想不到物换星移,悭臾也修成蛟龙了……”

我这才发现,悭臾竟然修成了蛟龙,可见我被伏羲关押了多久。

悭臾“吾友,你已多年未曾看望我与太子长琴了。”

悭臾声音里隐隐有着责备,

悭臾“他很想你,你去了何处?”

非雪“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我苦笑一声再次吐出黑血,竟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时光犹如一条无尽的长河,那么爱过恨过的人终究会随着时间走向覆灭。

时光飞逝,数千年的时光也不过弹指须臾,有个女子倒在榣山水湄边被厚厚的冰墙牢牢封印其中,无人知晓她曾有怎么样的过往,更无人知晓她是谁。

石壁刻字《太古纪事》载:

石壁刻字孽龙于人界南方戏水之举引来民怨,并打伤天帝伏羲派遣惩戒它的仙将。潜逃与不周山中后,天帝伏羲派遣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以及琴师太子长琴协助捉拿孽龙,途中仙人太子长琴竟恍神间发生偏差,以至不周山天柱塌毁。

石壁刻字天地几近覆灭之灾,女娲取五色石子弥补苍天,众神劳作许久终将此事平定。天帝伏羲盛怒之下令孽龙悭臾被黄帝之女子献收为坐骑,永失自由。

石壁刻字火神祝融,水神共工往渤海之东,深渊归墟思过千年。而太子长琴则被贬为凡人,永除仙籍。落凡后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皆为孤独之命。

祝融大神“长琴吾儿,伏羲为何如此待你!”

祝融面露不忍道,望着太子长琴苍白容颜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太子长琴洒脱一笑道:

太子长琴“父亲,天道循环皆不可违背。天帝大人既已决策,我们又能抗争什么。”

祝融老泪纵横道:

祝融大神“吾儿,非雪可有联络?”

太子长琴脚步顿住,半晌才传来声音道:

太子长琴“我已联系不到非雪,不知她在何处。”

祝融大神“吾儿,若是联络不到……想必非雪先你一步遭遇不测了。”

祝融中肯道。

作者梨花花=========我是沉睡非雪分界线==========

我是被天雷劈醒的,醒来的时候惊愕的发现自己在榣山,而且被厚厚的冰层所覆盖。我念起口诀,推掌打破这冰墙,却发现榣山风光早不似那般。这里极目望去尽是寒烟衰草,我走了几步却瞪大了眼睛。

非雪“凤来!凤来……”

我跌跌撞撞朝那透明的魂魄跑去,跑到近前才发现当真是凤来!

太子长琴“非雪。”

他依旧温和沉静,只是眸光却是深了很多,

太子长琴“我如今已遭贬谪,你还是忘了我吧。”

非雪“贬谪……贬谪……”

我的心咚咚咚的跳起来,危险的感觉弥漫在身侧,我连忙抓住他的手焦急道:

非雪“凤来你快走,这里很危险,我怕我保护不了你!”

太子长琴“凤来琴身已被毁,凤来从此后再不复存在人世……”

他温和道,却字字泣血,

太子长琴“那些转世却不再会记起你,你忘记我吧——”

非雪“不,我不会忘你……”

我的眼泪涌了上来,模糊了我的视线,心中尽是深沉的悲痛为什么!为什么苍天如此不公……是我害了他……

非雪“是我害了你,凤来!”

我哭出声来,

非雪“如果不是我不肯认伏羲为主,他怎么会贬谪你生生世世为人!”

太子长琴“非雪未曾害我。”

凤来声音带笑,

太子长琴“能与非雪相伴是我一生最美的岁月,虽然时日尚短,但凤来不悔!”

