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的生日要到了。
肆疟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黑瞎子记得自己的生日,听说她们这种活了一百多年的容易忘记很多东西,比如哑巴哥哥,肆疟觉得他永远记住的大概只有吴邪。
肆疟更搞不懂的是,黑瞎子不记得自己的本名,却记得自己的生日,导致她一直认为黑瞎子本名叫齐鼓隆咚呛。
但总归是黑瞎子的生日,肆疟总得准备好给黑瞎子一点礼物。
这日肆疟正陪解雨臣看戏,她看着前方,感慨着这年头,也就解雨臣能找到戏园子了。
解雨臣怎么走神了?
肆疟猛的抽回思绪,看着面前的人型钞票有些紧张。
肆疟.阿……大叔生日要到了,我在琢磨给他送啥。
解雨臣送啥?
解雨臣眉梢轻扬,突然想起自己养了这小白眼蛇这么多年,比黑瞎子对她不知道好几倍,结果只要她生日解雨臣给她送礼物,肆疟却不知道他的生日。
这就是亲生和非亲生的区别吗?
解雨臣突然觉得就黑瞎子那大大咧咧,满身尘土的模样,还想让小姑娘给他送礼物,突然莫名不爽。
解雨臣哦,他会拉二胡来着,你给他送二胡吧。
肆疟.(二胡?)
肆疟想象了一下黑瞎子拉二胡的模样,一个狼尾男子,穿着黑皮衣,坐在木椅上,手里拿着个二胡,戴着墨镜。
还自动想起了那首《二泉映月》。
肆疟.(怎么觉得这么寒碜呢?)
肆疟寻思了一下,觉得还是弄把小提琴给黑瞎子,听他说德国音乐医学双修博士来着,应该会拉。
小提琴和二胡……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解雨臣好了,认真听戏,实在不知道送什么,就以身相许好了。
肆疟愣了一下,脸有点红,解雨臣看着她这模样,倒是有些想笑。
解雨臣怎么?你还看不出老齐对你的意思?
肆疟.阿……阿……哦……
解雨臣摇了摇头,抿了口碧螺春。
解雨臣其实你成年……阿,是你那个毕业会那天,叫的那个dd司机。
解雨臣是瞎子。
肆疟.……
时间太久了,肆疟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解雨臣你应该没认出来,我给他戴了人皮面具,对他的眼睛损伤挺大的。
肆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向不擅长言辞,解雨臣看着她的表情,笑了一下。
解雨臣好了,听戏吧,不着急,还有一个星期。
肆疟.花儿爷给他送什么?
解雨臣我?我给他包个红包得了。
瞧,多么的简单粗暴。
肆疟从解雨臣在杭州的戏园子里出来后,琢磨着去了吴山居。
吴山居还是那个样子,吴邪在柜台后面看书,没注意到肆疟的来访,王盟吃着零食,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扫雷。
肆疟悄咪咪跑到王盟身后,盯了好一会儿电脑屏幕后,王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回头看去,吓得一头栽在了地上。
等他定睛看清楚肆疟,瞬间松了口气。
王盟我的天,疟小姐,你是要吓死我阿。
吴邪王盟,怎么了?
吴邪掀开帘子,他戴着眼镜,手上拿着吴山居的账本,看到是肆疟,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