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进宫”（8）

进来了两天，石亮也渐渐适应了这里，虽然这里满地人渣，但是对于他们而言，他们似乎喜欢享受违法犯罪，挑战规则的乐趣。冰冷的铁栅栏内9个人共处一室。

当清晨的阳光撒下，透过窗户，照射在冰冷的地上，像是一种救赎一般。石亮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胳膊上条条紫印子。加上心归故乡，想着自己老妈做的饭，想着老爹是不是还在泡在酒坛子里，现在甚至都不能联系他们。

早饭期间，原本按正常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胡哥突然不在，对于本来就没有睡好的石亮，来说更是一种更大的打击。“终究是被那个孙子，玩了。”石亮生气的用力握紧手机的馒头。牙齿呲的滋滋作响。旁边的大财看到并不意外。不过很短暂。石亮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倒让旁边的大财很是意外。

早上劳动期间，一群“小黄人”，人手一把铁锹，开始了种树。三个人一组。石亮，大财，刘旺一组。石亮和大财倒是很轻松刘旺那一身腱子肉，平常在狱室里，做俯卧撑，都是让瘦猴坐在他身上，加点重量。

两个人立着铁锹，站在树荫下。“你心态不错啊。”大财看着石亮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就算生气了，又能咋样。我又不能立即出去。”石亮捡起地上的石子。然后当玻璃球一样用手指弹飞。

在城市另一头的华西酒店内。文亮，在给文杰发很大的脾气。对于这个对他管教又加的，平时都是恭恭敬敬，“你就算不相信他，也不能让他进去吧。让他走不就完了吗。”文亮冲着文杰大吼大叫道。

“就他花咱们得钱的数额，让他蹲两个月又不亏。蹲完了让他有多远，就走多远。”文杰倒是心平气和的。

“行，这事我真记住你了。”文亮气的双手插腰。知道自己斗不过自己的哥哥，转身一推门就走了。

文亮一出门，并没有给管家打电话，而是自己开上径直而去。高楼上文杰看着自己一人离去的文亮，不禁摇了摇头。

石亮干脆的往地上一坐，现在自己也完全不用顾及什么颜面和卫生了。

倒是反问起来了大财“你为啥不让他们保你出去。”

大财倒也不遮拦。“想在里面挑点人才，以后为我所用。”

“你才是真正的人才，在这里挑人才。”石亮无语道。

“你让那种没有违法，犯罪过的人，直接犯罪。你觉得能干大事吗？”大财倒是陪他坐下。

“你到底干啥的？”石亮纵使刑侦毕业，也看不透。因为他们跟常人完全不一样。

大财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是说过了吗？高智商犯罪。”

石亮吼了一声“去你大爷的。”周围都在劳动的人小黄人顿时间朝这里看来。几个管教拿着警棍。朝着这里走来。

“呦，还有两个乘凉的，我让你们好好凉快，凉快。起来”。石亮和大财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只见管教往两人屁股上一棍子，“去跑步去，跑到我满意为止。”

本是炎热的夏天。跑道上就两个人。石亮倒也不敢表现得体力太好，跑一会走一会。逼着自己满头是汗。而大财倒是脸皮厚，一直在走。而坐在树荫下的两个管教倒是不咋管他，而是对石亮又吼又叫。不然石亮也不想跑一步。

就在这时，管教的对讲机响起。“把石亮带到探监区”

石亮跟着两名管教来到了探监区。路上不用想，就知道谁来看他了，路上石亮梳理情绪，在想着以怎么样的情绪来面对他。

管教拿出钥匙打开门，另一头短衬衣服，打理有序的文亮早已坐那等候多时。

石亮的表现倒是让文亮很意外。平静的吓人。接上电话的那一刻。文亮立刻说了一句“兄弟，我可以保释你出来。”

而石亮没有说话，左手拿电话，只是用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这让文亮很不自在，这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都是我哥的主意，想法。真的你要不相信，我下午就能保释你出来。”文亮有赶紧补了一句。

“有本事你在这里弄死我，不然，我出去第一个弄死你，亏我这么信任你。你就这么把我轻描淡写的扔进来。你们家果然势大，力大啊。”石亮终于开头，很平淡的说着这些话。原本石亮想表现的极为暴躁。但临场发挥却很平静。

文亮倒很现实“你这样，对你自己也没有一点好处。败坏无一处”。

“那你想咋样，还想咋玩我，尽管来，我无所谓，只要我活着还有一口气，你也别想过好日子。”石亮继续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