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大漠之中,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这里只有风的怒吼与漫天的黄沙,还有死去的动物的尸骨伴随着风声发出阵阵哀嚎。
“喝点水吧,少主”
一位少年接过水袋猛地喝了一大口,“祥叔,咱们车队已经出来七天了,还有多久能到父亲说的边城,那里真的有能治疗母亲的药吗?”
“家主说有,那一定就有。”一位饱经沧桑的中年人用沙哑的声音说到。
“停”
“祥总管我们在这个避风口稍微休息下吧,按照地图,不出意外明后天就能到”。
“好,辛苦大家了,就在这稍做休息。”
只见这位总管从骆驼上艰难的翻下来,旁边一个年轻人眼前一亮,赶紧上前扶住那略有些颤抖的身体。
“大人,小心慢一点。”祥总管点了点头问道:“我们的水还够不够?”
“够的,够的,小的们从小就在边疆长大,喝的水还没这些畜牲们多。”
话音刚落,背后便有些嘈杂的抱怨声,年轻人回头说到“你们这群不开眼的,能帮祥大人做事,是你们天大的福分,别不知足了,再说马上就到了都在给我忍忍”。
又是一阵嘈杂,但很快平息下去了,这时人群中窜出一个比较瘦小且又尖嘴猴腮的人,拉着这个年轻人就往旁边走边走边压低声音说到“徐家老三徐三,能不能给兄弟们个准信到底还有多久能到?”
“地图在领队的手里,领队的是他们的人,总之,总之就先跟着走,别忘了这次他们给的分量可是多的很呐!”
“可是”
“别可是了,这趟走完哥请你到满香阁好好吃一顿”
“真的?那里的美人醉我可是馋了很久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哦”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漏出一副满足的表情。
“祥叔,看样子咱们的情况不太好啊。”这位少年带着略有疲惫的声音说。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走这么远,这沙漠确实很凶险啊。”
“少爷,苦了你了,这次我们没有走官道选择抄近路还多亏了找的这个从小在大漠里长大的领路人。”总管伸了伸腰,站起来望道。
“这一眼望不到边,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一点树木和野草都没有,回去我要好好跟母亲讲上一讲。”
虽然少年眼里初识沙漠的新鲜感早就在这么多天的风吹日晒中磨平了,但是他回想起母亲那慈爱的笑容,又充满了斗志。
“要是少爷以后每天都能向现在一样充满斗志,家主和夫人以后一定会很欣慰吧”
中年人心里说到,但是又想到了什么,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日近黄昏,眼前浮现出一派由无数金色沙石涌起的一直道地平线的一道道波浪。留下的只有那碗大的一个个随风消失的蹄印。
“今晚我们就在此地扎营休息,安排好人守夜。”
“是!领队”
篝火旁,少年的脸颊在篝火的照映下显得格外通红,他从背囊中取出一块早已变硬的薄饼,艰难的咀嚼着,问道:“也不知道家中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家主会照顾好夫人的”。
天渐渐的暗了,少年掏出了一只古朴且通体碧绿的萧忘我的吹奏起来,萧管中穿出浓浓的思念之音充满着整个营地。
“萧儿走了几天了?”
“回老爷,走了七天了,不出意外明后天就能到了。”
“准备好了吗?”
“回老爷,都准备好了。”
“萧儿,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这位身体魁梧的男人,望着那块看起来年代久远刻着南宫两个字的匾,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