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傅九云幻化出药酒，蹙着眉头给她擦拭着药酒，似乎有些微愠。

覃川本睁着得大眼睛扑闪了几下，不顾自己的身体微微发热，微微抬起了嘴角“我就知道。”

包扎好之后，他的手快速离开了她的身体，他多触碰她一刻，她就会多一分危险。

傅九云目光低垂，站起身，准备扭头离开忽然背后被一小团东西搂住，他低头一看，一双微微粗糙的小手紧紧缠放在他腰间。

“画师，我刚才去茅房了，您没....”门开的那一刻，抬眼看到那副画面，他又轻轻合住了门，人小鬼大的他还是识时务的，嘴角得酒窝微微深邃。

“放手。”傅九云沉声道，他尝试换回男形，无奈闪烁了几下，终是无用，灵力亏损，这种换形则是看运气的。

今日....运气不计。

覃川摇摇头，低头轻轻靠在他背后的衣物上，微闭着眼眸。

他微微蹙眉，千算万算，忘记了更换之前她送他的贴身香囊，经年，那味道已经入骨。

“姑娘，你这样抱着我一个女子，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都是断袖呢，这传出去哪位女子还敢寻我画画啊。”他轻笑出声，干脆敞开手，一副被非礼的可怜模样。

覃川额头已经有了微微薄汗，头上的鹤簪顶红逐渐愈来愈红亮。

顷刻，傅九云抬起的手轻轻放下，手顿了一下，终是落在了她的手上，攥紧，即使相斥之痛刺骨灼心。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就是傅九云？”他微低着头道。

覃川伸出一指在他手心细细写着“天涯海角，所到必现。”“你说过的，我都记得。”覃唇喃喃出声。

傅九云转过身微微侧着脸“这个。。很快就可以幻化回来了。”随后轻咳了一声，微微脸红道。

覃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大笑了出来“傅九云...你...的胸没有变化啊。”她指指他的胸口“我都说过给你买花裙子的，这次可以实现了吧，娘子？”她压粗了声音道。

傅九云轻敲了下的额头，微微摇摇头喝了口茶，再抬起头时发现覃川正杵着胳膊看着他。

“过去的几百年里，你就一直在天上一个人这样看着我吗？”覃川突然柔声道。

傅九云一时愣住，转过头看着她。

屋内的熏香味道渐渐浓烈。

覃川眼眸里微微闪着光芒，她以前不信一个人可以这样长时间的等一个人，须臾沧海桑田都已经翻天覆地。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这份沉重感情，刚开始她并不是不敢过多的回应，她是不敢如何回应。

“傅，九云。”她轻轻拥住了他，想微微启唇道“我，爱....”话还未说完，眼皮逐渐下沉，渐渐闭住，身体落在他身上。

傅九云轻挥衣袖，阁内的门窗都逐一打开，香气蔓延出去，微微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