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抄（一）

王者荣耀同人：追忆

我到这凡间已经一千多年了，日子一天天的算下来，这已经是我和他的第七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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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用一百年相爱，再有一百年的分离。他转世，什么都不会记得，而我，记得和他的点点滴滴，在一百年内受经凡间离别苦，多么不公平，但是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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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爱他，只要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我就能回想起一切，仿佛他还是那个在武陵仙君手下打杂学习的天界皇子，往日的时光如赤子般纯粹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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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忘了说，我是一条白蛇，是蛇仙，不是龙，龙这东西只有男子可以化成，我这个女子再努力，也只能当个小仙。这一世叫做乔莹，上辈子叫乔烟。我和他每一世都以不同的身份相见。当然，或许你不知道“乔莹”这个名字，但是白素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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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白蛇传》的女主角，那一世他叫许仙，我叫白素贞，上演了一出感天动地的大戏，当然这不是我们的本意。哪儿个正常人会愿意被关在雷峰塔下？说来好笑，每一世，这命运的剧本总是谱写我们分分合合，不得善终的，而我也不得窥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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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不得不为法海那老头子正名，实际上他是个好人、好和尚，最后得道飞仙，现在是一个不小的官，专门管凡间那些作祟的妖孽。不过最让我影响深刻的，还是他在天宫看到我时诧异的眼神，那眼神，活像吞了苍蝇。行了，可让我笑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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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再说到那一世，又不得不提我的妹妹——乔婉，她年纪比我小，只得一千年五百年的修为，远不及我那两千年的长。可从当初的水淹金山寺到如今，一直陪着我的，只有她一人，或许是因为她和我同样的寿命和同病相怜吧。旁的人，几千年来早已化作尘土落入轮回，我曾见过他们的转世，但一样，早已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她千年来真心实意的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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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她对我的好，又双叒叕得提到她那讨厌的夫君，或许现在用男朋友一词更加恰当。她男朋友周瑜周公瑾可是我救命恩人武陵仙君诸葛亮的死对头，什么？你说凡间也有周瑜和诸葛亮，而且也是死对头？啧啧啧，果然，他们两个到了凡间一样看对方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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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意，神仙下凡历劫是常有的事情，只不过他们下凡的时候神仙的规章制度还不完善，所以直接让他们两个带了本名下凡罢了。现在的下凡是必须取化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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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昨天去西方游历的花神貂蝉就是专门找织女做了一件蝶翼礼服，还入乡随俗取了个英文名叫“Elvira”，小精灵的意思，也不知道她是多么厚的脸皮，一把年纪还好意思叫自己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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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回到正题上，周瑜是天宫司战的，他的前任就是如今在那十里桃林掌管姻缘的武陵仙君诸葛亮，这诸葛亮呢讲话是天宫出了名的毒舌，性格出了名的腹黑，偏偏他担得起这毒舌、这腹黑，谁叫他司战时四野尚未安定，立下功绩赫赫。不像周瑜生在了和平年代，想要立功也没处去。不过诸葛村夫这个人的性子委实清淡，也是出了名的有耐性，连与自己心爱的人相认都可以等上百来个轮回，这是周瑜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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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有很多他们的话本子，比如周瑜在夜晚被目击独自进了十里桃林啦，再比如周瑜从十里桃林走出来后衣衫不整，脖子上有红印子。我这妹妹也是心宽，每次周瑜来，她都问诸葛孔明可是喜欢他，问问他们是否行了房事，丝毫不理会自家男朋友黑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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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真说周瑜那厮如何讨厌，就应该是每次来，我都得另寻一处住宅，好让他们过“二人世界”，我总不能怪我妹妹吧？我们这类妖怪飞仙的，靠的就是护犊子才在仙界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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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虽然嘴上说着讨厌周瑜，但是还是希望他能好好包容我妹妹，和她修成正果的，切不要走了我和孙策的老路。每次我这样叮嘱他时，他总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让我放心，说现在天宫开明了，没那么在意阶级，也没有什么狗屁联姻了。只能说我和孙策生不逢时吧，偏偏选了那么个“良辰吉日”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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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想知道我和他的故事？这有什么好讲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第一世我叫大乔他叫孙策，第二世不怎么有名，我也懒得讲，下一世我叫白素贞他叫许仙，你是一定知道的，接下来几世都没什么好说的，现在这就是第七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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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说，要我们历经七世情缘，才能回到天上，逍遥自在地做神仙。这是最后一世。在我年轻一点的时候，觉得人间比起仙界那可不是好玩的一点点，却不曾想如今会困在凡尘困扰之中，缘由还是他，真是可笑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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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就是上文跟你说的那个老不死的花神貂蝉和她那酒友武陵仙君，她就住在武陵仙君的十里桃林附近。