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戏】·重华

　 “见过掌宫大人。”贤贵妃身边的令人与其他七位宫女皆是福了福身，向楚凝月行了个礼。

　　那个内侍太监是负责整个重华宫的，此时应该是在其他妃嫔那，所以不在。

　　那位令人原名叫做褚云音，被卖进侍郎府之后，又唤为如烟，她是随着贤贵妃一同入的宫，一直就在贵妃身边伺候着。若要问贤贵妃最信任谁，那恐怕就是她了。所以她的每一句话，对于楚凝月来说，都是需要格外的关注的。

楚凝月“你们是何时发现尸体的？”

　　“大概是子时，奴婢听见一声尖叫，就立刻赶来，却不料…”回答的不是褚云音，而是另一名宫女。

　　那宫女神色显得很悲伤，泪水禁不住得在眼眶里打转，但见这场合不是她哭是时候，又硬生生得给憋了回去，只是那声音依旧有些哽咽。

　　楚凝月见那宫女反应如此之大，倒是有些意外。这贤贵妃平日里应该待她们这些宫女极好吧。

楚凝月“你说你听见一声尖叫？”

闲想归闲想，查案归查案，她还是一下子关注到了重点。

　　这声尖叫可能来自三个人。其一是贤贵妃。但是这万月淑说贤贵妃中了曼陀罗的毒是冲突的，她遇害的时候应当是没有知觉的，那又为什么会发出尖叫呢？其二是凶手。凶手估意尖叫，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那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在众人赶到之前离开，或者说是混入人群中不被发现。其三就是真正看见贤贵妃遇害的第一人，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太大。

　　那宫女的手不安地放在胸前，胸口的起伏频率有些急促，似是在极力地回想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嗯。”她点了点头。

楚凝月“从你听到尖叫声到你赶到贤贵妃身边大概多久？”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吧。”那宫女显然也不是很确定，当时着急忙慌地就赶去贤贵妃的身边，也未曾算过时间，也是只能靠平时的经验大概的估计一番。

　　一盏茶的时间，那也就是说那人出不了重华宫。当时，一发现贤贵妃遇害，皇后就下令把重华宫给封了，不让任何人出入，所以说，那凶手很可能还在重华宫内。

　　楚凝月不再询问什么，自顾自地在重华宫里东看西看起来，这里面已经是收拾过了，所以现场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只能心存侥幸地再找找。她衣袖底下的手凝结出一股灵力，向四周扩散开来。那灵力极其微弱，只是用来探查屋内的情况，对那些宫女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

　　她意外地在屋内感受到了一股灵力，那灵力似有若无，不知是从何而来，只是四处随意地分散着，毫无章法可循。这灵力她十分陌生，不，准确地说，是从没有见过。

　　“掌宫大人，万太医，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一个宫女从外面走了进来，与褚令人说了几句话。随后褚令人就走到楚凝月的身边，示意她们已经准备好了。

　　为了方便，她们就让褚令人在西宫中找了个紫竹轩，收拾了一下作为她们休息与办公的地方。紫竹轩离主殿很近，她们每日往返也就不用走太多的路。

　　“嗯。”

楚凝月见这屋里查的差不多了，就与万月淑一同回了紫竹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