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大陆历七百五十九年一月二日。
“今天的早会是关于元旦祭的总结和新篇章的开启。”上午九点整，拉耶卡公司所有成员坐在厂前空地的椅子上，“今天我们内部的早会内容将对拉耶卡有限责任公司全体成员公开。”很意外的是洛加丽公主也来了。
“欢迎科学团队的新成员，爱兰丝蒂·斯库塔女士。”我介绍着，“我们公司用先生和女士表示尊敬，称‘小姐’用于外部场合。”这下高层的决策、组织、预备三者都准备就绪，“我们公司缺少人才，我将人事部，也就是负责人才培养、探查、调度的机构分配给爱兰丝蒂女士，昨天的元旦祭上的高人气也是原因之一。别看她冒冒失失的，处事起来也很灵巧得体。”
“请交给我吧，我一定不负重托。”这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位打打闹闹的家伙，“伊芙琳娜，给她定制的西服在下午交给她。”我负责财政和工业指导，有了更多的人手几乎不用我继续亲力亲为了。“今日将开始对我们企业进行自上而下的整肃。”
“提问。”伊莎洁塔举手，“整肃是什么？”
“对企业内部建制进行完整化，并且在今天选拔首席执行官CEO。董事会是经营决策机构，负责正常经营公司使得财富最大化，董事长是董事会的最高权利代表。那么CEO就是在一个企业中负责日常事务的最高行政官员，主司企业行政事务。”萱娜发言。
“完全建制由下，按照职权和管理人员的大小分级：董事长由拉耶卡·凛女士担任，首席执行官由玲·萱娜·露斯塔，所有厂区负责单位由各位董事进行实际进行。厂区董事为当前厂区最高级的执行官，厂区的分部门由厂区董事进行分配和任免。负责人事部的爱兰丝蒂女士将为所有厂区进行人才招募和任免建议，所有厂区董事需要听取人事部的决策。人事部的下属支部将在王城的各个区域安排位点。”
早会在上午十点前结束，所有的任免事宜张贴在公告板里。厂区的工作开始平稳进行，所有发电机功率全开。机械厂的发电机制作计划还在继续，接下来一周的任务就是驯服各种强酸，我向钢铁厂要来五个学徒。“你们的伊莎洁塔老板都把什么东西教给你们了？”
“嗯，回董事长的话，我就学了炼钢和打铁的原理。”有一个憨厚的男孩说道。
“我也是。”这十五个学徒的年龄也在十八出头，我选的年轻有活力的人，只有一个女孩。
“其他的呢？没教你们车床的使用吗？”
“教了教了！”那个女孩手舞足蹈起来。
我接着问，“其他人呢？”
“我刚来三天，就......”先进行科学的启蒙活动。
我示意停止：“今天我们是新厂区，我挑选你们的理由是年龄小、更能接受新东西。”我将黑板拉下来，这仿佛回到了魔法工坊的时候，“你们老板在用盐酸除锈的时候演示过吧。”
“对对！伊莎洁塔老板用瓶子里装着的水泼在有锈的铁上，然后用抹布擦一下，铁锈就没有了，好神奇的。”他们也是自来熟。
我也拿个装着酸液的瓶子，打开塞子在大理石上倒出酸溶液，被酸液围困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声音，伴随着大量泡沫。“这个也是伊莎洁塔姐姐的瓶子吗？”那位最小的妹妹再度说话，“是盐酸吗？”
“不，是硫酸。”我用布擦掉大理石上面的气泡，留在上面的是一层白色的牙膏似的。
“这个好像牙膏啊，摸上去有点滑滑的。”有男孩子发言。
我把纸张分发下去，“伊莎洁塔姐姐教我过造纸......”她的声音下降得很低。
“你们是第一批进入硫酸厂的员工，也是本公司的新鲜力量。从今天起，我将负责你们全部的工作与学习，这些纸张我会免费发给你们。”我再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钢笔，“这个会作为本厂的业绩目标奖励，业绩课程会由总经理教你们。你们是我相中的、未来能成为精英的人才，所以不要辜负我的信仍。”