非雪“凤来,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生生世世不会分离。”

我郑重的道,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眉眼,我在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若是他被铸成焚祭,我便也自愿投铸剑炉成为剩余六把凶剑之一。

凶剑,怎么会被伏羲支配。

太子长琴“我信你……”

凤来浅笑,正要与我在说什么,我却感觉到我们同时被外力钳住生生带到一个山洞中来。

这个山洞炙热无比,倒是像极了仙四中的剑冢。但我知道,这是龙渊部族以秘术铸剑的地方。

那个长的体格彪大的人想必就是让凤来魂魄强行被剥离的角离了,他走过来像看待宰羔羊一般打量着我和凤来,最终他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

他伸出手臂抓住了我,将我强行从凤来虚无的怀中拉出来,然后朝着凤来轻蔑一笑。我听不见凤来焦急的在说些什么,只是感觉自己的脑袋很沉重很沉重,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没有感觉。

然后自己被推进一个清凉的地方,像是回到了冰墙之中,但是分明有什么包围了我,像水草一般缠绕在我的身上。我渐渐的想起来,我和凤来的初识,我初入异世时祝融对我的关怀。又想起来伏羲强行逼我认主却被我认了凤来的往事,这就算是前尘旧事了吧。

可是我却无法苏醒,我无法睁开双眼,只能任由角离为所欲为。他是在把我铸成一把剑吗……为什么,苍天如此不公……

非雪如此不公的苍天,逆了它可好……

非雪苍天不公,要天何为……

石壁刻字《龙渊纪事》载:

石壁刻字龙渊部族之工匠角离,于榣山途中得到女仙残魂与仙人太子长琴魂魄,秘术取太子长琴一魂四魄铸七凶剑之一焚寂。取女仙所有残魂铸七凶剑之一绝云,绝云乃水属性凶剑与火属性凶剑焚寂为一对矣。

石壁刻字太子长琴剩余二魂三魄不甘心消弭天地之间,便附身于角离临盆妻子肚中孩儿。

石壁刻字角越日日对着焚寂与绝云发呆,似心有所感。

石壁刻字后龙渊部族所铸七柄凶剑,遭到女娲封印,角越因失去焚寂之剑于是跳剑炉而亡。

时光有如逝水,永不回头。

爱过或恨过的人也不过早已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中,留下的最多也不过是凄凄的坟茔。

无论是龙渊部族的毁灭,亦或是天柱坍塌,仙人遭到贬谪。

都是天道循环周而复始罢了,而不消千年,即使百年之后谁有会记得曾在榣山水湄畔白衣胜雪的仙人太子长琴,又有谁会记得三魂天成的玄女九天?

他们,早已湮没在历史的洪流里,无人记起。

作者梨花花【太古篇完】

作者梨花花剑灵篇

非雪我是剑灵,上古七凶剑之一绝云的剑灵。

一直被封印在火海中,只有火海的温度才可以将我牢牢封印其内。我不是知道我是谁,或许我以前曾经有过名字,只是现在意识错乱倒是想不起自己是谁了。

非雪无论我曾是谁,现在的我只是剑灵而已,有没有过去又有什么意义。

我总是做梦,梦中白衣的仙人抚琴于榣山水湄边,那水中有着一只金色瞳子的虺。那条水虺名曰悭臾,白衣仙人名曰太子长琴。

非雪太子……长琴……

好生熟悉的名字,我的心中一阵阵悸动,这四个字仿佛是镌刻进我的灵魂。他是……

非雪吾主……

非雪对的,我是他的剑灵,他是我的主人——太子长琴。

非雪可是,为什么我会被封印呢?难道是太子长琴不要我了,他亲手把我封印此处么?

