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疟刚进去,吴邪就捂住了她的眼睛,肆疟一脸懵逼,抓住了吴邪覆在她眼上的手。
肆疟软玉哥哥,怎么了?
吴邪啊……没事,你别看。
女孩的睫毛在吴邪的手下轻扫,吴邪感觉有点痒,这让一向不近女色的他有些脸红,他向周围的人使了几下眼色,见尸体被盖上保温布,才放下手。
肆疟眼光一扫,隐约扫到一角保温布,肆疟猜想应该是除了阿猫以外的两个人的尸体,她忍不住有些想笑,笑吴邪天真。
但是笑他天真的同时也忍不住感慨。
肆疟(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肆疟软玉哥哥,刚刚怎么了?
吴邪啊……没事,咱们先看看阿猫。
吴邪的语气有些慌乱,肆疟低头笑了笑,也就不再逗他,她们走到阿猫旁边,队医坐在那里,眼下一片乌青,大概一晚上没睡好。
肆疟队医叔叔,阿猫哥哥没事吧?
队医他脑子不太清楚,一直说胡话,但是比刚找到的时候好多了。
队医窒息和缺氧应该没关系了,就是这肚子上的伤口……
队医说着就要掀开保温布,吴邪急忙捂住肆疟的眼睛,肆疟轻轻的笑了一声,掰开吴邪的手。
肆疟没事的软玉哥哥,小疟不会害怕的。
吴邪阿……
吴邪见她一脸淡定的看着,带着些羞恼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吴邪小疟真勇敢。
肆疟谢谢软玉哥哥。
队医说阿猫肚子上的伤口有些古怪,但是队医包扎好了,肆疟总不能把人家包扎好的撕开仔细看一遍吧这样多不好。
两具尸体上也有同样的伤口,一个是脖子上开了个洞,一个在大腿内侧,有少量出血,但是他们的衣服上并没有洞,看起来怪异的很。
肆疟挠了挠头,跟着吴邪走到阿猫身边,阿猫的嘴唇一直在动,肆疟认真听了听,很好,听不懂。
肆疟阿猫哥哥,你能说中文吗?
阿猫阿狗@*$て#◎$
肆疟……
肆疟没救了,打死吧。
肆疟一本正经的看着队医,她觉得这时候应该让哑巴哥哥或者大叔来,哑巴哥哥懂粽子语,大叔英语不错。
吴邪看着肆疟扶了扶额头,这小姑娘对尸体这么淡定,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反正不是普通小屁孩的生活就对了。
吴邪叹了口气,看向了队医。
吴邪你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吗?我英文不怎么样,只能用来谈生意,听胡话不行。
队医我英语也不行,听不懂,不过我估计这句话对阿猫影响很大。
队医他意识恢复一些之后,就一直在念叨这个。
吴邪沉默了一会儿,又弯腰听了听,最后放弃了,他拉着肆疟的手,准备回去睡觉。
肆疟也乐得齐所,毕竟这里也没他俩啥事,睡一觉吧,说不定睡一觉大叔和哑巴哥哥就来接她和软玉哥哥回家了。
这一觉属实睡得不怎么样。
吴邪睡得很香,肆疟就不一样了。
她的大脑十分混沌,她的耳边一直有女孩子的笑声,幻觉和幻听一直干扰着肆疟,肆疟只能闭着眼流泪,却动不了。
就连近在咫尺的吴邪的衣角,她也抓不到。
就好像身上绑着一堆东西被人推进海底,挣扎不了,反抗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下坠。
一直下坠,到最后丧生,只剩下鼻腔里的海味。
就像水消失在水里一样。
作者的话:感谢殷思城.的持续订阅支持,等下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