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月考，林妙妙稳坐班级第三名，闯进了年级前20名。钱三一看她紧绷着弦，想让她稍微放松一下，带她海底捞走起。江天昊知道后，拉着施然硬要过来当电灯泡。施然依然是班级第二，年段前十。文科实验班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常年的年级第一和班级第一，是他们班最后一排那个不爱说话的男生。施然常年班级第二名，被第一名甩开很多分，她也甩开第三名很多分。
“林妙妙，不错啊，年段前20了，来，干一杯，庆祝一下。”江天昊举杯，和林妙妙碰了一下。
“这桌上就你最渣，学渣。”林妙妙想着，好歹她不是垫底，还有江天昊兜底。
“林妙妙，如果不算语文和英语，你昊哥也是年级前十的。”江天昊就不服了，他不就是英语和语文进步比较慢嘛。
“你家高考不考语文和英语啊？”施然怼他，虽然他进步空间还非常大。
“施然，你这项链就是捕梦网？”江天昊不想再谈成绩了，谈成绩他自己就是食物链底层。
“李末跟你说的？怎么，想起邓小琪了？”施然知道江天昊放下了，所以更放心开玩笑。
“切，不过她现在在直播你们知不知道？”提起邓小琪，江天昊倒是想起孙串出前两天拿给他看的视频。最近真的太忙了，自从双十一后，江天昊自己更放心学习了，老江也更严格督促他学习。
剩下三个人一副：我应该知道吗？ 的表情看着他，然后谁也没接话。
“是不是艺考就这么轻松啊？可以不用顾文化成绩。其实嘛，我要是当体育生，也是很容易的。”江天昊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考体育专业，不然他还真的是很容易上北体。
“那你去考体育啊？！”施然不屑，“果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别，你昊哥我有更远的梦想。我要堂堂正正凭自己的努力考个北京的好大学。”江天昊可不敢说，他要是考体育，老江会打断他的腿。
“你更努力一点，人大的工商管理应该没问题。”钱三一一直在默默听他们说话，顺便给林妙妙烫肉吃。
“反正我先全力以赴，不行可以大二转专业。”江天昊是认同钱三一观点的，再努力一点应该可以。虽然语文和英语不太好，但好歹理综和数学分高啊。
“你也要考人大？”林妙妙终于把头从碗里抬起来了，大眼睛眨巴着在江天昊和施然之间来回看。
“也，你也考人大？浪费你这成绩啊？！”江天昊以为施然也想考个清华北大呢。
“我爸妈都是人大毕业的，我从小就想读人大，去看看他们相识相爱的地方。”不是所有的学霸都向往清华北大，于施然，她不需要清华北大来添彩，她只想跟从自己的内心。
“行，大学四年昊哥罩着你。”江天昊给施然夹了片菜叶，一副“有昊哥在你就放心吧”的样子，施然给气乐了。
“你当你真能考上啊？”施然不屑，人钱三一给林妙妙夹的都是肉，江天昊就一青菜叶就想和自己同校？
“来来来，我们打个赌，你昊哥还真能考上，你要怎么样？”江天昊还就不信自己考不上，打赌，必须打赌。
“一个条件，随对方提，怎么样？”赌就赌，她施然怕过谁？！
“一哥，我突然觉得咱俩好闪亮。”林妙妙看那两个人还击掌为誓，觉得她自己跟钱三一是多余的。
“你尽管吃，待会昊子买单。”明明是电灯泡，还当成了一副主人的样子，一哥不开心了。
“别，一哥，你家妙妙这食量，只有你能养得起。”江天昊求饶。
一顿饭在三人一起挤兑江天昊的欢乐气氛中，即将到尾声。
“江天昊，手机拿来看看？”施然吃饱了，放下筷子，想找点事情做。
“你看我手机干嘛？”江天昊条件反射，把放桌上的手机收进口袋。
“邓小琪不是直播嘛，拿来我看看？”施然想着反正等林妙妙吃饱也是等，还不如打发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我没下载，不要看我，你昊哥是热爱学习的人。”江天昊还真没下载，只是从孙串出那看过。
