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芳（尚九熙） 篇：Waiting for you（四）

你“然后他就说……他说，如果等我二十五岁的时候还没有男朋友，他就做我的男朋友……”

你“我今天就二十五了！”

孙九芳“你今天……二十五了！”

孙九芳愣愣地说，目光落在凌乱的桌面上，那两支燃烧了一半的数字蜡烛被扔在一个装着半杯饮料的杯子里，浮浮沉沉地。

你“是啊！”

你“我今天就二十五了！”

你点点头，苍白的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泛着红晕：

你“可是他有女朋友了！”

你“还怎么兑现承诺呢？”

你“或者他那时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或者……他可能根本就不记得他说过那些话……”

孙九芳“那你还等什么呢？”

孙九芳“如果他就是开玩笑，如果他不记得那回事儿……”

孙九芳“宝儿，你何必再等他呢？”

孙九芳一把握住你的手，这是你们相识以来，他最大胆的行为。他握得那样紧，像是溺水的人抓紧一根救命的稻草：

孙九芳“宝儿，他有了女朋友，你也该清醒了！”

孙九芳“你不是想要甜甜蜜蜜的爱情吗？”

孙九芳“我！我可以啊！”

孙九芳“我能让你的愿望成真！”

你“你不懂！”

你今天喝的酒并不多，大多数来灌你的家伙都被孙九芳给挡了，可酒入愁肠，后劲儿还是汹涌而至，眼前的孙九芳慢慢模糊起来，你努力地睁着眼睛，想要看清他，也让他看清你：

你“芳芳，咱俩可以当朋友，但是我没法儿和你谈恋爱……”

你“有他尚九熙一天，我就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

孙九芳“这不公平！”

孙九芳“宝儿，这不公平！”

孙九芳的声音提高了些，他从来没有在你面前这样失态激动过，可现在他没办法不激动，因为他知道，你连他最后那一点希望都要掐灭。

你“芳芳，对不起！”

你“之前我没勇气对你说这些，让你误解，让你就这样默默付出……那才是不公平的！”

你第一次反握住他的手，眼底的雾气渐渐升腾，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酒意，你努力隔着雾气去看他，认真地说：

你“芳芳，对不起……”

    …………

    出租车的后座上，你睡得并不踏实，嘴里反复说着对不起。

    其实，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呢？孙九芳一边想，一边把你紧紧搂进怀里。不过是他喜欢你，而你的心里一直只有尚九熙……而已！

    孙九芳苦笑了一下，扭过头去望向窗外。车窗外黑沉沉地，他看不清景色，只能看到车窗上自己的脸。

孙九芳“宝儿，你说你啊，为什么非就要喜欢尚九熙呢？”

孙九芳“你怎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孙九芳对着自己的倒影，嘴里念念有词：

孙九芳“你说我这么大的脑袋，你怎么就看不见呢？”

你“…………”

    你没有回应他，已经睡得沉了，还带着泪痕的脸窝进他的臂弯里，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温暖又可靠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