“没问题！董事长！我们一定完成任务！”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能够理解我话中的多少。
孩子们很有干劲，我继续讲课，“酸都具备一定的腐蚀性，就是能和金属比如钢铁，碳酸盐比如大理石，发生化学反应的一类物质。”我将原子论和酸类化学的知识书页分发下去，“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些资料都记一下，不算难，但可能会颠覆你们的想象。”很快，他们的脸上出现了震惊和撼动的表情，“原来！原来空气中有这么多小球啊！”
“香气能闻到也是因为分子飘了很远！真有意思，化学！”
上午十一点。“说完了那么多分子、原子和离子的，来说说硫酸的制备吧。含硫物质一般是硫化矿，这个伊莎洁塔老板讲了的。”
我在黑板上写出，“硫酸的制备分为四步：硫化、气化、吸收、氧化。”我将硫酸吸收塔的模型画出来，“第一步的硫化是由含硫矿物进行煅烧：含硫物质和氧气生成金属氧化物和二氧化硫。气化阶段则是将二氧化硫煮沸出来，我们需要钢铁厂和机械厂共同制作的沸腾炉。第三步为吸收阶段，大量的二氧化硫溶于水生成亚硫酸。第四步在亚硫酸溶液中加入氧化剂，例如硝酸钾，将亚硫酸氧化为硫酸。”
我用了比语言更简略的绘图来引导他们。
等待他们记录，厂房门被打开，“董事长，我把沸腾炉和氧化池拿来了，硝酸钾还要等洛加丽那边……”萱娜话音刚落。
“来了来了，硝酸钾来了。”洛加丽扛着一袋过来，满头是汗，“快点安排人把沸腾炉组装起来，我要第一个看工业制硫酸！之前我都错过了！”
我也开始帮忙组装沸腾炉，氧化池那边由伊莎洁塔负责：“左边一点！对，就是那里，放下吧。”
我也参与现场指挥，实行电路的组装，“作为硫酸厂的负责人，有一些新东西也是要教给你们的，比如说电路控制……这个开关能为沸腾炉的电机通电，这边的指示灯又说明了沸腾炉进入运行……”
中午十二点，设备暂未安装完毕，“好了，上午就先到这里，伊莎洁塔带他们去洗手吧。今天的午餐……”
我回到宿舍，换衣服。“萱芙娜，你怎么来了。”我换成了常服：一般是衬衫配大衣，走到客厅。
“我中午都会进行午睡，所以我在等时间。你要外出吗？”
“对，去见一个人。”
“我不在的是你又招收了好多新伙伴，真让我羡慕，我在宫廷里面天天就只能读书……”
“好了，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吧。”我最后整理一下衣服，“下午的硫酸厂先交给你和伊莎洁塔，你们已经完成了任免部长吧。”
她跟着我来到门口，“我已经完成了部门经理、部长和主任的任免，伊莎洁塔妹妹那边还在商议来着，说是手下有人挑事……硫酸厂那边就交给我吧。”
我换好鞋站起来，洛加丽对我笑着。“嗯，交给你我放心。”我出门，前往约定位置：西城门。
缇雅娜靠着城墙站着，见我后向我鞠躬，她换掉了平时工作的女仆服装，换上了一般女性都会穿的长裙。“你把我喊出来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当然有的，我带你去南山那边的土匪窝看看你就知道了。”我满头雾水，“先上车吧。”我知道她晕车，所以我身上一般会带着姜片。
“把这个吃下去，能缓解一点。”
半小时后，缇雅娜扶着我，脸上不见血色。“我比之前……比之前好多了……”这次她没有吐出来。
走向僻静的小道，在破败的庙宇里面。“等等，先把这个戴上。”她递给我一块红布，“里面瘟疫横行，用红布可以挡住瘟疫。”
“你看过里面的状况吗？”
“从房顶看过……”
“尽可能地和我说，我们先回去。”
“回去干嘛？现在是剿灭土匪的大好时机！”
“没有充足的准备来对抗瘟疫等于送死。”一月的风里不仅仅带着丝丝凉意，还有在这个医疗条件差的年代存活着致命流感病毒。