“她现在的成绩，即使通过了中戏北电的专业考试，文化成绩也不够啊。”林妙妙倒是也想知道邓小琪在直播什么：“直播是什么？对着镜头一个人自high？”
钱三一没说话，把自己手机递给林妙妙，“你看看就知道了。”
“钱三一，你居然看邓小琪直播？”没等林妙妙反应，江天昊先喊出来了。林妙妙迅速低头打开钱三一手机，找了好一会儿：“没有直播的APP啊？！”
“我又没说我有下载，你不是没流量。”钱三一白了林妙妙一眼，施然却觉得自己连吃了两大口狗粮。
“我不想看啊！”林妙妙突然就不想看了，谁有空看邓小琪，火锅那么好吃，邓小琪又不能吃。“你想看？”
“看你。吃饱没？再来一盘肉？”我想看你，钱三一没说完，林妙妙却懂，然后又欢乐地吃肉了。
“江天昊，你自己热衷于吃狗粮，为什么要带上我？连手机密码都知道，你们两个对彼此还有没有秘密啊？”施然只想锤桌子，这两人都好到什么程度了。
“兄弟啊，你这样不行，你家妙妙会上房揭瓦的。”江天昊一副“我很同情你”的模样。
“总比你连说的人都没有好吧？”一箭双雕，江天昊和施然双双中箭。
“妙妙，你家一哥一定是自己想看，拿你当借口。”施然反击，对着林妙妙，一脸的认真。
“对，我也这么认为。”江天昊跟着点头，两脸真诚。
“你们俩买单吧，妙妙，走，给你买X茶。”钱三一拉起林妙妙就要走，江天昊夸张地抱住了钱三一的腰。
“江天昊，你给我放手，我家一哥岂是你能染指的。”林妙妙扑上去拉开江天昊，然后四个人闹成一团。邓小琪怎么样，就再也没人关注了。
“反正都出来了，吃饱了活动一下？”
“可以啊，昊子。有什么安排？不精彩你妙爷我可不去啊。”
“打台球怎样？不会没关系，昊哥教你们。”
打台球本来是江天昊想提升自己食物链底层地位的活动，结果被其他三人狠狠地教他做人。
“不是，我这就不明白了，人施然，钱三一打得好可以理解，毕竟家里从小就有台球桌，林妙妙，你这怎么作弊的啊？”江天昊目瞪口呆看着林妙妙一杆清，这世界玄幻了。
“我家，我不是说乡村花园，楼下有个小卖部就有这台球桌。每次王胜男发飙要修理我们父女俩，我们就下楼发泄发泄。你看王胜男那脾气，基本每天我们都得挨修理， 所以我们是楼下小卖部的VIP。”林妙妙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不幸”的童年。
“怎么样，然姐教教你？”施然看江天昊石化，很有江湖义气地拍拍他的肩膀。
“昊子，你就认了吧，食物链底层只能是你。”钱三一正俯身帮林妙妙调整握杆姿势，眼睛看都不看江天昊。
“那谁是食物链顶层？”林妙妙正好转过头，两个人的脸挨得及近。
“你~啊！”两个额头轻轻相碰，撞出了一堆的粉红泡泡。
“你们，你们两个。。。”施然已经说不出话了，拿起包就往门口走。
“等我，一起，你们俩就不能好好做个人吗？”江天昊赶紧追上去，眼不见为净。
“站住，江天昊，把单买了再走！”钱三一的话语里透露着愉悦，林妙妙发现钱三一高兴时，讲话总带着尾音，微微拖长，很酥。
“我还就不走了，然姐，咱俩就待着，免费的表演不看白不看。”江天昊给气乐了，把施然拉回来。
“对，就不走。林妙妙，让你然姐教你做人。“
人生也许就像台球桌上的球，被命运操纵着，有的擦肩而过，有的彼此成全，最后殊途同归。
邓小琪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走上直播这条路的，大概是学校里没人理她。没有朋友的陪伴，成绩依然垫底，她需要被认同，被吹捧，被关注。直播美妆，没有什么人看，毕竟她还不专业；直播唱歌，她的歌喉并不怎么样；只能直播跳舞，可是跳来跳去，好像也跳不下去了。粉丝没怎么涨就被扒出来她妈妈的事情了，粉丝们纷纷脱粉谩骂，她才如梦初醒退出了直播。邓小琪依然上着专业课，但是越上心越慌。只是直播，那么少粉丝那么低的曝光量就会被发现黑历史，如果真成明星了，那要被黑成什么样。
