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警告⚠️】
【Van是真的女生!】
【本文素材all禁】
//意難平//
十二月的首尔下起了并不常见的大雪,我独自裹着围巾穿着驼色大衣漫步在大街,街边总是喧嚣吵嚷充斥着追星女孩们偶遇偶像的惊叫声和叫喊声,脑子混沌一片仿佛店面人们都被搅拌机拆散搅碎零散的不成样子。
“林羁。”
我转过头,时间仿佛定格沉默又庄重的给我来了闷头一击。Van还是很漂亮,挺拔修长的身姿单是随便站在某处就让人难以忘怀。
我知道的,看着她眼底深青色的凹陷和苍白的让人心疼的皮肤。
她一定是又写不出歌了。
我自诩没有人比我更懂Van,哪怕是分别了多年我依旧熟悉Van的一切,从小脚趾到头发丝,她抿一抿嘴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强撑着扯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即使我明白我早就已经溃不成军,眼球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死死贴在她脸上不肯放开。
“你还是一个人吗?”
她看出来了,我对她至死不泯的爱,我知道她在牵强的转移话题,可是每当我看见她眼角细细弯折的鱼尾纹和愈发愈深的法令纹时我依然忍不住独自一人回味曾经。
我记得很多事。
我记得Van知道的,也记得Van不知道的。
我记得她最喜欢梵高的《麦田里的丝柏树》。那个时候她把我小小的手包进她的掌心,硬是冒着嘶吼咆哮的风冲进展览馆感受得来不易的温暖。
她把头搭在我的颈旁,低沉好听的嗓音细细的为我讲解她最喜欢的画,偶尔还像个孩子一样用宽大的风衣包住我瘦小的身体。我站在画前,身后是她瘦弱但莫名很有安全感的温热躯体。
等到回家以后她就一下挂在我身上急得眼圈红红眼泪都出来就想跟我亲热像只刚出生的奶虎哼哼唧唧的撒着娇,偶尔兽性大发被她吃干抹净倒也不是不可能。
或者一脸专注的摆弄着作曲室里的设备在乱七八糟的纸上写写画画,烦躁的时候一口闷掉我泡好的咖啡抱着我小憩一会儿
但是物极必反。
争吵是必然的。
Van是世界巨星,台下粉丝们的期望让她们亢奋却又心力交瘁。不想看她疲惫又强打精神的样子,我蹑手蹑脚的端着一杯热牛奶走到作曲室门口。
Van在打电话,低沉的声音是风雨欲来的前兆,她对着我的微驼的脊背像是暴怒的狮子疯狂偏执的护着自己的宝贝。我被吓懵了,牛奶杯掉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阿羁?”
Van转身看我,未消散完的怒气和阴翳毫不掩饰的打在我身上。我脑子一团浆糊,眼神呆滞而不可置信的看着Van。
“你不是这样的。”
Van的眼神很纠结,淡色的瞳里交织的是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懂的东西。她愣了一下想要上来抱我。可我闻着熟悉久违的清冷檀香却愈感陌生。
“你能不能,让我,静静。”
我红着眼抬头望她,我说不清是什么感情,心痛?质疑?绝望?总归有一点就对了。我知道我并不讨厌她,我也不想让她难办,可我无法忍受。
在我心里的Van,是温柔到骨子里的人,是能把我宠成小公主,永远不会露出任何一丝烦躁阴沉负面情绪的人,她可以是全世界阿米的齐天大圣,但也只能是我一人的岩濑健。
可Van,好像不是这样的。
我承认我爱她到偏执,我也知道她恨不得把我护在掌心里像宝一样宠着。
可我怎么也接受不了。
她暴怒的样子。
我一晚上没回家。
Van很颓废,周遭都是些破碎透绿色的啤酒瓶,她靠着沙发在地上坐了一晚,平日精心打理的柔顺长发张牙舞爪的被泪渍黏在脸上,本就白皙的脸因为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更苍白了。在粉丝心目中谦谦有礼精雕细琢的世界巨星在我这里就颓废成了这个样子。
她看见我来了,摇摇晃晃的用手努力支撑自己站起来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实在是不忍看她再这样下去我用力把她拽起来扶回楼上的卧室。
Van很疲惫,纤细白皙的手指把冥顽不改黏在脸上的发丝梳到脑后,直愣愣像是想把我揉进骨子里一样赤忱热烈的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我。我嘴唇动了几下,原本精心准备好的措辞一下如鲠在喉。愣了一下我惊慌失措又跌跌撞撞准备离开。
“别走...”
