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小姑娘抢先说道:“前几天村头的晓敏家就捡到个铜盆。”苏望泞心里有了算量,就说道:“你们玩吧,我出去了。”
他们说的河是从野人山流下来,严格算起来是小溪,穿山越岭最后入山后的洛水。这山里定有汉墓,苏望泞猜测。
苏望泞上次没问从北京来的那些人去了那里,横竖和她没甚关系。铜钱没什么价值,不过她说的铜盆,苏望泞有心想去看看。
她前世也过收古物的事,在民国凌路(陕西)一带的农村转悠,捡漏是常有的事。
苏望泞在半道遇上林嫂子,那天,苏望泞把话都说尽了,她还巴巴凑上:“泞泞你家来的那都是什么人?做什么的?”
苏望泞嗯了一声, 也没多说。
“你这也是去山上赶牛吧?”他们这边山深,没什么庄稼的季节,就把牛随便赶到山上,反正有溪水喝,有草吃。两三天去看一次,别被狼吃了就行。
因为山地,犁地需要牛,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牛。
苏望泞真不知道这林嫂子是要做什么,村里两大姓。林,苏。林家是第一,苏家不是。
村里姓苏的分两大家,苏建成他们是一宗,还有一宗是隔壁村那片。
一个村里住,多多少少都牵扯点亲戚关系。
村子就这么大,苏家儿子和林家女儿结亲这种事太常见了,久而久现在都成亲戚了。
“林嫂子,你这是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不然回头我大伯母还得去我问一遍。”苏望泞不怕得罪她。
林嫂子被噎了下,随即扭头哼了一声:“泞泞,你最近怎么说话这么呢?谁说了什么?”
苏望泞转头看过去,目光很深,语气倒是不重,平平淡淡:“怎么说话叫呛?嫂子担心别人说什么?”
林嫂子半天没话,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短头发扎了毛中在头上。
秋天,早上寒气重,她襄紧了大褂,闷着头快步越过苏望泞往前面走。“这是有钱了,尾巴都朝天了!”
有钱没钱关她屁事,苏望泞不喜欢这个林嫂子。说闲话搬弄是非好样的,不办一点实事。
苏望泞也不想同她一起走。
走到晌午,苏望泞也没听到牛脖子上的铃铛响。
牛这回是跑远了?
苏望泞又翻了座山,看林嫂子赶着牛往家回,真不想和她多说话,就出没问,直接往里面走了。
这都快走到野人山了,苏望泞累的够呛,坐在树荫下吃了块饼子。
路上有牛的脚印,应该是刚踩的,泥土泛白。抬头眺望远处,连绵山脉,看不到头。
“泞泞?”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苏望泞回头,见是村口水井旁住的张伯伯,扛着柴赶着牛下山,连忙问道。
“张伯伯,您看见我家牛了吗?这铃铛怎么都不响。”
张伯伯看苏望泞一个小姑娘裤腿被露水打湿,也是可怜孩子,就说道:“你家牛跑野人山了。”
苏望泞郁闷了半响,嘀咕道:“怎么跑这么远。”
张伯伯笑笑没多说什么,他昨天来山上采药,看见见苏望泞大娘过来赶牛,顺手把苏家的牛赶到了野人山。
人心可谓啊,可无论如何,这是人家家事,他一个外人插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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