邓小琪第一次有了不做明星，好好考学的想法。努力考个不错的大学，找个好工作，一样能养活自己和妈妈。这个想法在和邓心华沟通时，被否决了。是啊，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再努力高考也只能勉强上个二本。邓心华又给邓小琪洗脑了，黑红也是红，如果能再傍上钱三一就更好了。
“钱三一，钱三一，钱三一。”邓小琪课间终于在教学楼下等到从校长室回来的钱三一，落单的钱三一。可惜钱三一当做没看到她，径直往前走。邓小琪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双手打开拦住了钱三一的去路。
“你想怎样？”钱三一不耐烦，邓小琪还真是阴魂不散。
“你能不能帮我补补数学，我的成绩，中戏没把握。”邓小琪一脸的祈求，声音放得低低的。
“做梦。”钱三一直接绕过邓小琪。
“钱三一，你不能这么残忍。”邓小琪抓住钱三一的手腕，死死抓住。
“放开！”钱三一脸色不渝，周围还有假装路过在偷看的同学们。
“钱三一，我求你了，真的，只有你能帮我了！”邓小琪两手死死抓住钱三一的手腕，钱三一甩不开，可是他连用手掰开邓小琪手都嫌弃。
“既然来钱快，来钱易，那就为补习机构做点贡献。肯砸钱什么名师没有！”钱三一的话直白伤人，邓小琪终于一脸错愕的放开了钱三一的手腕。钱三一拿出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把手帕扔进了垃圾桶。
“钱三一，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曾经我们也是好朋友，我们。。。”坦白说，邓小琪落泪时挺美，但打动不了钱三一。
“还没看明白吗？没有林妙妙你什么也不是！”钱三一走了，多说一句都不想地走了。
“你爱她什么？她凭什么？”邓小琪很崩溃，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她。
“凭她是林妙妙。”多说无益，自行体会吧，钱三一走得潇洒。
邓小琪大庭广众之下的公然举动，引起最大波澜的不是邓小琪的表白，而是钱三一最后的那句话。学校论坛直接炸了，精英一哥这么A的行为迅速传遍整个校园，这下老师们想再装傻装不知道也不行了。唐元明把邓小琪叫去训了一顿，很委婉地表明再有下一次，学校会给处分。钱三一是精英中学今年冲击省理科状元的希望，学校只差把他当神一样供起来，不允许任何的意外出现。这一点邓小琪一直都是明白的，所以即使知道钱三一和林妙妙在一起，她也从来没有想到在老师们面前告状。因为钱三一最重要，所有人都只会维护钱三一，而钱三一只会维护林妙妙。
当事人林妙妙是直到当天放学才知道的，那天下午自习课有数学小测，数学一直是她的弱项，钱三一让她要养成每次大考小考都当高考的习惯。所以课间时间她都戴着耳塞在看最近的错题集，在复盘。文科班的同学们在好奇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因为那天课间他们教室外面来了很多探头探脑的人，都在问林妙妙是哪个。因缘巧合下，都只看到了林妙妙认真学习的样子。然后学校论坛里，不懂事的高一高二学弟学妹们纷纷感慨，学霸只会看上学霸，青春爱情剧都是骗人的，想让学霸看上你的捷径是让自己变成学霸。无意中传播了正能量的男主角没当回事，女主角很忙还不知道。
“林妙妙，看来你很快能超越我了，这么专注！”考完数学，林妙妙只想冲去食堂，被施然拉住了。
“施然，回来说，我饿了，再不去红烧肉没了。”林妙妙拖着施然就想跑。
“你然姐建议你先看看这个。”邓小琪和钱三一的那场还是被人拍下来了，虽然少了开头，但是后面可是全的，声音小小的，但好歹能听得到。
“这，这是。。。”林妙妙看完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回头看邓小琪就坐在位置上看着她，心里毛毛的。
“林妙妙，我们谈谈吧。”邓小琪站了起来，看着林妙妙，这是邓小琪和林妙妙闹翻后，邓小琪最和颜悦色的一次。