我要结果,我要找一个结果,为什么要把我封印于火海的结果。

我努力修炼,剑灵若是修为很高是可以拥有人形的,我要化成人形去寻找太子长琴。我要亲口问问他,为何要将我封印于火海炼狱,日日夜夜受烈火焚烧之痛楚。

非雪就这样,似乎过了好多年。

我被一位身量高挑的长发女子拔出,本能的抗拒使她无法持有我。吾名绝云,终身只认一主,岂可再认他人。

女子将我密封于天火石熔铸的剑匣里,我知道我剑身幽森阴寒人不可触及。一旦触及,便会慢慢蚕食她的身体,直到把她的身体变成寒冰。

她将我背在身上,匆匆离开火海炼狱。我不知道吾主若是知道这女子揭了我的封印将我强行带走会不会跳脚,我只知道她终于带我离开了那个暗无天日压抑的地方。

女子名曰南宫玉,是问情山庄的庄主,我想她定是武林上的人。只是,什么是武林呢,这点我不清楚。

我虽然是剑身,但却可以视物。周遭有些什么倒是瞧得一清二楚,无论是红叶轻轻飘落于碧水之湄,亦或是小桥流水委婉雅致,更甚者是那个穿着脏兮兮看不出颜色衣裳的阴郁少年。

认识那个听说是养马的小厮的少年是个偶然。南宫玉将我密封于剑匣之内无法离开,因为里面的天火石威力还算强大,凭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与之硬撞。

在我无奈几欲认命之时,那位眉清目秀却满身郁气的少年朝我走来。他空洞绝望的眸子勉强有些焦距,伸出一双苍白的手在胸前做了一个反复的咒印。我只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因为剑匣打开的缘故,我蹭的一声就跳了出来。

漂浮在半空中冰蓝色光华流转的剑身摇摇摆摆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倏地飞到这少年身边轻轻碰了碰他,表示我由衷的谢意。

太子长琴“……绝云?”

他的声音很是嘶哑,像是很久没说话的缘故。

我在他惊讶地眸光里晃了晃自己的身体,剑柄在他头上敲了敲示意他很聪明,竟然认得我是上古七凶剑之一的绝云,真是难得难得啊。

他的眼睛有些发亮,很快却又黯淡下去,他伸出手小心的触碰我的剑身。我想躲开,害怕伤着他。可是他速度比我快,我还没躲开他已经张开手抓住了我的身体(剑的身体,别想歪,想歪的统统去面壁。),他温热的血流淌在剑上,我一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沾满血的手轻柔地抚着我,声音犹如情人间的爱语,他低低道:

太子长琴“我们许久未见了,你还记得我么……”

我想说我不记得,可是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仿佛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我似的。仿佛面前脆弱孤苦的少年我曾经就认识似的,我注视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模样竟是和我记忆中吾主太子长琴奇迹般的相吻合。

他见我不语,却是自嘲笑笑,语声依然温柔却已失了温度:

太子长琴“连你也瞧不起我了么?为了活下去,甚至可以掠夺人类以及畜生的身体……哈哈哈寡亲缘情缘,现在你也要离我而去了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疯狂,我有些害怕。心中某一个地方使劲抽痛,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认识他么?

不能装哑巴,我只能小心的措词道:

非雪“汝知吾名,是吾何人?”

作者梨花花======我是剑灵的分界线==========

南宫炎“我不是你的任何人。”

他冷笑一声,说完便将我重新密封于剑匣之内并背在背上带我离开。

他说他不是我的任何人,这一定是假话。可是,他为什么不肯说他到底是我的什么人呢?难道是我的仇人,或者是……是什么呢?

他将我从剑匣中再度取出的时候,我感觉天上可能飘了小雪,他的脸蛋冻得通红。手上满是冻出来的裂伤,脚上的草鞋早已磨破流出些脓血来,我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何没有人形,为何不能照顾自己想要照顾的人。

什么……想要照顾的人?

这念头太疯狂,我怎么会有这种疯狂的念头,我怎么会想要有人形照顾这个少年?我一定是疯了,不正常了,就算我有了人形我还要去找吾主,怎么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年身上。

他流着血的手抚着我,我感受得到他的不舍,我很想说不舍得我啊就在你身边。我很想说我很快就可以修成人形,可是我不敢,我想就算我修成了人形他会怕的吧?凡人不都害怕异类吗?有句话好像就是人鬼殊途,人妖殊途……那我是一把剑,想必也是人剑殊途吧?

