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消息让京城沸沸扬扬。
从前是范闲闯相府,现在我更绝,道歉方法很简单粗暴,甚至入了检察院,闹到了京都府尹,一刻断案,把一言官气的不轻。
可畏是京都第一大笑话。
而生为笑话的主角,我则在一处书房。
言冰云“你在写什么?”
我被人从背后环住,稍稍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桃夭“兵法谋略。”
桃夭“毕竟我给你父亲映象那么差,为了你,也要找个由头缓和不是?”
我吹了吹宣纸之上的墨迹。
言冰云低头看去。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空城计?”
“……”
“围城,守城必备条件?”
言冰云“你还懂这些。”
很多道理,其中关节,他人都明白,只是并未有一人,将其撰写成书。
言冰云原本是想来问,范闲究竟和她是什么关系,如何认识……现在……却有些开不了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可桃夭不是自己的秘密,而是和范闲共同的秘密,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仙界(梦境)?倒是将他排除在外。
可他那种无力感,很不好。
心中有一个念头,骤然增长。
(只要将她锁🔒在身边,不要接触任何人,那么……她便是你一个人的,并且再也逃不了。)
言冰云(不行!)
可在府尹上,桃夭和范闲那相视一笑,又浮上脑海。如果是梦境的话……那两个不同的人,做着同样的梦?
她懂的,范闲也懂,甚至将他隔绝在外。
心下顿时复杂起来。
桃夭“阿言,你先去休息吧。”
言冰云“这些……范闲懂吗?”
桃夭“唔,他……很可能懂大部分,但却未必全懂。”
(有些是21世纪的,但亦有一些是这几世积累的经验。)
又过了两个时辰,我写了三十几页,却依旧没写完。写到阵法那里,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
这时,眼前的纸张被抽了过去。
墨色晕染了一大片。
言冰云“已经很晚了。”
桃夭“你去休息吧,反正无事,我白日补眠也是一样。”
我和他两两相视,良久我叹息一声。
桃夭“我性格使然,看似随意,却很认真。有些事情不做完,一直放在心里,亦是睡不安稳。”
言冰云(心下复杂,总觉得她在一语双关,暗喻什么。)
他们对彼此的态度好像变了,亦好像没有。
从前她虽然也与旁人谈笑,但更多的是围在他身旁,说些这些那些,即便他冷若冰霜,亦是赶不走。如今倒是安静很多。
又过了一会,我转头看向旁边看书的言冰云。
桃夭“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言冰云“好。”
桃夭“在很久以前,有一个摆弄木偶的老人,鹤发褴褛,只拿着一个极为精致的少女木偶,那木偶做工很好,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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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火光之中,只见那木偶缓缓回身,对老人浅浅一礼,随着火光化为灰烬。”
言冰云(眉头皱起)“这故事……颇有深意。”是在比喻官场吗?
桃夭“刻出形骸假像真,一丝牵动便精神。堪嗤鼓笛收声后,依旧当时木偶人。”
言冰云“…………”
桃夭(笑)“好了,回去睡吧!”
言冰云(因故事看透世俗,还是因世俗写出故事。)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所做所说,很多都是言冰云从来没有听过,见过的。
莫非传说中的仙界真实存在?
但眼下,他清楚……
言冰云“还记得,你白日说的话吗?”
桃夭(疑惑)“记得啊!”
言冰云“既然为我,那应该好好休息。”
从未言语关心过他人的小言公子,说到此处耳朵微微泛红,似是觉得,这些话有些肉麻。却还是加了一句。
言冰云“我陪着你。”
桃夭(笑)“这是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