“谈什么？”林妙妙当然是相信钱三一的，但不代表她对邓小琪拦下钱三一的事件不在意。
“我也不知道谈什么，就当陪我说说话吧。”邓小琪其实也不知道要找林妙妙谈什么。
还是“新***”的根据地，三个女孩围着一个小桌，钱三一和江天昊在不远处的那一桌，钱三一的视线正好面对着林妙妙。
“施然，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还都跟过来。”邓小琪看看同桌的施然，不远处的钱三一和江天昊，自嘲地笑笑：自己真的那么可怖吗？
“邓小琪，我知道你也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是关于钱三一，你可以不用肖想了，找林妙妙也没用。所以，还是来掰扯一下我们之间的恩怨吧。”施然正好也想找个机会跟邓小琪把账算清楚。
“我们两个有什么恩怨，不过是。。。”邓小琪还真难启口她妈勾搭施然爸爸的事情。
“刘静然知道吗？三中的刘静然！”施然开口的话让邓小琪找不着头脑，倒是林妙妙睁大了眼睛，她初中三中的，刘静然她认识，后来出国了。
“对，你知道的那个刘静然。”施然对林妙妙点点头，然后又对着邓小琪：“你可能不知道她，但她爸初二时候假冒过你父亲，替你开过家长会。我想你应该没有很多个替你开过家长会的刘姓叔叔。你母亲插足她父母的婚姻，导致她妈妈抑郁，自杀未遂。她爸爸是靠着她外祖家发迹的，后来她外祖家把她们母子送出国，也把你的刘叔叔整得一无所有。你妈信誓旦旦，可是不也把人抛弃了。刘静然妈妈是我爸妈的直系学妹，所以，高一开学前那次见面，你还认为我爸对你妈有意思吗？”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渊源，林妙妙觉得比电视剧还精彩。
“我不知道，所以你怪不到我。”邓小琪不是真正清楚这个刘叔叔是不是已婚，只是后面再也没出现过自己有好奇地问过妈妈，妈妈说刘叔叔去外地了。
“可是，你为了一条裙子，可以无视你妈妈当着我和我妈的面做不得体的举动，并且这两年多来，每次看到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得意？放心，我爸妈感情很好，不然你妈怎么落魄到勾搭冯老板。还有，我的施华洛世奇，潘多拉，芙拉，恰恰都是静然从国外寄回来的。我想刘叔叔也给你买过这些吧，这些都是静然喜欢的。”施然终于把这个故事的谜底揭开了，林妙妙有种自己掏心掏肺真诚对待了两年的人，一直带着面具和自己相处的感觉。
“那你可以一开始就把我私生女的身份说出去啊？”邓小琪不理解施然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她也是观察了一段，确认施然不说才开始抖起来的。
“邓小琪，爬得越高才会跌得越惨。如果你真的是一无所知，我会手下留情的。”施然其实最讨厌的就是邓小琪视而不见
“那我妈是你们曝光的？”邓小琪其实一直想知道，她妈妈的事情是怎么爆发的。
“不是我们，我们要想这么做，早这么做了。”这一点施然倒是坦坦荡荡。
“林妙妙，施然这个人这么阴险，你还要跟她做朋友?”邓小琪拿施然没办法，把注意力转移到林妙妙身上，从施然一开始讲到刘静然就沉默的林妙妙身上。
“邓小琪，差点是两条人命。刘静然出国后，她家人给我们家送了一份大礼，因为在校门口，我把她从车前拉回来了。如果我再慢一秒，她就飞出去了。我想她一定是因为她妈妈的事情才会走神，才会差点被车撞。”林妙妙轻轻地拂过手肘，那里有个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邓小琪，你妈妈怎样你改变不了，那就改变你自己。有底线有是非观，踏踏实实努力，会有出路的？！”施然把这当成自己最后的善意，讲完就离席去江天昊那一桌，她看得出林妙妙有话想跟邓小琪说。
“你也这么以为吗？认为我应该受到今天的报应？”邓小琪眼神有点空洞，盯着林妙妙。
