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人归来

作者

楚辞“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楚辞看了一眼在桃花树下练习水系功法的润玉，他在西天，不常回，却也是知晓六界的事情。

兮瑶（桃夭）兮瑶两手一摊，一副轻松的语气，“就那么回事呗！”

楚辞“你到说的轻巧，那孩子一看就是万年孤独的命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兮瑶袖中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她沉吟片刻，抬起星辰般的眼眸，最后只说了三个字。

兮瑶（桃夭）我知道。

兮瑶（桃夭）“我窥探过天机。”她不紧不慢道。

这边的楚辞炸开了锅，他语气有些激动。

楚辞什么？你疯了吧！

兮瑶（桃夭）“我很好啊！”

兮瑶（桃夭）兮瑶给了楚辞一个放心的眼神，“他之后的事情，我大概也解了。”

楚辞“了解，你不知道他…”

知晓楚辞指的是什么，她布上结界，实话实说。

兮瑶（桃夭）“我观过星宿，北辰不稳，润玉的命星为帝星，他渐渐崛起。”

楚辞“那你是打算…”

兮瑶（桃夭）兮瑶沉下眼眸，未答，许久才说道：“我在考虑，再说了，他还小，总要问他的意见。”

楚辞“他是天命所归，你拦不住，他也拦不住，即使星星脱离轨道，最终都会回归。”

楚辞“他命中鳏寡孤独，路上荆棘丛生，你…”

楚辞有丝担忧，无衣同袍把她托付给自己照顾，他是不希望兮瑶出事的。

兮瑶（桃夭）“不用担心我，我会陪他走下去，不论他怎么选择，我会一直在。”

楚辞“天道无情，小桃夭，逆天而行终归不是正道，这也是他们的意思。”

当年无衣同袍临终遗言让楚辞看着兮瑶，莫要逆天而行。

兮瑶（桃夭）“可我还是做了。”

楚辞“那不一样，无衣同袍是为天下苍生，天道怜悯才有一丝希望。”

兮瑶（桃夭）“那我也要开辟一条道路。”

兮瑶坚定执着，如当年无二，楚辞也知晓拦不住自己，他轻叹一声：

楚辞也罢！你这倔强的性子，真不知道随他俩儿的谁。

兮瑶（桃夭）兮瑶不甚否认，“我请你回来可不是让你打趣我的？”

兮瑶不忘今日与楚辞的正事儿，开玩笑，放着这么大的金主爸爸不抱大腿，那不是傻子吗？

　　楚辞也猜到兮瑶要干什么了，他朝对面的人挑眉。

楚辞“噢？是什么事儿把我们的姑奶奶给难住了。”

兮瑶（桃夭）兮瑶瞪了他一眼，“你说咧！”

楚辞玩心大起了，他喝了一口茶，模棱两可。

楚辞“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葫芦里卖啥药。”

兮瑶（桃夭）“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开诚布公，我想让你当润玉的授业教师。”

楚辞你不是会嘛！

兮瑶翻了一个大白眼，她虽教润玉也行，但是面对楚辞这样活了很长时间的上古神仙可不多，而且他可不输自家的那两位哥哥，有他的教导，润玉会更受益匪浅，比跟着自己强太多了。

兮瑶（桃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虽说我也会，但终究也不是很厉害嘛！哪像你，你可一点都不输他俩儿啊！”

兮瑶（桃夭）“再说了，我最精通的是风花雪月，难不成你让我教小白龙跳舞啊！”

兮瑶想想那个画面就起鸡皮疙瘩，那成什么了，一只漂亮会跳舞妖娆的小白龙，画面太惨了。

楚辞“也不是不可以啊！”楚辞点头附和。

兮瑶（桃夭）“好个大头鬼，反正就这么定了，不许拒绝。”

楚辞楚辞放下茶杯，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潇洒不羁，“你都这么说了，我只好执行啦！”

之后在钟山的日子里，润玉有楚辞教导，学习突飞猛进，小小年纪就比同龄的孩子高出几倍，就连楚辞也满嘴夸赞润玉。

楚辞“没想到他的资质一点也不逊色无衣同袍两个家伙儿啊！“

桃花树下，小小的白衣娃子练习着剑法，楚辞在一旁指导，兮瑶走过来递给楚辞一杯茶，她神色语气甚为骄傲。

兮瑶（桃夭）“那是，也不看是谁家的娃娃，我家小白龙天资聪颖，将来是要做大事儿的。”

楚辞“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这可是我徒弟。”

楚辞不乐意了，润玉是他教导的，怎么也有他一份功劳好吧！

兮瑶（桃夭）“楚爷爷你别忘了，小白龙的正经师傅是无衣同袍哥哥，你顶多是恩师。”