南宫炎“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

少年充满绝望却又愤懑的声音传来,我虽然听不大懂他说的什么,却很明白他的心中定然很苦。

雪下得愈发大了,他带着我躲到山上的一个杂乱的山洞中。山洞的石壁上隐隐刻着些写得不是很工整的文字,我本想偷偷瞧瞧可是自从进了山洞后他的目光就变得如狼似虎。紧紧地盯着我,仿佛我下一秒就倏地一声不见了。

那些文字我也不能去瞧,好吧,不看就不看。等他睡着了我偷着看,可是天不遂人愿,就是他睡着了他也要抱着我才能安心。我很想跟他说我是水属性的,凡人抱着会短命的。

第一缕阳光射入这个阴暗潮湿山洞的时候,那个抱着我的少年已经不知所踪了,我立起剑身叮零叮零在山洞中蹦跶,那刻在石壁上的字很快就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石壁刻字本应是榣山水湄畔奏乐抚琴的沉静仙人,却因不周山天柱坍塌而贬入凡间,剔除仙骨。

石壁刻字后有灵魂于榣山徘徊流连不去,被龙渊部族剑匠角离强行取命魂四魄熔铸七凶剑之一焚寂。剩余二魂三魄不甘心散于天地之间,强行动用渡魂之术……

石壁刻字渡魂换身,稍有不甚便会形神俱毁,每一次渡魂俱是生死煎熬,就是活下来也是极其不易……若是婴儿之体便罢,若是稍年长些又不能将身体操控自如,哪怕稍动手指亦受万蚁噬身之苦,而昔日所有亲友再见到渡魂后自己……

后面的我已无力看下去,这些愤懑绝望的文字看的我想哭,有什么滑落让我怔住。

我竟然在方才修出了人形,剑已融进我的身体,我便是剑,剑亦是我。

非雪“凤来……”

我心中悲苦不已,却是现在才想起那少年究竟是何人。原来,他竟是渡魂后的凤来。

我垂眸见自己身影依稀当年,虽是剑灵之身但三魂七魄尚在完好,可是凤来他的命魂三魄已被铸成焚寂,而我又将祝融所取的瑶木之琴藏于昆仑之巅。现在焚寂尚被封印无人取出,又怎么为凤来牵引魂魄?

似乎一切只能再度交予渡魂这等禁术。

绝云封印已除,我倒是不晓得伏羲还会不会觉察到我。不过我想,他多半也定不知道我竟会舍身为剑,自愿做了这上古凶剑的剑灵。

一直等到正午,凤来依旧不见回来。

我的心中有些担忧,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来不及多想,我已大步走出山洞,跟山洞里面的阴冷潮湿对比,洞外倒是艳阳高照。这地方天气倒是古怪得紧,明明昨日还是大雪满山,今日却是山花娇艳,流水潺潺好不宜人。

下山的路陡峭非常,我没穿越前一直都属于宅女一族甚少翻越高峰,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一直信奉这点。此时面对这陡峭的山壁,我的心中一阵打突,又不敢妄动术法泄了自己的行踪。只好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步子,我伸手抓住一旁带刺的青绿藤蔓,上面的刺狠狠扎进我的掌心令我保持一份清醒。

可是山路陡滑,藤蔓也承受不中我的重量,很快就被我连根拔起。我呆呆的看着被我连根拔起的藤蔓,却来不及多想便感到身子一歪直接从山坡上滚下去。

非雪“啊——”

我凄厉的声音惊起一阵扑棱棱扇翅膀的声音,只觉得自己一阵天旋地转非一般的感觉。

全身都痛,我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吐出刚才跌下来时吃了满嘴的泥巴。我使劲甩了甩晕晕的脑袋,这时才惊觉掌心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意。摊开手掌,看见一片血肉模糊,我想这定是之前抓着的那根藤蔓惹的事情。

南宫炎“姑娘受伤了?”

温润却带着冷意的青年男子声音传来,

南宫炎“用止血草涂抹便好。”

我咳了一声,带血的手伸出去从男子修长的手中取过嫩绿的草叶,感激道:

非雪“多谢公子相救。”

作者梨花花==========我是拜见恩人分界线==========

青年蹲在我的身侧,将止血草揉碎均匀地抹在我的手上,止血草清清凉凉倒是令我舒服了很多。这青年唇角含笑,虽然笑意未曾到达眼底却心肠不坏,倒是博得了我的好感。

南宫炎“姑娘为何会从山坡上……摔落?”

