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黑瞎子紧紧靠着肆疟,肆疟知道他是怕自己又冻僵。
黑瞎子晚上我守夜,你好好睡一觉吧。
肆疟.不用,你受了伤,还是我来吧。
黑瞎子你敢动火吗?
肆疟.……
肆疟扯了下嘴角,向后一靠,闭上眼睛。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黑瞎子叫了一声。
黑瞎子小蛇。
肆疟没有回应,黑瞎子见她确实是睡了,这才侧头看了过来。
长大后的肆疟总是给他一种看不够的感觉,黑瞎子不知道是不是分离太久的原因,肆疟眼下有了些痕迹,才二十多岁,就已经有了些皱纹。
二十多岁,黑瞎子想,对蛇来说,已经够老了。
这是不是也证明,肆疟活不长?
黑瞎子心里一阵恐慌,他看着肆疟的脸,想找出一点年轻人应该有的特征。
肆疟闭着眼睡得很安静,因为天气寒冷,肆疟皮肤苍白,嘴角一侧可以看见青色的血丝,黑瞎子目光流连辗转,最后还是停在了眼角的疤上。
黑瞎子叹了口气,闭上眼,在肆疟眉间印下一吻。
黑瞎子你醒着吗?
肆疟没有回答。
黑瞎子我对不起你。
肆疟睫毛颤动了一下,但是她没有睁开眼睛。
黑瞎子看着她的反应,笑了一声,把肆疟揽进了自己怀里。
——
两人回到北京后,黑瞎子出去开dd的时间少了,大部分都在家里。
肆疟.你很闲吗?
黑瞎子颠着锅里的炒饭。
黑瞎子..我在你人生缺失了那么多年,总不能现在了也缺失吧?
肆疟定定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回了房间。
——
肆疟从长白山回来后,跟学校打了报告,想要住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发现了一件事情,比方说她不会再随便念着黑瞎子了,大概是淡了,肆疟想,这应该是件好事。
当她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的时候,黑瞎子刚好捧着炒饭推门而入,看到她的动作,惊了一下。
黑瞎子..又要去哪里?要跟哑巴张一起守门去了?
肆疟.我跟学校打了报告住宿。
黑瞎子..?好好的四合院你住不习惯?那要不我给你买栋别墅?还是洋楼?还是出租屋?你喜欢哪个?
肆疟没有回答,只是加速了收拾行李的速度。
黑瞎子..你哑巴了?跟哑巴张一样了?
黑瞎子心底无端传来一阵烦躁,他走到肆疟跟前,粗暴地抬起肆疟的下巴,肆疟没有和黑瞎子对视,他皱了皱眉。
黑瞎子..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黑瞎子..你看不到吗?肆疟,我本来以为山洞那天你已经想开了,以为生活都能重新开始。
黑瞎子..你看不到吗?
你看不到我的改变吗?你看不到我现在对你的关心吗?你看不到我为了救你伤痕——
肆疟.我看得到。
肆疟终于看向黑瞎子,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肆疟.我想开了,所以我发现,我好像没以前那么喜欢你了,甚至恨也没有了。
肆疟.这种抽象的情绪本就不该出现在我的身上,我对你没有感情,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肆疟.还是大叔你起了逆反心理?一定要对我这条不怎么样的蛇起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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