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暗室里。
“大小姐,容家的独子最近有些消息。”一个黑衣男人半跪在地上,恭敬开口道。
和他面前坐在椅上绝美的女人声音清冷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五年前,被珞羽堂堂主钟离夭夭所救,一直带在身边。现在他们刚到F市,据目前的资料,会和莫槿凌莫柒聚餐。”
“嗯,随他们去。”女人继续道:“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同学会是否勾起了她的回忆。”
“有些反应。”
女人思索着启唇:“暂时不需要做什么了。”
“好的,”暗卫迟疑道:“最近小姐好像遇到了些麻烦……”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暗卫:“是!”
……
几日后,雅致的包间里。
宽敞明亮,窗外是翠绿的梧桐树。玲儿和莫槿凌坐在一边,钟离夭夭和凤玄坐在另一边,桌上摆着精致的佳肴。
“阿凌,这个是我好闺蜜钟离夭夭,这是……呃?钟离姐姐,冒昧问一句,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玲儿介绍道。
钟离夭夭跷着腿,手臂随意的搭在椅子上,扬起红唇嫣然笑道:“我男人,容渊。莫先生,久仰大名呐。”
莫槿凌神色平淡无波,略一点头表示回应,容渊坐在钟离夭夭旁边,很安静。
“久仰大名?”玲儿问道:“你们认识啊?”
钟离夭夭嫌弃的睨了她一眼:“你一天天的在我耳边800遍的提他,我不知道才怪了呢!”
哪次聊天,这丫头总能把话题引到这男人身上,跟秀恩爱似的。
玲儿啧啧感叹道:“哎呀,跟你秀秀恩爱嘛!你不是也经常提你男人嘛?一口一个宝贝儿的,我严重怀疑你是跟我学的。”
莫槿凌给她夹菜:“你爱吃的西芹。”
“好嘞好嘞,阿凌你尝尝这个萝卜,麻辣口味的特别好!”
钟离夭夭半眯起眸子:“玲儿,晚上陪我蹦迪喝酒的时候,你怎么没有那么乖的?”
靠!
玲儿脸色一僵,咬牙切齿道:“不是和你说了,别当着我男人面说嘛!”
“切!”钟离夭夭揽过容渊,“谁让你在我面前天天的秀恩爱的?搞得好像我不会秀似的。”
容渊受宠若惊,乖巧的任由她抱着。
“你经常喝酒?”莫槿凌沉下脸色。
卧槽!
玲儿瞪了钟离夭夭一眼,无辜的眨眨眼:“阿凌,就是有时候出去放松一下,我没喝多,真的!”
“好啦,妹夫。她说的是真的,她去了之后直接点果汁。”钟离夭夭懒懒的开口。
她就是看不惯这丫头一副骄傲的样子。
简直不是一般的欠人,但其实还挺可爱的。
容渊看着她:“主人,经常喝酒对身体不好的。”
“噗!”玲儿差点噎着了。
哈哈哈哈哈!
钟离夭夭满头黑线#的看着对面女孩疯狂憋笑的样子,皱眉责备道:“我没告诉过你,不要叫我主人?”
容渊歉疚道:“对不起,阿夭,我忘了。”
啧啧,千叮咛万嘱咐,还是忘了。
“没事没事,”玲儿笑嘻嘻道:“原来你们喜欢这么玩,受教了受教了!”
就知道这丫头会这么说。
莫槿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道:“乖,先吃饭。”
玲儿立刻乖乖的先吃饭。
容渊心里还是存在着那个疑问,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玲儿叫来服务员,点了几瓶啤酒,随意道:“姐夫,有话就直说,这是我男人不是外人!”
钟离夭夭无奈道:“要问就问吧,省得你憋在心里不舒服。”
“嗯……就是,那个。你也是在翠溪醒过来,而且失忆了么?”容渊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玲儿扬眉道。
看来这个事情有意思了。
容渊点点头:“是。我大概是11岁左右在哪里醒来,没有任何记忆。”
“我吧,已经两年多了,在一个山涧醒过来,也是没有任何记忆。”
“就是,阿夭说,你是在那里生活过一年吗?”容渊有些紧张。
玲儿点头:“是。”
似乎连空气的氛围也变得浓重起来,紧张。
容渊问道:“你难道没有见到一些坟墓以及荒凉的地方吗?”
他也在怀疑,他们可能说的不是同一个地方。
似乎是勾到什么不好的回忆,玲儿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
钟离夭夭和莫槿凌不自觉的也开始严肃起来。
这丫头认真的时候,还真是少见呢。
“我只记得我姓容,其余的我都不记得。”容渊回答道。
玲儿眼神冷到了极致,连吐出来的话都让人毛骨悚然:“还想活着,最好把这段记忆给忘了。那个地方,你不需要知道。”
“莫柒!”钟离夭夭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这是她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威胁他,是完全当她不存在?!
即使是玲儿,也不能欺负她的男人。她的男人,除了她,谁也不许欺负!
莫槿凌伸手护着她,眼神里透露着浓浓警告的意味。
玲儿眼神凛冽,冷到了极致。
一时间包间里的气压低到了极致,充斥着火药味,仿佛一触即发。
“您好,这是您点的酒。”服务员推门进来,将托盘上的酒放下,有些疑惑的看着房间里危险的气氛。
玲儿淡漠道:“嗯,出去。”
服务员出去后,玲儿缓和了下脸色,微微有些歉疚,但还是声音凛冽:“钟离姐姐,他不该知道那个地方。他是你男人,我不会动他,所以你最好能保证他不会说出去。”
钟离夭夭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难看的脸色:“自然不会,玲儿你怎么了?”
容渊开口道:“我不说出去就是,你别生气。”
“主人,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容渊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问她。
玲儿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控,抬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莫槿凌正忧虑的看着她。
目光扫过容渊,注意到他手上的鞭痕,转移话题道:“你手上的鞭痕是怎么弄的?”
这种鞭子,镶嵌着短刺,随便轻轻的一下便是撕心裂肺的痛。
她见钟离夭夭惩罚人的时候用过,那种鞭子打在人身上,真的是一点不比她的药差。
容渊回答道:“我犯错了,阿夭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