似是措词许久,青年有意无意询问我道。

非雪“实不相瞒公子,我只是寻人罢了。”

我苦笑一声,

非雪“因为害怕高崖,又抓着的藤蔓脱手……我才不慎从上面滚下来。如果不是公子相救,我想必就回不去了。”

南宫炎“姑娘脸上可有擦伤?”

非雪“我的脸上应该没有吧?”

我有些呆住,脸上并没有痛感传来。

南宫炎“姑娘不妨去我家中吧。”

青年声音清淡,却不容置疑。我只能点头,兴许凤来能知道我被恶人控制,可以来一场英雄救美罢!

南宫炎“这便是我的家中。”

青年的话打断我的遐思,我瞪大眼睛看着这阴冷潮湿刻满文字的山洞,这不是凤来的山洞吗?怎么又成了面前笑的天然无害的青年的了?

非雪“你……你……”

我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他兴许以为我是气的颤抖,于是抚掌而笑道:

南宫炎“姑娘真是抱歉,我欲取你魂魄滋养爱剑……”

他说着,皱起眉头在山东转了一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听见他低声道,

南宫炎“去了何处……怎么不见踪迹……”

非雪“我……我……”

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难道说面前青年就是凤来?噢……伏羲啊!你还我那个温润如玉的凤来,跟我默念一百遍这货不是凤来,这货不是凤来!

南宫炎“姑娘倒是好命,她竟然贪玩不知去了何处。”

青年=凤来大步走向我,伸手抓住我的手臂,

南宫炎“姑娘可曾被世人遗弃?可曾像我一般在时间罅隙中沉浮?”

非雪“你,你放开我!”

他的手很冷,抓得我还挺疼。我很好奇为什么凤来竟然认不出我,难道我的模样变了吗?

南宫炎“呵呵呵,姑娘既然来了就不要离开了吧,我很想念活人温热甜美的血液……”

他的声音愈发疯狂,他他……不会是想把我肢解了吧?哦,上天啊,我的凤来不是这样的……

非雪“凤来,你……你放开……”

他掐住我脖子的手在用劲,我好不容易化形就要挂掉不会吧?实在忍不住只能扯着嗓子嚎了一声,满意的看见他僵掉了的表情,僵掉了的手,僵掉了的身体。

我推开他,大声咳了几声,直到嗓子舒服多了才颤抖的伸手指着他道:

非雪“凤来,你……你不认得我了么?”

他的表情虽然僵住却只是一瞬而已,清浅一笑负手而立道:

南宫炎“姑娘,你认错人了吧?在下南宫炎,可不是姑娘口中的凤来呢!”

我的大脑瞬间当机,脱口道:

非雪“我也觉得你不是!”

话说出口才惊觉自己可能在黑化的凤来面前露了底,不由得惊起冷汗无数。

南宫炎“既然如此,姑娘便离开吧。既然不记得,何必又要相识?”

他淡淡说着,唇角还带着笑意。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似的,我站在原地不知说些什么,面前的他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凤来也未曾可知,他经历的那些我都没有陪伴在他的身边,我难道真的该如他希望那般离开吗?

非雪“为什么……你真的不认识我?”

我心中有着不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一直只是想要和他相守而已,为何天命所向却总造化弄人。

南宫炎“非雪。”

他唤我的名,声音似旧年温柔,只是其中的疏离连我都能听得懂。他清浅而笑,恶意的说道,

南宫炎“只记得你的名字,记得一份情感罢了,这也叫认识你么?我甚至已不记得你长得什么模样,我们怎么样的相识,你觉得还有必要重新认识吗……何况,你喜欢的人是那个在榣山上白衣胜雪的仙人太子长琴。”

南宫炎“太子长琴不是我,我不过是被永世剥夺一切的可怜虫罢了……靠着渡魂苟延残喘不择手段。”

南宫炎“你喜欢的太子长琴,早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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