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承受过的暴击3

我叫——花颜。

　　落花随水逝，容颜空余烬。

　　我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也可能没有。

　　如果，你将你所有的精力置身于一个没有结果的东西，在外人看来，你就是一个疯子。

　　而我自己也觉得，我就是一个疯子。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疯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越来越偏执，越来越离群索居，越来越魔怔。

　　很小的时候，可能是5岁吧，我就学会了如何看人脸色，只是为了少挨几顿打。

　　那个时候的妈妈，又凶又狠，逮到机会就狠狠的打我，我越是躲，她就打的越是狠。

　　现在想想，有一个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哥哥有什么好处？大概就是帮你分担火力，让你少挨几顿打。

　　哥哥不懂看人脸色，脾气还特倔，因此总是惹妈妈生气，所以妈妈就总是打他。

　　后来我才知道，真正惹妈妈生气的，不是我，也不是哥哥，我们都是爸爸的替罪羊。妈妈只是需要宣泄脾气，而我和哥哥正正好，可以给她泄愤。

　　那个时候的爸爸，就像个陌生人，陌生到什么地步？若是他站在一群男人中间，我竟然分辩不出，那个是我的爸爸。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有一次，我想爸爸了。他总是喜欢打牌，我就去牌桌哪里找他，我以为他一定在哪里。

　　然后我看遍了牌桌，看到一个男人特别像他，我就喊爸，可是他没理我。我以为是我声音太小，就大声叫爸，结果整个桌的人都笑着看向我。

　　我这才意识到，是我认错了人。我当时又尴尬，又羞愧的跑开了。我不懂，为什么我连自己爸爸都认不出？我无比自责难过。

　　后来，我才发现，错不在我。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几面爸爸，他也从来跟我们不亲近。

　　认不出来，不是正常的吗？我能认出哥哥，认出妈妈，唯独认不出他，所以真的不是我的错。

　　从此，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了影。那时，我5岁，或是3岁，记不清了。

　　他很少跟我说话，但是，能跟他说话我很开心。我记得，他说不过我，就会把脸一沉，然后问我：你说话不知道看人脸色吗？老吓人了。

　　此后，我也不与他争论了，无论他是对是错，全不在意。也再不主动与他说话，他若是问起什么，我才回答，但也绝对不会多说一字一句。他若不问，我更不会说。

　　值得一提的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这以后开始会看人脸色的。

　　也许是吧，一个小孩子，又怎么会知道，说话还要看人脸色呢？

　　我是不是该谢谢他？至少学会看脸色让我少挨了很多打。

　　可是，如果不是他，妈妈又怎么会那么易怒？那么喜欢打人呢？

　　还有一次，我把一个小男孩的作业本打湿了，一整本全湿了。然后爸爸的脸黑的像锅底，老阴沉了，特吓人。我被罚跪了整整一下午，那时候我5岁。

　　这以后，我更怕他了。

　　又一次，我打他电话，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好怕，又想起自己认错人的事。

　　我打电话，不是先说“喂”，而是直接叫爸的。所以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我立马挂了电话。可是再仔细看那号码，确实是他的没错，但是我却没有勇气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