“不是说了红布可以阻挡瘟疫吗？”我拉住缇雅娜。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据我了解这里的山林湿气比北边重很多，细菌和病毒活跃。一块普通的红布绝对不可能阻挡得了！”看到我坚定的样子，她不敢贸然行动，先和我回去。
又是半小时的车程，“把你看到的和我说一下。”
“我是通过榭丝缇娜小姐那里得知：你揭下了剿灭土匪的委托。”她露出藏在衣服里的银色牌子，“本来我是受到纳德索亚家主的委任来潜入并暗杀你的。但我早已因为你的科学产物和科学世界大为感动，而且我在元旦祭上也受益匪浅。”
“所以你要帮我？”
“是的，我决定要和你一起改变贵族对‘科学’的看法，所以我辞去了纳德索亚家的工作。白金级冒险者、原库利迩坎雇佣兵团所属，缇雅娜·冯彻斯特向我的新主人，拉耶卡·凛小姐投以诚意。”
她单膝下跪，将武器放在旁边，低着头。
“把头抬起来，敬爱的战士。”我将声线压低。
“是的，主人。”
“把你对我的称呼改一下，既然是想我投诚，那就做我的侍卫吧，我答应你看到更多的科学景致。”
“拉耶卡大人？”我摇摇头。
“凛大人？”我再次摇摇头。
“喊我大小姐即可。”
“好的！大小姐！”
我点点头，“坐好。”缇雅娜乖乖巧巧地坐着。
“那么，把那座破庙里的事情说清楚吧。”扯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要她讲正题。
“我在屋顶上看下了土匪的情况，结果确实瘫倒一片，小孩子在不停地哭，而且大部分人脸颊发红，呼吸的节奏有点快，很像是感冒发烧。”
“但不是普通的发热症状，普通的感冒发烧没有这么强的传染性对吧。”
缇雅娜有点懵：“……也就是生病的人很多？”
来到工厂，我带着她去生物园，蕾雅正在带学徒，“格拉斯哥经理，你带着学徒们继续参观。结束以后，去找一下硫酸厂的主管，让他把第一批出产的硫酸运过来，在下班前交给我过目。”
“好的，执行董事。”那位高高帅帅的男生继续领着学徒们参观场馆，所有的实验室都安排在地下。
“戴好口罩，带我们去消毒室。”蕾雅也意识到了，她把另外的几个口罩交给我，目前的口罩还是多层棉花叠起来的布口罩，只是经过消毒处理的布条。
来到消毒车间，几台风机旋转起来，带动空气。稀释的次氯酸钠溶液从头顶撒下，“这个气味……”先把细菌这一项进行排除，如果我和她出现了症状说明是由病毒引起的，而且缇雅娜的描述，我推测有90%是流感。
“稍微忍耐一下。”半分钟后。
我们去无菌池中将消毒水洗去，我把体温计发给她，“把这个夹在腋下一到三分钟，这样能看到里面的黑条。”我将体温计对着光线，“用之前看一下，黑条达到了35以上就甩一甩。你看，降下来了。”
“好神奇！”
清洗结束后，缇雅娜把温度计夹在腋下。“持续十四天，温度低于37度，就说明病毒并没有感染到我们 。”我有点担心那群土匪的午餐有没有蝙蝠这类的，死神级别的东西。
“我36.7，没事！”缇雅娜高兴地跳起来。
“我也差不多，36.5。”不知道这副身体的免疫系统强不强，至少有极其耐寒这一点。
“凛姐姐，没事吧。”
我摸摸蕾雅的头，“没什么问题，我们库存的磺胺有多少？”
“不是很多。”她举出一只手指，现在的磺胺大规模生产很难，所以她的意思是不超过标准的一个疗程。
“那，带几个人，穿好防护服和手套和我来。我去安排拖车……”蕾雅不意外地接手了我的安排，开始去清库存。
缇雅娜对我的行为极其诧异：“难道有对抗瘟疫的手段吗？我记得在黑死病来的时候，人们都是束手无策只能祈祷向神祈求原谅，只能等它走了才出来。”
“当然可以，科学的武器就能够将它们杀灭！”我将除菌的橡皮手套戴好，门口集结了十人，全副武装。“这些人以前都是医生，而且已经接受过一定的现代医学知识。”
“我们保证完成董事长下达的任务！”
“好，和我走吧。”缇雅娜也穿好了防护服。
一路上的马车颠簸，“我们这次去的是南山的土匪窝，那里是你们口中的瘟疫爆发点。但在现代医学中，瘟疫不过是微生物、病毒引起了流行性感染炎症，在医疗条件匮乏的现在，人抵抗力低下就会致命。”