兮瑶毫不留情的怼他，她家的润玉可是最好的，这不要脸的老凤凰。

楚辞“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楚辞也不争，钟山宁静久了也无意趣，平日里，他与兮瑶的常态就是要怼几句，因为这样才好玩儿，所以外人看是不和，只有他们了解不是。

兮瑶（桃夭）“行，反正你也只能当三师傅，三师伯的命。”

兮瑶也不多说，她朝花下练剑的润玉招招手，脸上立马变了模样，如沐春风，楚辞在心里默默翻白眼，有异性没人性。

兮瑶（桃夭）“小白龙，过来休息休息，今日我们吃桃花酥。”

润玉练完最后一招，完美的收剑，桃花纷飞，润玉白衣飘飘，花瓣随着他的剑招旋转飘落，小小年纪就如此好看，长大了岂不是更好看，兮瑶止不住笑意，果然她带的娃就是不一样。

润玉“姐姐，师傅。”

润玉朝他俩儿恭敬行了一礼，年纪不大，这模样却是老成，她连忙摆摆手。

兮瑶（桃夭）“都说不许这般了，我与你楚爷爷都不是在乎这些虚礼的人，小盆友就要有小盆友的亚子，不要每次都这么正经，老气横秋的，你要多笑，明白吗？”

兮瑶欣喜拉润玉坐下，拿出手绢仔细给他擦额头的汗，绢面上绣着桃花，上面还有着桃花淡淡的清香，很是好闻。

兮瑶（桃夭）“快吃桃花酥，还热着呢？”

这些日子以来，兮瑶每每都会换着花样给润玉做点心，就连楚辞也不免吃味儿，这小丫头忒没良心了。

楚辞“小桃夭，你也忒无情无义了吧！就知道小白龙，我这个老人家很是痛心疾首啊！”

楚辞坐在一旁，他摇着折扇，一副戏精模样，惹的兮瑶朝他撇撇嘴。

兮瑶（桃夭）“楚爷爷，你够啦！都爷爷辈分了，还跟小辈抢食，羞不羞啊！”

回头又对着润玉说，“别理老凤凰，他是不会作死就不会死。”

楚辞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想他上古神仙，居然沦落到抢吃食的地位，真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楚辞“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润玉师傅给你。

小润玉见着楚辞痛心疾首的表情，那花式的演技，连他都快要信以为真了，不过他也是有分享气节的，所以他还是打算分一半桃花酥给面前的戏精师傅。

楚辞“看看，还是咱们的小润玉懂事儿，知道老人家不容易，尊老爱幼。”

这话的意思兮瑶又岂不知，表明说的自己好吧！

兮瑶（桃夭）“少来了啊！这是留给小润玉的，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话说回来，兮瑶神君你不也是个小孩子嘛！小润玉与楚辞一致认为。

楚辞“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小桃夭。”

兮瑶（桃夭）“得了吧！我很好，倒是你，做人家的师傅，见面礼到现在都没有给，你好意思嘛！”

兮瑶毫不留情的怼回去，老人家好东西不少，怎么越发越小气了，难道是年龄大了的原因。

　　这可是冤枉人家楚辞了，他哪里没有准备礼物好吧！

楚辞“你呀！谁说我没准备礼物。”

说着他掏出一串蓝色的手链，戴在了润玉手上，兮瑶眼前一亮，果然老凤凰拿出的礼物大气。

楚辞“此乃上古法宝人鱼泪，是鲛人族的法宝，能力大的很，它能变出一把冰魄剑，是里面的剑灵，我本想等他大些在拿给他，以他现在的灵力是不可能唤出剑灵的，你既然提出来，我只好提前送了。”

兮瑶（桃夭）“你这是怪我咯！”

兮瑶迷眼，只要他敢说出一个不字，看她不咬死他，不过楚辞也是识趣的。

楚辞我可不敢，姑奶奶。

兮瑶（桃夭）“知道就好，润玉，谢谢你三师傅。”

润玉朝楚辞一拜，他何其幸运，能遇见师傅与兮瑶姐姐，这是他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生命你，他满心欢喜。

楚辞“谢谢三师傅，谢谢兮瑶姐姐。”

楚辞挥挥衣袖，一身青衣的他看起来不羁洒脱。

楚辞“谢就不必了，我是你师傅。”

兮瑶（桃夭）“得了便宜还卖乖，老爷爷。”一旁的兮瑶怼他。

楚辞“哼！那也是你爷爷，记得尊老爱幼。”

兮瑶（桃夭）“老不羞的爷爷。”

楚辞乖。

一阵欢声笑语，桃花下，两大人斗趣吵嘴好生热闹，岁月静好，多年以后，润玉依然记得那日午后，两大人，一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