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人专心专意的从竹木里拔剑,俩人悄悄的从旁边开溜了。
女孩子家家的,要面儿。
要是这么尴尬的事,叫他们撞破了,不得哭一鼻子?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俩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乌童哎?等等!
乌童突然半路叫停了脚步。
禹司凤怎么了?
乌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的药!
禹司凤着眼看去,地上一株药花毫不起眼的开着。
走进了,才闻到一缕淡淡的沁香。
乌童嘿,要不是躲那小师妹,我们绕了路,还真就错过了呢!
花期不待人,今夜一过,花败了,药效也就跟着大打折扣了。
见人兴冲冲的放下背篓,禹司凤回头看了看。
禹司凤这儿离得还不远,你快点儿。
要是叫那人回头发现了,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看手法,乌童是常采药的。
两锄头下去,药草连根完好的被收了起来。
禹司凤懂些药理,自认也没这娴熟的手法。
乌童好了好了!
乌童重新拎上药篓,抬眼便看到了一旁眼熟的同根竹。
乌童你看?我没骗你吧?同根竹在这儿!
这时候还管什么同根竹?
禹司凤…走。
远离了竹林,月光重新洒在小道上,俩人脚步才逐渐轻松下来。
山上夜间无风自凉,乌童抬头看见连绵不绝的山道,想着,他们这一绕,可绕了不少路呢!
算了,没有无功而返也不错。
禹司凤看样子,你经常一个人出来挖药?可医道…并非正途,已属偏门。
他想,若让人师父知道,恐怕不能善了。
乌童正途?正途谁不想走?可是谁叫正途让我吃不饱肚子…
民以食为天呢。
乌童我幼时常常挨饿,那人稍有不快,我便会受罚。吃不饱,又怎么有力气练剑?
受罚,挨饿,没力气练功,这可是恶性循环。
乌童师兄你…应该没有饿过肚子吧?
乌童恶劣的问道。
司凤跟着停下脚步,安静的看向人。
半晌,
禹司凤所以,你才养成了现在暴饮暴食的习惯?
有吃的就狂吃,怕下一顿没得吃。
即便现在不会有人让他饿肚子了,心里被亏欠的,还是无法弥补?
离泽宫宫规严苛,弟子们确实时常受罚。
但是饿肚子,司凤确实没受过。
乌童师兄,我突然发现,你好像很爱管我的闲事?
连吃饭的事也要多嘴问?
禹司凤…没有,谁要管你?
司凤撇开眼,径直往前走。
没一会儿,身后人才跟上来。
乌童你最好是。
禹司凤我只是对你的药感兴趣,卖吗?
乌童出手的药,他在抓蛊雕那会儿用过一次,品质确实不错。
旁的药,没有提炼的那么干净。
乌童…不卖。
司凤不解。
禹司凤为何不卖?
卖谁不是卖?
他又没有讨价还价不给钱?
乌童挑眉,精致的脸上染着骄矜蛮劣。
乌童就是不卖你,哼…
禹司凤…
那副样子,这人可没见在其他人眼前显露过…
像…狸奴不耐,露出锋利爪牙?
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