“他们的习惯和所有的执行董事一样，用着小本子记录下来。”
“我想知道你们接受蕾雅的教育，学到了哪里？”
“嗯……”经过一段时间的商讨，“差不多把免疫和内科手术学完了……但是，人的身体可以切掉一些而不影响人吗？以前我们遇到过说自己腹部极痛的人，我们一直查不出病因，后来他又好了。”
“在今天我学完了那些知识，才知道那是阑尾炎，而且那个阑尾可以切除。”在他们的眼里，固有的知识已经产生了局限，“但我不明白，人体内部到底有什么？圣经上讲人体很像海潮，里面的血液有涨有落，才会有心跳。”
“我今天不会作太多的解释，就把一部分真实的人体结构告诉你们吧……人从头到脚都布满着血管，你心脏的跳动使得血液向各个器官流动，这才有了最初始的心跳……大脑控制着整个躯体，没了他你就活不成。”
我没有说太多，所有的医学知识一时间说不完，现在要面对眼前的瘟疫才行，“还暂未知晓是细菌还是病毒引起的，只能通过症状来排查。”
来到破庙后，这里面大部分人都死了，我蹲下来检查尸体，上面有着少量免疫系统斗争产生的黑斑。“救救我……”在桌子底下有个羸弱的声音，伴随着强烈的咳嗽。
“你们？”她爬出来后，“你们的衣服是什么？”
我走上前去：“我是拉耶卡工厂的负责人，听闻这里爆发了瘟疫，前来救援。”
“谢谢……”
看着她精神极端不好的样子，“说一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我说了你们会饶过我吗？我可是土匪的女主人……”
“你说吧。”我开始分配人手对尸体进行查看，“我们不会责罚你，也会向上头祈求原谅。”
“就在十天前，有一伙戴着红口巾的冒险者把一具尸体丢进来。一开始我们就发现了尸体的异常，那是一具已经饱受瘟疫折磨的身体，我们就打算烧掉他。但是，那群冒险者不断地进攻，直到第三天我们才将他们打退，结果……我们一个一个倒下……”
“是这样……那么，那群冒险者你知道是哪里的吗？”
“是东王城冒险者协会派来的，他们的肩上还有青色的布条，写着‘云’。”
“谢谢你，我们即刻为你治疗。”我将温度计塞入她的腋下，因为体温过高她应该是把衣服都给脱了，她本来是想放弃的吧。
“这个……能治吗？”
“董事长，几乎所有的尸体上都有着大量的红斑，渗血严重。”
“都拿去烧了吧，好好安葬。”
“诶？不应该是土埋吗？”
“出于对生命的敬重，我们选择了土葬，但是对于鲜活生命的未来负责，必须将这些带有病原体的尸体焚毁，隔断传染源！”
“是！”我拿出她腋下的体温计，39.9。
“我一直感到热，最开始认为是风寒，结果接连几天我都没有退热……”
“咳痰有什么样情况？具体一点。”透过我的防护服，我都能感觉到她的高体温。
“痰中带血……有很强的刺痛感。”细菌性肺炎的标准症状，流感的并发症，至少比普通的肺炎难治。
“我还有多久可以活？”
我将她抱起来，“没事的，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所有人对这里喷洒消毒剂！确保每个角落都要覆盖。”这里的病毒引起了大量的死亡，细菌、寄生虫早已衍生，“没事的，你的病获得正确的治疗，就不会有事的。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安娜，安娜……安娜·斯普利昂。”
“嗯，好名字。”
在尸体焚烧完毕，对路径进行消毒。再回到马车，经过二十分钟的车程，我先在门口外一百米停下来。“对缇雅娜喷洒消毒剂，把剩下的一次性用完。”
“你脚程快，先回去告诉萱娜，让她做好准备。”
“是，大小姐。”
其他人原地不动，“这次遇到的可能是流感，但绝对不是黑死病，尽管没有黑死病那样凶猛，但也不是温和的善类。只要你们的防护服没有破损，感染的几率就几乎没有。另外，回去一样要进行严格的消毒。”
