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这话,肆疟却莫名感觉到了一丝阴寒。
或许是蛇类敏锐的视觉吧,肆疟立马断定下来。
他在试探自己。
肆疟在脑子过滤了三遍解决方法,最后瞪起了眼,不满的看着他。
肆疟你对女王大人不敬!
肆疟其罪当斩!
黑瞎子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一双还没成型的狐狸眼直勾勾的瞪着他,竟莫名多了几分凶样。
她的两只手举起,可能是想做个鬼脸,奈何黑瞎子正捏着她的脸。
这些在黑瞎子面前,就变成了可笑。
齐黑瞎噗。
黑瞎子心情不错的笑了一声,松开了桎梏肆疟的大手,心情大好的抽了一口一边还没抽完的烟。
肆疟上一秒刚在心里松了口气,下一秒她的眼前弥漫起了烟雾。
艹!
眼睛被烟雾辣到,一个劲儿的流着眼泪,黑瞎子承认他是故意的。
肆疟抬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一双眼直掉眼泪,可她的五官没有别的表情,就感觉很平淡的在流泪一样。
齐黑瞎诶,小蛇,你到底是不是面瘫啊?
肆疟感觉这辈子的眼泪估计都在黑瞎子面前流完了,这会儿听见黑瞎子这话,简直想抽他一顿。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
最恨的就是这个“如果”啊……
肆疟你才面瘫。
肆疟老师没教过我哭,流泪只是一种生理反应。
肆疟要不黑爷你教我?
女孩没好气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黑瞎子的耳膜,耳膜产生震动传到耳蜗,再通过神经进入黑瞎子的大脑中枢,走完了一个来回,黑瞎子还是愣着。
他看着肆疟顿了顿,笑嘻嘻的开口:
齐黑瞎黑爷教不了,黑爷忘记怎么哭了。
肆疟哑巴哥哥呢?
齐黑瞎……
黑瞎子认真的陷入了这个“哑巴哥哥会不会哭”的问题,他思考了一会儿,决定不对肆疟撒谎。
他发过誓的,不对女人撒谎。
齐黑瞎哑巴小时候会,长大嘛……
齐黑瞎黑爷就不知道了。
齐黑瞎我没见哑巴哭过。
肆疟……
肆疟抹了把脸,看着床上的黑瞎子。
黑瞎子抽完一根烟,叹了口气,摸了摸肆疟的脑袋。
齐黑瞎你在学校,不要问这些问题。
肆疟为什么?
齐黑瞎会被人类当成怪物,抓起来,然后被折磨死。
黑瞎子最后深沉的看了肆疟一眼,跳出了窗台,留下一屋子的烟味。
肆疟看着黑瞎子离去的背影,认真思索着那句话。
她想了想,还是没想通,难道不应该全世界的小屁孩都跟她一样吗?
哦,不,她不是小屁孩。
她是疟女王!
肆疟这晚睡得还算安稳,第二天早上就跟着黑瞎子和张起灵到了北京四合院,度过了还算可以的一段时光。
可以说张起灵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可是张起灵和黑瞎子老是去下斗,肆疟只能可怜巴巴的拿着柜子里的钱去买饭。
黑瞎子在的时候有青椒炒饭吃,张起灵在的时候有很多好吃的,只要这个大哥肯做饭。
张起灵有教过肆疟做饭,但是并没有教肆疟买菜,于是他们看着肆疟端出来的……老鼠肉炒小鸟是一脸懵逼的。
结果就是黑瞎子把这一盘黑乎乎的东西扔掉并且和张起灵进行了一番深沉的谈话决定不让肆疟学做菜了。
黑瞎子有点小私心,这是他养的第一个女孩,有他在,他希望这姑娘可以不用长大。
但是姑娘还是出了点毛病,姑娘因为在学校跟那些小屁孩不一样,被排挤了,黑瞎子恶狠狠的吓唬了他们一番,带着肆疟看了心理医生。
黑瞎子不是很能理解这方面的东西,医生和肆疟黑瞎子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开出了一张抑郁症的病单。
然后就是吃药买药吃药买药,肆疟比较懂事,不会在黑瞎子和张起灵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不妥,但是黑瞎子午夜醒来在院内点根烟路过肆疟房间的时候会听到肆疟用头砸墙壁的声音。
黑瞎子看着门半天,觉得还是不要进去了。
张起灵淡然,不知道对这些应该做什么,对她的补偿就是多做点吃的,也不大和小姑娘说话。
久而久之,肆疟上了初中,就跟黑瞎子会多说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