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

独孤曼陀“爹，女儿还有一事相求。”

独孤信“你说。”

独孤曼陀“今天聘礼的事，已经让女儿在京城成了笑话了。阿爹若是心疼女儿，就请你在聘礼上面，稍稍偏重我一点点。这样，我好歹也能挣回面子啊！”

独孤信“这怎么行呢？你们三个姐妹的嫁妆啊，爹当然要一视同仁才对啊！”

独孤般若“爹，这您就不用为难了。二妹要的不就是面子吗？要不这样，我就把我自己的嫁妆，让一半给她好了。”

独孤曼陀“这怎么好意思呢？”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谢谢长姐！”

独孤般若看不惯曼陀处处想压伽罗一头：“不过你要以为这样，你的嫁妆就可以赢过伽罗，那是不可能的。你不懂庶务，可能不知道，按规矩。我们三姐妹的嫁妆，是由爹平均分配，其余的就是把亡母当年的嫁妆，在亲生儿女出嫁的时候，一起跟过去。我生母去的早，兄弟姐妹又多，我分不分嫁妆倒是无所谓。可是伽罗不一样，我记得崔氏姨娘当年嫁进来的时候，带的可是百万聘礼。你说现在伽罗出嫁了，这些聘礼理当跟着伽罗一起嫁过去。要不然，人娘亲那儿肯定也不乐意。”

独孤般若“对了，曼陀。我记得大管家说过：当时你娘亲朱姨进府的时候，就带了两套衣裳，还有一点点钗环。对吧？”

独孤信见曼陀眼睛又红了：“般若，你跟你妹妹说这些做什么呀？”

独孤般若“爹，我就想刺一刺她，让她知道事实。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今天为了一点点聘礼，在那儿哭哭啼啼、闹来闹去的。您告诉我，她这样怎么嫁入杨家伺候翁姑？还有曼陀是庶出这件事情，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今天若不让她知道自己的位置到底在哪儿，以后肯定要吃更多的亏。”

高辞韵虽然不喜欢般若说嫡庶、尊卑什么的，但是古人最重这些，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独孤叔父，般若姐说得也有道理。杨叔父家出得聘礼，已经是京城顶好的了，还压过了宁都王给般若的聘礼。您看有哪家名门贵族愿娶庶女为妻的？又有哪家会为了区区庶女，下压过嫡女的聘礼？现如今曼陀在这里闹，不止是打独孤家的脸，还是撂脸子给杨叔父一家看。若是今日般若姐不敲打曼陀一下，曼陀日后嫁过去不得把杨家闹翻天，就是看杨叔父他们的脸色过日子。也会有一堆人戳您脊梁骨，戳般若、伽罗和独孤家其他人的脊梁骨。说你们名门大户不会养女儿，样了一个见识浅薄，没有格局，正室嫡妻的气度都没有的女儿。”

高辞韵“您让般若和伽罗在夫家如何立足？”顿了顿：“今日曼陀有错，独孤叔父也不该惯着她。她都是要出嫁的人了，这习性也该改改了。不然日后成了正室，也只会让人笑话。宫里有一位嬷嬷出了名的好，许多世家夫人都想请那位嬷嬷，来教自家子女学礼仪规矩。虽说严厉了些，但也是名师出高徒。不如让曼陀和那些世家小姐一起，去那位嬷嬷那里学习一段时日。”

高辞韵看向曼陀：“独孤叔父和般若姐以为如何？”

独孤般若“爹，我觉得长宁说得可行。”

独孤信看了一眼还在哭闹的曼陀，心下也有些烦了：“那便去吧，此事还有劳长宁郡主了。”

高辞韵“独孤叔父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