“拉耶卡小姐的行动力真令人佩服，前年冬天也出现过这样的病，但是通过焚烧尸体和隔绝感染者，控制住了。”
“是魔法工坊的蕾雅提的建议吧。”
“对！正是我们的执行董事！”
从公司内部出动了近二十人过来，都穿着黄色的防护服，“听说病症的一部分特征已经查明。”萱娜的声音隔着防护服，她一挥手，所有人围过来，护送着我怀中的安娜。“是流感病毒引起的肺炎，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蕾雅那边安排的怎样了。”
“差不多了，隔离床位已经安排结束。”
“萱娜首席执行官，通知厂区所有执行董事：立刻进行全厂区人员的调查，并且确保返回王城的人员中可能与感染者接触的数量，提高全厂卫生防护一级措施，启动全部环流通风装置。全厂除了电解厂、钢铁厂、纺织厂保持原效率运行，其他厂区均降低60%的生产指标，多余的人力调往纺织厂，并配合石油化工加快生产第一批医用口罩的速度！”
我先把安娜安置在隔离间，这里白色的墙壁和玻璃墙面注视着窗外的阳光。再去消毒车间，“开始吧。”整个地下实验区都采用了环流通风，消毒车间为整个厂区提供无菌空气，而向无菌车间提供的氧气都由电解厂生产的过氧化钠提供。
消毒水从头顶落下，“好了，所有参与过南山营救计划的人员和我来，其他人前往各自的岗位，听从首席执行官的安排。”
我把这十个人带到了微生物实验室前，“把你们的防护面罩的呼吸管内管更换一下，我们的呼吸飞沫中也带有细菌、病毒等微生物，我们要进入微生物实验室前要保证无菌。这副呼吸管中有消毒水、氢氧化钠固体、活性炭的多重防护。”在暂时没有能力生产医用、N95、HEPA筛网的现在。
“微生物实验室的卫生级别提高至零级防护，你们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是曾经和我一起经历过死亡的战士，我将细菌学和传染病原理都教给你们。”
“感谢董事长！”其中一人回答，“我是这十人的代表，我们在上一次的瘟疫事件中就已经目睹过死亡，那时候我们只剩下感慨无力和渺小，只能向神来祈求。而今天，您是第一位敢于对抗瘟疫的使者，我们衷心地表示尊敬，让我们为大小姐保驾护航！”
“为大小姐保驾护航！”
“感谢你们……”这些热血的场面真的不适合我。
我将保温箱里已经培育良好的细菌取出来，这种保温箱使用的温差电路保证着内部温度的平衡。“所有的细菌都无法肉眼看见，但是通过48小时的恒温培养，它们会聚集起来形成菌落。”我取出一份培养皿，“这个是金黄色葡萄球菌，因为显微镜下观察是葡萄状的……”
我指着手中的显微镜，“金黄色葡萄球菌是大部分食物中毒的主要原因，另外细菌在外面的空气中无处不在，有适宜的环境……”
一直到晚上七点，厂区已经戒严，我临时召开董事会。“董事长，各厂区已经在下午的六点三十五分完全封闭，员工们的家庭地址已经调查完毕。”员工宿舍暂时只有三十间，不能容纳这257人，“所以，一共有167人回到了库利迩坎，我们会进行追踪调查。”
“所有员工中有多少冒险者？”
“大概不到九人。”
“这九个人要密切观察，他们很有可能是感染者。”
“明白。”
“人事部长呢？爱兰丝蒂人呢？”
“我在这里！”门外响起噪声，爱兰丝蒂跑着跑着跌倒在地，“城区！城区已经戒严，去年的瘟疫又来了。”
“我知道，现在城区怎样了？”
我将爱兰丝蒂扶起来，“安静的很，完全没有元旦祭后的热闹景象。”
“国王的处理速度很快啊，但是昨天的人流量极大。带爱兰丝蒂去消毒，我们进入下一阶段。”
次回：二十五之章 流感病毒局面战争
(以接下来的章节致敬所有的一线医疗工作者以及所有生命科学前沿的科研工作者)
待续……
津ICP备2022002164号-2 © 2016-2023 iHuaBen.com 版权保护声明 不良信息举报:jubao@ihuaben.com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