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解释

赵磊……

赵磊你又干嘛了？

赵磊微微侧过身，声音很小地问，小到只有若兮和他自己能听到。

赵若兮我……

赵磊见若兮支支吾吾地，便嘱咐了句，坐直了身子。

赵磊一会我去你房间，你解释清楚。

赵若兮……

其他人看这兄妹俩聊的甚欢，也都低着头吃饭，不再说话。

——饭后——

赵若兮回到房间，坐到书桌前，拿起工具盒。

她把里面的东西都放了起来，只留下了订书机。

赵磊若兮。

赵磊敲了敲门。

赵磊若兮？

若兮连忙把东西都收好。

赵若兮嗯，进来吧。

赵磊推门进去，走到若兮身旁。

赵磊说吧，怎么回事？

赵若兮嗯……

赵若兮若兮低着头，不敢看他。

赵磊真的是颜料吗？

赵磊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画画？

见若兮低着头不说话，便一把抓过若兮的胳膊。

力度很轻，但动作很快。

赵磊掀起若兮的长袖。

她的胳膊上，有许多红色的小孔。

伤口很小，血已经止住了。

但疤痕还是惊心触目的。

若兮的皮肤很白，映的伤口分外明显。

赵磊这也是画的？

赵若兮……

赵磊你别不说话，回答我的问题！

赵若兮……

赵磊没再问下去，而是用手按了按她的伤处。

赵磊疼吗？

赵若兮有点。

赵磊疼你还弄。

赵若兮我心痒。

赵磊吃药，不准再自残了。

赵若兮……

赵磊唉，我回屋了，有事喊我。

赵若兮嗯。

赵磊边叮嘱边往外走，走时还不忘拿走桌子上的订书机。

赵磊走后，若兮坐在桌子前发呆，慢慢地，眼眶湿润了，一滴一滴的泪水往下滴。

没有缘由的哭泣已经不止一次了。

心里憋得慌，想喊想发泄，却有气无力。

若兮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木头的纹理，她似乎感觉到这一条条的纹理在不断扩大，不断蔓延，似乎像一条无形的绷带缠住她的口鼻，勒着她的脖子。

赵若兮活着……累。

赵若兮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

赵若兮起的很早，

睁开眼的时候，

只觉得周围很压抑，

就像是……在海底，

无法呼吸，

两边的墙，都仿佛向她靠过来，让她动弹不得。

若兮走到洗手间，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丑，

对着镜子像往常一样笑了一下 ，

很难看，很别扭，就像是一双不会笑的眼睛拼凑上了一张假笑的嘴。

她早早的来到厨房，准备给他们做早餐，

可当她看到刀子时，她愣在了原地。

她拿起那把刀，盯着刀锋看：

刀锋很锋利，刀面反着光。

看得入迷，

很想在自己的胳膊上留下一个痕迹，

她的嘴角挂起一抹笑。

翟潇闻做早饭呢，若兮，你在……？

翟潇闻揉了揉模糊的双眼，他似乎看到赵若兮拿着刀子，在比划着自己。

赵若兮急忙拿起旁边的一根葱切了起来，慌乱地解释着。

赵若兮就……就切葱啊，还能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