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头

雪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你起床给老秦做早餐，正煎着鸡蛋，老秦顶着一脑袋炸毛睡眼惺忪出现在厨房门口，从背后抱抱你，眯着眼又好像要睡过去。

　　不得不说，这个造型看上去有点可爱。

　　你赶紧招呼他去洗漱，他迷蒙着眼打个哈欠，鼻音“嗯”一声去捯饬了。

　　吐司面包加煎蛋牛奶，老秦急匆匆吃了一口就嚷嚷着要晚点，你打包好一份让他带去后台吃，目送着他风风火火进入电梯。

　　难得清闲一天，你补了个回笼觉，打算等下午再回学校，一觉醒来将近中午。打开抖音，入目就是林稚楚艾特你的消息，舍友三人都在德云社坑底躺平多年，当初你还托老秦帮她们要亲签，几人如获至宝，睡觉都抱着不肯撒手。

　　视频是老秦飞奔向门口的路拍，不用说，这倒霉孩子上班又迟到了，一夜的雪大早上都还没化，路上开车又堵又滑，想不迟到都难。

　　接连又刷到几个不同视角，你啧啧两声，估摸着中午休班了，给老秦发消息：

路白玥“又迟到了？”

秦霄贤“……”

你看着他回复的“嗯”，脑补出孩子郁闷的表情。

你偷笑：

路白玥“这个月工资剩多少？”

过了好长一会儿，老秦回消息了：

秦霄贤“七百。”

你自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也配合着回一个摸摸头的表情包，表示深深的同情。

　　……

　　那边秦霄贤正对着手机屏幕傻乐，何九华纳闷地凑过去，一眼瞅见大白兔子摸摸头，嘴边的坏笑顿时变了味儿：

何九华“啧啧啧，这大傻子偷着乐什么呢？”

秦霄贤嘚瑟地晃着二郎腿：

秦霄贤“我跟玥玥八月份订婚，到时候都来喝酒啊。”

何九华“我去，老秦你可以啊，玥玥那么好一姑娘被你骗到手了？”

秦霄贤白他一眼：

秦霄贤“去去去会不会说话，什么叫骗到手了？我俩那叫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你就可劲儿羡慕吧，哎呦酸不酸呐……”

何九华“行啊，文化水平见长啊，还一连用俩成语。”

秦霄贤“那必须滴，咱好歹也是名牌高校大学生的亲属，也能跟着熏陶熏陶。”

九华乐了：

何九华“还熏陶……你这底子是腌不出什么好菜了……”

夺笋的一张嘴啊，气得老秦踹了他一脚：

秦霄贤“就你嘴叭叭的……”

……

　　中午秦姨走后，你也赶回学校，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头扎进了工作室。

　　昨天见过秦姨后，你突然有了新的灵感，想亲手设计一件衣服送给秦姨做礼物。

　　……淡青色的山茶花点缀在下摆，金线勾勒出细致的花瓣，袖口特意改成七分，腰身无过多修饰，化简为繁，通身素白，反而多了几分从容雅致。

　　你满意地抬起头，又修改了几处细节，一件古色古香又不失典雅的改良式旗袍呈现在设计图上。欣赏了一会儿，确定没毛病后发给了穆青。

不多时，穆青给你打来电话，

穆青“这么快又有新作品了？”

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