关于她的本子也多得去，比如她和她隔壁的武陵仙君啦，再比她和她玩的很开的白龙神韩信啦，女的自然也有，比如和青龙神君妹妹——紫霞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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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必当真的，她的岁数比武陵仙君还大，看似四处留情，实际上却也是最无情的人，惹得一身风流债，又无情的碾碎真心，论起不要脸程度，也就只有白龙神韩信和凤神李白可以相比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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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花神，长得可十分好看，凡间的什么“网红”加起来都比不上她的一根眉毛，一颦一笑皆可倾城，莲步轻移，柳枝般的腰身微颤，我见犹怜，偏偏那一双眸子又生的动人心魄，身材好得让男人移不开眼，十里桃林在她面前也失了色，饶是我这个女的，也不可谓不馋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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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和我一样，本没有神格，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最开始天界有什么脏活累活都她干，比如出卖自己的身子换得人间安宁，这番努力最后为她换来了一个小仙的名分，委实太不公平了。不过如今，连天君那老头子都必须卖她三分面子，啧，真的是天道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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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实属是个恶趣味的主。虽然说是把我从断头台上救了下来，但如今我困于凡尘也全都拜她所赐。她对我颇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们也是聊的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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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救我？呃……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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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刚上天宫，分到了韩信那里掌管大海，韩信算我半个师傅。只不过那个便宜捡来的师傅虽然对我好，教我功法，却从来不管我练习，还满嘴胡话的说我底子好，自己能练等等，然后就约上花神貂蝉啦，凤神李白啦一起去诸葛村夫那里讨酒喝——他们都不是什么讲究条条框框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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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不管我，我就自己练呗。刚开始简单的功法还可以自己应付，到了后面的御水之术，纵然我有万般能耐，也没有办法自己练习了。我第一次尝到了失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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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和凡间的戏本子一样，孙策此时出现了。嗯……怎么说呢？他的出现就像冬日晨曦的暖阳，他的笑就像水手在大海里唯一的依靠。当时我无趣地倒腾着海水，试图用之前练习的法术试图反推出御水之术，而他照耀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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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你知道武陵仙君的十里桃林怎么走吗？”他不知道为什么开了一艘船，此时正灵活的从桅杆上爬下来，咧开嘴，带着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身上散发着清鲜的海腥味，让我一下子就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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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仙君那的河，可小的很，你这船太大，过不去的。”我笑嘻嘻，对他说道。斜斜坐在岸边，百无聊赖地用脚滑动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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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这副无礼的样子，也不恼怒，反而笑着下了船，蹲下来，与我的视线齐平：“小仙女，我这船可是能变换大小的。”他盯着我，打了一个响指，我便见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大帆船，一下子就成游荡在小桥流水这幅景致中的竹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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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没什么见识，本以为能飞升便已经很好了，却没想过天宫随便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本事，于是很不争气地说：“你教我法术，我就告诉你。”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低下头，羞红了脸。这么可以这么无礼的对陌生人说话。韩信平日里教导我的不全是要知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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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他的样子不会是在考虑我说的吧，我心里不知为何特别慌乱，就像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从心底化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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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他抬起头笑了，带着几分青涩懵懂，而我的脑子正哄的一下当机，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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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同辈中一向是最清心寡欲的，却在那个黄昏轻易的心动，实在是不应该。或许是那天的春风过于和煦，花香过于醉人，甚至是连太阳都过于明艳——他们一起出卖了我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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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用当真的！”我想都没想就拒绝，着急地起身望向他，却因为坐的时间太长，没控制好步伐，一下子凑的太近，碰到了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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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上耳垂，他赶忙拉开距离，撇开了脸，正声说道：“小仙女，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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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叫什么？”我不顾礼数地问道，委实有损形象，但无所谓，我只是天宫不起眼的小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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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将来可是要成大器的，区区姓名，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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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他看着不过凡间十几岁的少年模样，不曾想过有这等凌云大志。