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朝霞下枫叶红

蒲公英和韬助理番外

郊外上一个老头低头看着小木板和石头混杂的阶梯，银白的苍发贴着另一个眼神似乎不太好的老头，用手撑着那个老头因苍老平衡力不好低下去的身体。正是初晨，老头抬头看着才刚刚升起的红日，红日的光芒穿不透繁密的树叶，但是还是有些许透过点缀在老头的脸。他停下来想要伸手抓住红日的赠礼，打上蝴蝶结作为不知道已经多少年的周年礼物，双手相握树下许下誓言交换戒指也不知道多久了，只知道日历一页一页的往下掉，步伐越来越沉重，身上好像加上越来越多的重量，看着曾经满头青丝的伴侣逐渐白头，他也终于明白时间流逝了，幸福而平凡的流逝所以不易察觉不能抓住，自己耳边的白发也白了。

“怎么了，蒲公英不走了，我们要一起看日出呢，我记不清了你也开始老年痴呆了？走吧。”韬助理浑浊的眼球看着停住的蒲公英，模糊的视线中看到蒲本就弯下的背脊在抖动，开始环顾四周，脑子里突然清晰回放起曾经这里的树和这条路都是他们亲手铺成的幸福殿堂，再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蒲公英握住他的手。“走吧，我们要看日出呢。”

“我开始走了。”蒲公英低头继续扶着韬助理，慢慢等他迈出一条腿，才放开自己腿迈出一步，接着看地上的水坑和石子，初晨红叶林间有的是窝边鸟儿双双的鸣叫和一对老人的略带关切的互相提醒，就像年轻的每个清晨，每片枫叶都有两个脚印印在上面。顺着两旁的枫树走过雨水刚刚淋过还带着泥土和凸凹不平的羊肠小道，两个老头颤颤巍巍身后是贴在路上上面有着两个人脚印的红火枫叶。

走到湖边的木房，蒲公英捶捶自己的背脊，用手挡着一部分太阳光，看中太阳刚刚好露出半个，在湖边栖息的禽兽都在湖边开始活动，朝屋里大喊一声，没有听到回应，只好扶着拐杖走进去，屋里韬助理还在带着眼镜和放大镜看着撒创造送上来的报纸。

“明明是你要看日出的，太阳升起了，你还赖着看那孩子给你的报纸。”蒲公英用权杖敲击地面，胳膊伸去韬助理那边给他一个助力起身。两个老头都一拐一拐的好生不容易走到早早放在外边的藤椅坐下。蒲公英看着太阳渐渐升起，耳边是是不是禽鸟的鸣叫，偶尔几只飞过红日前，略过，留下微红的淡影。红日倒映在湖面和旁边的芦苇，时不时有几只青蛙从芦荡里跑出，偶尔后边跟着一只母鸡带着孩子觅食，太阳在不停的上升不停的走，蒲公英看着木屋，曾经两个少年在里面许下生死誓言，接着的是意到深处情自浓，在同样的红日中沐浴着曾经和现在。

“韬，这个红日可能是我送你的最后也是最重的礼物了。”蒲公英想起曾经的日子，两行泪水夹在脸颊的皱纹，也终究流下“我可是在最幸运的时候流下了最幸福的泪水的人了。”蒲公英没有听到韬助理的调笑，转头看他，手颤抖放在韬助理的鼻子下面，感觉不到任何呼吸，拿起权杖，拖着疲累的身体从凳子上扯下两张毯子，走回座位上，给韬助理盖上，再次摸他的脉搏，看到湖里两个同样苍白的头颅和那一抹朝霞红，笑着也坐下给自己盖上毯子。

“我来陪你了，我们都暖和着。”接着满意地闭上眼。

湖边，禽鸟依旧不停叫着，红日依旧洒在两位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