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疟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摸了摸墙,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黑瞎子见肆疟停下脚步,问道:
黑瞎子怎么了,小蛇?
肆疟眨了眨眼,她感觉眼睛有点疼,是那种辣辣的疼,她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她之前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自从她跟着黑瞎子之后,就没有了。
这是出了实验室后第一次的发作。
黑瞎子和张起灵对视了一眼,小心的把肆疟的手扒开,肆疟的双眼紧闭,黑瞎子抬起肆疟的下巴认真打量了一下。
黑瞎子丫头乖,眼睛睁开给黑爷看看。
肆疟疼……
肆疟嘟囔了一声,黑瞎子的声音很温柔,她忍着疼痛,试着睁开了眼睛。
黑瞎子看着面前的肆疟吸了口气,肆疟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里的瞳孔不断放大,直到琥珀色充斥了整个眼白,瞳孔中间是一个黑色小月牙的形状,眼白则由一片片细小的琥珀色鳞片组成,就跟蛇一样。
黑瞎子和张起灵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束手无策。
黑瞎子这……小蛇,你还疼吗?
肆疟扶着脑袋,眼前一片模糊,她试着聚焦瞳孔,这才看清了黑瞎子有些紧张的脸,她有些惊讶的对着黑瞎子眨了眨眼,发现不疼了。
不过这里的味道实在难闻,肆疟嫌弃的摸了摸鼻子。
肆疟不疼了,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所有的东西都是绿的。
黑瞎子……
黑瞎子不疼就好了,可以走吗?
肆疟其实很想说自己不想走了,但是她觉得她要是真这么说了估计黑瞎子又会跟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她缩了缩脖子,点点头。
肆疟走吧走吧。
几人到了三楼,张起灵点起了打火机照明,肆疟在看见打火机的那一刻莫名的往黑瞎子身后躲了躲。
张起灵瞟了肆疟一眼,她躲在黑瞎子身后看着张起灵手上的打火机,一双蛇眼里满是害怕,张起灵想了想,把打火机熄了。
张起灵带路。
肆疟听到张起灵的话心里不禁有些纳罕,但还是听话的走到张起灵前面带路了。
几人发现倒数第二间的房门是开着的,房门上还有个小标牌,写着三个数字:306。
肆疟哑巴哥哥,大叔,这里的房门是开着的。
肆疟阿宁有派人跟进来吗?
黑瞎子听到肆疟这话,皱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看向张起灵,张起灵对他摇了摇头,他想了下,又想起刚刚小姑娘的变化,还是决定不吓她了。
黑瞎子先进去,保护好自己。
肆疟好。
几人走了进去,肆疟打量着四周,发现里面的一个柜子被打开了,而柜子里面竟然有一个小门洞。
肆疟看着门洞下面的水泥台阶,一股奇怪的味道冲上了她的鼻子。
肆疟好臭……
黑瞎子笑了一声,跟着肆疟下了台阶,奇怪的是这里这么黑,张起灵竟然走的很好。
于是肆疟不禁再次感慨了一下。
肆疟(张起灵牛逼!)
几人继续往前走了好几个台阶,突然一股冷风吹过来,肆疟忍不住搓了搓手,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的空气十分浑浊,让她来这个地方简直是委屈她了。
黑瞎子看着肆疟的动作把身上的外套扔给了她,自己只剩下一件背心。
肆疟你不冷吗?
黑瞎子你见黑爷什么时候抱怨过冷了?
肆疟这么一想,好像也是,黑瞎子一天到晚在家里都是一件黑背心,出门了披件皮外套,肆疟曾经无数次让他多穿点,他则是笑着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