只可惜在这天宫想要成就一番大事可少不了地位身份，除去极个别的，像花神貂蝉、武陵仙君这类的天才，能冲出原始阶级的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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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脑子也不过地说：“天庭现在腐败不堪，像你这样的翩翩少年又怎么能冲破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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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他的身形一僵，好像踩到了什么机关陷阱，连呼吸都停滞了，柔声说道：“你真当如此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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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呼后悔，怎么就和一个认识不到一柱香时间的人谈起这般禁忌？万一他告密如何？我当时没有想到他就是所谓“天庭的人”，根本无需告密。于是乖乖地与他并肩坐下，轻轻唤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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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后突然望向我，脸上挂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即便如此依旧无比绚烂：“果然啊。我将来一定会改变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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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少年便是少年，心智依旧不成熟。总以为自己是风，实际上只可以随着时代的海浪飘忽不定。我没有心思再聊下去，以免想到自己的心酸史，于是转移话题道：“你去武陵仙君那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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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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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挑起眉毛，这武陵仙君何时收徒了？不过我这几个月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也实属正常。于是接话道：“我这师傅天天往武陵仙君那里跑，都不教我功法，也不知道他那有什么好的？”我略烦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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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傅？”他惊讶的看向我，“尊师可是白龙神韩信韩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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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师？”我戏谑地勾起嘴角，“他算个什么师傅？功法也不教我，天天往武陵仙君那里跑，可是有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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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孙策竟然严肃的摇了摇头，直视我的眼睛，如同耀日，我忽然地紧张起来：“你是韩信神君的第一个徒弟，他平日虽然是放荡了些，但还是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他每天都问我师傅要仙草，快掏空了那十里桃林，为你补身子。不看你练习是为了让你以后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有自己摸索的能力。你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推演出简单功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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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我笑了笑，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韩信也是好笑，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若真实如此，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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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谢谢你告诉我了。”我微微一笑，“时间不早，这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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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突然叫住我，像熟人一样，然后微微垂下了眸子，又补了一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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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有些莫名其妙的，但并未在意，朝着他嫣然一笑，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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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吧我们的初见平平无奇的。不过他对我真的很好，带我去瑶池的宴会，偷糕点吃，这让我成慢慢有机会在天帝面前展露手脚，教我法术，阳光的笑容，温暖了我一个盛夏，哦不，天上是没有季节之分的，只是貂蝉不知为何对于夏日情有独钟，让天宫快三分之一的时间维持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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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夏日的阳光格外灿烂，花格外香吧。我也喜欢夏日，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开着船带我去兜风。有时候是龙舟，有时候又是江南的乌蓬船——我最喜欢这种船了，晃悠着，就好像踏碎了一地月光，又好像拖着迤逦裙尾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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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水的，用足尖点着水玩，施展各种法术，我们都还年轻气盛，不怎么在意天庭的条条框框，什么礼节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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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带我去武陵仙君那里喝酒，在夜晚的时候，那个时候韩信和仙君应该是在一起喝酒，不会去我们的那个山洞，他就拿偷来的桃花酿，倒在上好的白玉羊脂杯里，酒微微冒着寒气，在月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的，仿佛晨间的花露收集起来，我尝了一口——太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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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酿装在烧制好久的紫金陶土瓶里，带着土地浓醇的香气，还有好闻的桃花香味，却不知为何，那我周身的穴位经脉感觉全被打通了，身体有些疲惫。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望着温柔的月色，竟然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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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是在一间小屋子里，窗外的桃花飞舞，阳光照着尘埃飞舞，仿佛一团团萤火虫，耳边传来潺潺流水的声音——我知道我还在桃花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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