“你曾经说过我只是丑小鸭，可如今我在努力变天鹅。”林妙妙从衣服内拉出钱三一送的渐变天鹅项链，“你说那句话时，我很受伤，现在痊愈了。”
“是想跟我炫耀钱三一对你的好？”邓小琪回头看，钱三一正好专注地看着林妙妙，眼里没有其他人。
“我是想说，我在我们的友谊中，真的受伤过，我的毫无保留的付出并没有得到你同等地对待。友情，是需要彼此付出的。如今，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我们再也回不到曾经了。也许以后的某些时候，我们对彼此释怀了，再见时还能问一句安好。”林妙妙没有想过永远不原谅邓小琪或怎样，但有些事情不是对不起和原谅就能当没发生过的。最好的原谅，就是再见时道一句安好。
“那爱情呢？那钱三一呢？你拿我当朋友吗？如果是朋友你怎么还会和他在一起？”钱三一一直是两个女孩曾经友情里的“炸弹”，两个好朋友同时喜欢上一个男孩的桥段永远在上演。真诚的友谊，应该是及时发现，得体退出，体面成全。
“难道你看不出来，从头到尾他喜欢的是我吗？高一看不出来，难道高二看不出来吗？我是大大咧咧是不开窍，可是我不傻。就像刚刚施然说的，你明明知道，却只为了自己，选择没有底线。”林妙妙并不傻，她只是没有施然那么通透。
“这么说，我好像一无是处，难怪钱三一看不上我。”曾经心里说有的阴暗在今天都被揭开了，邓小琪突然有种怪异的轻松感。
“你真的喜欢钱三一吗？”林妙妙赞同施然说过的，邓小琪对钱三一的感情是有条件的，“如果他不是钱家的孩子，没有那么耀眼的成绩，只是有着这个外表的普通的钱三一，你还喜欢他吗？”
“那你不是喜欢他这些外在条件？”邓小琪问出口就后悔了，精明如钱三一怎么会看不穿林妙妙的简单心思，只是她自己以为的隐藏在喜欢下的所有条件，都被钱三一看穿了。
“我喜欢他，只因为他是钱三一。”林妙妙抬头和那个眼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只看得到自己的少年相视一笑。
“那是你运气好。”邓小琪反正也想不到任何钱三一为什么看上林妙妙的理由了。
“所有的事都有因果，种善因得善果。”林妙妙不想再多说了，她饿了。真的多说无益了，到此为止吧。不在论对错是非，等时光冲淡一切，再见道声安好，足矣。
那晚之后的邓小琪安分了，专心艺考，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
当林妙妙问起刘静然近况时，施然说高考结束她会回来亲自道谢。当初走得太快，她欠林妙妙一句谢谢。所有的果都事出有因，林妙妙说她是用尽上辈子所有的运气换来今生的钱三一，可是施然却认为勇敢善良的林妙妙值得钱三一倾心生生世世。
“下午的事情你不解释？”邓小琪走后，四个人结伴吃了点简餐又回咖啡厅自习了。林妙妙也是等到今天的预定任务都做完，才有空拉着钱三一回家，顺道算账。
“终于舍得问了？”钱三一从下午就在等林妙妙来问，伸手要牵林妙妙的手，被拍开了。
“考数学，我哪有心思。”
“我这是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学习比我重要？”
“目前是！”
“你有这个觉悟很好。”
“钱三一，过分了啊，保持距离，先说你知道错了？”
“今晚的夜色很美！”
“不能耍赖，我听不懂！”
“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走开，认错，说你错了。”
“我错了。好啦，妙妙，不要吃醋啦？恩？”
“谁吃醋了，我没有。”
“好好好，妙妙没有。”
喜欢一朵花，就陪她绽放；喜欢一个人，就陪她成长。
钱三一看着赌气走在前面，又跑回来拉他的林妙妙，笑了。林妙妙，真开心此生能伴着你成长，彼此成全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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