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微笑后的泪痕

喧嚣马戏团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演着，关于雨燕先生这些事他们闭口不提，一开始还有一些观众骚扰着问，但他们都没有得到明确的结果。渐渐地，对于演员们的闭口不提，也就没有多少人再提过这件事。他们都知道，演员都是一样的，都是一群逗观众开心的奴仆罢了。

尽管这样，喧嚣马戏团的门票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不过对于那些演员们来说，少了麦克这个开心果可是有很大影响。尤其是裘克，这几天他越发像没有灵魂的木偶空壳。团长并没有指责裘克，反而很乐意裘克继续维持这个状态——他那个状态，让团长设计的小丑压轴戏又得到了一步升华。

玛格丽莎一直目睹着这一切，也是一次偶然的机遇，让她明白了团长的用意。那天她路过团长办公室，偷偷翻看了团长的日记，这才知道他想让裘克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小丑。不过看见现在的状况，团长的计划可能已经实现一半了，玛格丽莎尽可能地照顾着裘克，虽然这一系列让人不解的行为让自己和瑟吉未免有些尴尬。

油彩逐渐一层层覆盖在脸上，观众正在见证一个演员蜕变成小丑的成长，小丑从不是演员。充斥着滑稽与讽刺的幕布已经缓缓拉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伴随着滑稽的面具脸，东倒西歪得大步走上马戏团的舞台。“嘿嘿嘿嘿…”这一连串走火入魔的笑声似乎是在回应观众们疯子般的热情。像个喝醉的大汉，他癫疯地在破烂的舞台上走着，笨重的身体不时向下倾倒，却在即将碰到地面时又像不倒翁站回来。小丑还在痴狂的笑着，一边向那些傻乎乎的野兽表演着自己的把戏，可是在不经意之间笑声已经增添了点颤抖的抽噎。秽浊不堪的泪水已经无法洗涤那张被油彩覆盖的花脸，反而被晕染的更进一层。笑声停止的一刹那，幕布也尾随着缓缓落幕，那张肮脏而又最干净的脸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裘克，你永远也不能代替瑟吉先生，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幕后，团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头上戴着一顶极为滑稽的帽子。他总是这么说，语气就像是在可怜一个乞丐一样。裘克就像一颗摇钱树，本该属于他的名誉和地位统统让团长献给了微笑小丑瑟吉。

裘克嘿嘿…团长大人，您总是这么说

他摘下那张画着微笑与哭泣的面具，露出了一张白皙的脸，尤其是那双宛如泉水般清澈的双眸，可以看出他的眼角，还带着些许的泪痕。

“你的演出很成功，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团长用着些许讽刺的语气对他说的话，并用丑陋的手指抵住裘克的下巴，皱了皱眉，“油彩一定要擦干净，听见了没？麦克那小子走了，我先不追究……但你逃不掉的。”

裘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逃避，原来在你心中我是那么胆小的人吗

“如果你背叛了我，玛格丽莎的后果你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