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钟楼——

路垚（三土）死者李亨利，男，三十岁

富察之瑶是这座钟楼的监工，有留洋经历，待人温和有礼

富察之瑶生前唯一和他有过节的是花匠张龚，他为了赶工期强行拔除了人家精心栽培的粉蔷薇一朵没留

乔楚生（四爷）嗯～

路垚（三土）哎！不是瑶瑶你怎么把我要说的都说了

白幼宁你说的这些报告里都有好嘛

阿斗探长！报案人就是张龚

乔楚生（四爷）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吧

白幼宁路三土，走啦

算命先生：毁花建楼，反弓煞成。血光之灾，不宜前往

乔楚生（四爷）此话怎讲啊

算命先生：官爷有所不知，这花园行道宛转本无害处，可毁花建楼钟楼恰处行道弯曲处形成了反弓煞久居钟楼之人必遭血光之灾啊

算命先生：我劝您心小点吧还是

路垚（三土）嗯？画的不错啊

三人一转头就看到路垚在和一个街头画家搭话

白幼宁墙面发黑，表面潮湿这确实像从里往外渗的血

乔楚生（四爷）红色的

乔楚生在手指上占了一点尝了一下

乔楚生（四爷）这确实很像血啊可惜不是

富察之瑶还能尝出血的味道？

乔楚生（四爷）我对人血的味道很熟悉，尤其是女人嘴唇上的血。

乔楚生（四爷）你要试一下吗

富察之瑶老不正经

白幼宁不是血那会是什么

白幼宁难道是有人故意涂了东西想要制造墙壁流血的假象？

乔楚生（四爷）那不可能如果涂了从昨晚到现在早就干了，应该是从内而外渗出来的

路垚（三土）笨啊

富察之瑶杂耍看完了？

路垚（三土）只是铁锈啦

路垚（三土）墙体渗出水和铁柱混在一起就变成这样咯

乔楚生（四爷）那怎么从墙里渗出来呢

路垚（三土）说你笨还不承认，这堵墙和曲阜孔林的流泪碑一个概念

乔楚生（四爷）继续

路垚（三土）上海正值梅雨季，只要在上的表面刷上薄薄的一层油就会形成一层不透水的膜，水分渗不进去就会形成水滴流出来

路垚（三土）至于为什么会被误认成血是因为有人在上面涂了铁锈混淆视听

路垚（三土）说白了有人在故弄玄虚想引起别人害怕

白幼宁那照你这么说钟楼流的也不是血咯

路垚（三土）都被清理掉了我怎么知道

乔楚生（四爷）不过不管怎么说，从钟楼流向尸体的解释一下

富察之瑶想必是因为人行道有坡度，只要掌握好地势高低不难办到

乔楚生（四爷）有道理，但不可能

富察之瑶原因

乔楚生（四爷）静安寺路作为民国九年租界第一批越界筑路开辟地上铺的都是水泥板根本不可能出现凹凸不平的情况

富察之瑶那你说血是怎么流向死者的

乔楚生（四爷）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张龚他是唯一和李亨利有过过节的人有没有可能是贼喊捉贼呢

张龚：人不是我杀的，

乔楚生（四爷）坐下！

乔楚生（四爷）李亨利是什么人你知道吧

张龚：知道，他是礼顿肥皂厂聘的监工

乔楚生（四爷）不止如此，他当年留学还是白先生资助的

张龚：哪个白先生

乔楚生（四爷）上海滩还有几个白先生

张龚：哎呀！对不起啊！我要是早知道也不会去招惹他啊

乔楚生（四爷）你现在招，轻则坐牢再不济也是个全尸

乔楚生（四爷）但你不招我前脚放你出去后脚你就会被带走什么结果不用我说吧

审讯室外——

富察之瑶他这算是强行逼供屈打成招吗？

路垚（三土）可能吧

富察之瑶这没想到白老爷子的威力这么大

富察之瑶哥，你可要好好抱紧这个大腿啊

路垚（三土）你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不说你自己好好抱紧大腿呢

富察之瑶你看我现在的身份还需要吗？

富察之瑶至少我不会因为交不起房租被房东姐姐催婚

路垚（三土）你！这么说话可就伤感情了

富察之瑶得了，还是多想想案情吧

富察之瑶没时间和你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