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 篇：戏中俱是痴儿女（四）

陶阳看了你一眼，低头抿了口水又说：

陶云圣“这是好事儿，我支持你！”

陶云圣“要去多久呀？”

陶云圣“跟八老板打个招呼，最近咱们就先不安排……”

你“不是，师哥。”

你“那边是想挖我。”

你扭头来盯住陶阳，看他脸上露出些意外的表情，被酸楚腌了好久的心，总算是舒服了些：

你“你知道，我爸妈岁数大了，我一个人在北京，他们也总不放心……”

陶云圣“唉……”

陶阳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你“如果去了上海，离他们也近些，照顾起来也方便。”

你接着说，眼睛死死的盯着前路：

你“师哥……你，放我走吧。”

陶云圣“小玖儿，你想走，我不拦你。”

陶阳扭过头来望着你的侧脸，姑娘消瘦的脸颊因为紧咬的牙关而凸起一块儿，也算是相处多年，陶阳自然是了解你的，他说：

陶云圣“你要走，谁也拦不住。”

    …………

你“师哥，你就没有话跟我说吗？”

你把车停进车位里，扭过身子，直直的望着陶阳：

你“你哪怕只说一个留字，我就不会……”

陶云圣“小玖！”

陶阳提高了嗓门喝住了你要说的话，回过头去看看仍熟睡着的姑娘，这才接着说：

陶云圣“各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你要留要走，都是你自己的事儿。”

你“师……陶阳，你……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你咬着牙，不想在陶阳面前哭出来。

陶云圣“没有。”

陶云圣“从来没有。”

陶阳望着你，平静的说。

你“那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啊？”

你“陶阳，我在你身边五年了！”

你“这五年，我这个人于你而言，到底有没有一点重量？”

你感觉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只能使劲儿的睁着，倔强地不让那雾气凝成泪滴。

陶云圣“你是我的一起搭戏的同事，以后还会是个前途无量的角儿。”

陶阳的话说得没有半分感情，像是在给你这些年的工作做中肯的评价。

你“原来如此！”

闻言，你只觉得心疼，疼得喘不过气来，眼角扫过躺在后座上睡得香甜的那个姑娘：

你“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你“咱俩也五年了，你让我死个明白。”

陶云圣“小玖，我没拿你和宝儿做过比较。”

陶云圣“宝儿是宝儿，你是你，没什么谁比谁好的！”

陶阳知道你的性子有些刚烈，话儿既然说到这份儿上了，不如干脆说个明白：

陶云圣“小玖，我和宝儿的事儿是我的私事，我不必和你掰扯。”

陶云圣“而你也没必要去和她比较什么。”

陶云圣“你是麒麟剧社的玖老板！”

陶云圣“是咱们这行儿里叫得响的小角儿！”

陶云圣“是这一辈旦角里拔尖儿的人物！”

陶云圣“小玖，我爱跟你搭戏。”

陶云圣“跟你搭戏，我舒服，痛快！

陶云圣“可是，咱俩的关系也仅就在台上那几十分钟，你明白吗？”

陶云圣“你们总说我是戏痴，戏疯子，可是我还没疯到台上台下分辨不清呢！”

陶云圣“摘了靠，卸了妆，我也是个人，我也有我想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