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就觉得浑身清爽,想必是金泰亨喊了明姨帮我清洗了次身子。
床单也被换过,昨晚激烈的痕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唯一不变的是我依然浑身赤裸地躺在金泰亨怀里,一抬头就能磕到他布满细小胡茬的下巴。
这个变.态。
他看起来还没醒,没有平日里的嗜血和残暴,只是安静的睡颜都让人觉得恬淡美好。
可惜,换作十年前,我怕是想也不敢想有一天我会在金泰亨的床上醒来。
金泰亨“再睡会。”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温热的鼻息在我发顶盘旋。
“去赌场。”
“纪念要来。”
我差点沉溺于他的美色,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却让我瞬间清醒。
闻声金泰亨低了低头,腰间双手使力把我向上一托。瞬间我们紧紧贴合的身子就分离开来。
这个位置,金泰亨的唇瓣刚好能触到我的锁骨。
偏偏他起了怀心思,拨开脖颈间的发丝,尖利的牙隐隐约约摩擦着细嫩的皮肉,留下一个个浅印。
不愧是食肉动物。
金泰亨“不去。是昨晚我没用力吗?年年竟然还想着下床?”
说着,小泰泰很诚实地抬起了头,顶端在你平坦的小腹上轻轻蹭.着。
“别闹。我饿了。”
“昨晚到现在一口东西也没吃。”
我双手撑在他宽厚的肩膀处,想使劲把他推开。
金泰亨“哥哥喂你喝牛奶。”
他当然不会让我得逞。
“泰亨。”
我皱起眉头,双手捧起他的脸庞,看着他已然沾染上情.欲的潮.红。黑鸦般的长睫下的瞳孔里倒映着发丝凌乱,未着.寸.缕的我自己。
好像还没变。
如果他依然是那个金泰亨,而我依然是那个纪年就好了。
“年年?”他轻声唤我。
“嗯?”
金泰亨“吻我。”
分不清谁主导谁被动,这场局也没有终点。
最后当然是以我又被金泰亨在大清早狠狠压.榨了一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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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我心满意足地换上小裙子裹着小毯子坐在餐厅里吃上刚出炉的葡式蛋挞时,我才忽然想起来。
金泰亨没.带.套。
算了算日子,好在这几天是安全期。不过内心仍然抑制不住地想要骂人。
呸,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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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打理整洁的金色大波浪卷发静静垂在胸前,挑了一套深V领的红色长款丝绸睡裙换上,用遮瑕遮了胸前的吻痕,慢慢扶着旋转楼梯的扶手往下走。
金泰亨一身纯黑西装站在我身旁,手虚扶着我的腰。
在看见二楼大厅里悠然自得地饮酒的纪念时,唇畔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
看起来挺期待姐妹俩久违的虚情假意的。
“纪念。”
纪念“姐,好久不见。”
纪念果然变了许多,长大了,也成熟了不少。
“嗯,是挺久了。”
我扯过裙摆,在纪念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自顾自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斟上一小杯。
如果没猜错,纪念正在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目光一定在我和金泰亨身上不着痕迹地来回徘徊。
这种视线无端地让人厌烦。
“小念。”
金泰亨也不介意,直接在我身后站着,单手环过我的肩膀。不忘和纪念打了个招呼。
纪念“泰亨哥。”
纪念仍然微微笑着,清冷淡然地挑不出一丝错处。
纪念“在西西里偶然撞见泰亨哥,实在很意外。”
不得不说果然都是姓纪的,一点都不蠢。
话还没挑明,就先把自己和金泰亨同乘班机回国的事情择得干干净净,全都归咎于“偶然”。
金泰亨“当然。”
金泰亨“毕竟小念是跟教授一起去做研究的。”
而他却是去谈生意的。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什么牵扯。
金泰亨的声音没什么波澜,手上的老茧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轻轻摩挲着我肩膀的肌肤。
“泰亨你先忙吧。”
“我想和念念单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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