Van轻轻抓住我,她没用多大力气也用不上力气,我能感觉到她已经快要虚脱了,我鼓起勇气抓住她细瘦病态的手腕深呼吸几口。
“Van。”
Van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抬眼看我,平日我艳羡又爱慕恨不得刻进骨子里的精致脸蛋此刻染上浓郁的悲伤。她已经很清楚我要说什么了,可她还是抱着一抹希冀看着我。
“我们真的,不适合。”
“还是算了吧。”
我垂着眼帘努力让摇摇欲坠的眼泪不那么快掉下来。她眼里的希冀破碎了,手无力的垂下,眼尾红通通的。
我想过了,很认真又仔细的想过了,即使我愿意为她退一步,那粉丝呢?同性恋,是同性恋,她们怎么可能接受?
Van也很无所适从,在她心里世界巨星这个名号是桂冠也是枷锁,它赐予Van和她的队员们名号地位,却揪扯着Van不让她追随自己的心。
分手以后我把自己锁在家里拉上窗帘,昼夜不分的过了一个月,以方便面和啤酒为生,在对Van无止境的爱意中颓废死亡,直到闺蜜一通电话的打来。
她说。
“Van公布恋情了,和JK。”
天雷滚滚。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我摇摇晃晃的从一片狼藉的地上站起来走到卫生间。镜里被爱情所困的女人早已是我不认识的模样,肿红充血的眼眶,浮肿的脸庞和杂草丛生的头发。
尽自己所能把自己打扮的毫不在乎,我开着车到Van的经纪公司,那些前台小妹早就认识我了,只不过看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和同情。
该同情的应该是Van才对。
天公作美,还没走几步就遇上了Van和她的新男友JK。一股不明言说的慌乱感纠缠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灵活的躲到墙角像个傻瓜一样偷听。
“我想吃泡芙!”
“好好好给我的小公主买”
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靠着墙慢慢滑到地上,捂着脸无声的哭泣,眼泪把化了一早上欲盖弥彰的浓妆全弄花了。
我探头看了一眼,Van脸上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欢欣和快乐。仔细想想,自从Van和我在一起好像就从来担任着纵容包容的那一方,而我却经常忽略她眼中的疲惫。
不敢看了,真的不敢再看下去了。
我彻底崩溃了,在确认Van和JK上了电梯之后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
只是再也没有人搂住我轻声安慰了。
“林羁?”
“你怎么在这里?”
是ATS队内的二姐闵玧智,一头亚麻色的长发还微微卷曲,她似乎很惊讶,手中的咖啡杯都在止不住的抖。
她带我去了楼下的咖啡馆,我至今都忘不了她说的话,那些话字字诛心,仿佛在深刻的提醒我我是怎样一个恶劣的坏女孩。
“Van她并不想让你看见她另一面的。”
“那个时候,公司高层已经知道你和她的事了。”
“可是那些人想逼迫她和JK传绯闻。”
“以你作为威胁的资本。”
闵玧智轻轻晃动手里的咖啡,狭长漂亮的眼睛盯着窗外出了神。她并没有管对面早已泣不成声的我,或许早已料到,或许不愿多管。
“她并不喜欢JK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他粘的紧。”
“我原本不知道原因,今天看到了你,我才明白。”
“她根本只是想找个寄托而已”
“但JK也是个好男人,我想,她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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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街上,对面是Van,中间隔着潮涌不息的人群。一眼,就跨越了冰河世纪和亚马逊森林。我跨越了北极圈和赤道周围,却还是没法到她身边,作为她撑伞的那个人。
“还单着?”
“对啊,找不到合适的。”
“哪像你,这是又怀了?”
“噗,是啊,第二个了。”
“啧啧啧,JK可以啊,儿孙满堂?”
“天哪你可别打趣了。”
人群还是渐渐散去,两个身高相差悬殊的女人相依偎着渐渐离去。
我只要一眼,就足够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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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后来?”
“正如你们看到的,我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女孩,而她在丈夫的怀抱下渐渐老去。”
“这没什么不好的,只是遗憾罢了。”
“其实我还是挺幸福的”
“举个例?”
我扬扬手中刻着三个英文字母的骨灰盒,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还是勾起了一个孩子般的笑容。
“比如,JK还是把她让给了我?”
对面泣不成声的小孙女抹了一把泪,抽抽噎噎的跟我道别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走了。
下午一两点的阳光正好,我抱着怀中被体温捂暖的骨灰盒,肩上是名字叫Vante的老公猫,轻轻的昏睡了过去。
“其实还是挺意难平的,不过只要你高兴就最好了”
一星期后话本新闻头条
《知名作家林羁离世,享年九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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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野.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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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哇国神仙本来想写短篇催泪向的呜呜呜
爪哇国神仙没想到写着写着写释怀了
爪哇国神仙牛还是我牛
闵玧智图源B站TAEKOOKsEDEN(此图自截自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