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风驰电掣,容渊看着一脸阴沉似水的钟离夭夭,有些忐忑不安。
到家之后,钟离夭夭拽着他进了房摔上门,直接把他丢到床上。
“主人……”容渊撑着床微坐起来。
钟离夭夭怒道:“我跟你说什么你都不听是吧?跟你说过了,我打架的时候你离我远点,听不懂人话是吧?”
容渊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她面前,低垂下眸子道:“主人,对不起。”
“我他妈的真恨不得抽你!让你离远点让你离远点,你反倒还凑过来!你不是最惜命?找死呢!”钟离夭夭整个人快气炸了,她都不敢想象如果当时她没有往后拉他两步,她的宝贝儿会怎样。
主人真的生他的气了。
容渊下床小心的扶她坐在床上,去端了桌上的茶给她。
钟离夭夭看着男人低三下四的样子,还是有些心软,顺便拿过茶杯喝着。
说的的确有点渴了。
容渊去房间的柜台里拿了她常用的鞭子过来,走到她面前半跪下来,将鞭子双手递给她,诚恳道:“请主人责罚。”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钟离夭夭将茶杯摔到地上,没由来的胸腔里积起一团怒火,这男人什么意思?
“请主人责罚。”容渊不明白她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
钟离夭夭明媚的眼眸里仿佛有火,直接拿过他双手捧着的鞭子抽在他身上。
鞭上带着些短刺,抽在光洁细嫩的皮肤上,鞭鞭凝着血红。
容渊疼痛的浑身颤栗着,不禁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强咬着牙忍着。
“求我。”钟离夭夭冷冷吐出两个字,甩手一鞭又打在男人身上。
“嘶!”容渊稍稍松开牙关,便忍不住嘶喊出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
男人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染满了血迹,凌乱不堪,到处是裂开的痕迹。钟离夭夭看的眼神愈来愈冷。
容渊狼狈的喘着气道:“求……求主人……”
钟离夭夭狠狠一鞭子甩向他,紧致的腰身瞬间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主人……”容渊匍匐在她脚下,身躯颤抖着:“主人,对不起。”
“说说,下次我与别人打斗的时候,你该怎么做?”钟离夭夭半蹲下身,配合他平视她,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
容渊想了想,回答道:“保护主人。”
钟离夭夭本来心疼的不行,准备不打了的。现在火全被他挑起来了,起身站起来,鞭子直接抽向他。
“啊……”容渊立即死死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我再告诉你一遍!下次我与别人打斗的时候,躲到一旁保护好自己,懂?!”
容渊身子颤抖的不行,声音也有些沙哑:“主人更重要……”不知不觉眼前一阵发黑,昏过去了。
“靠!”钟离夭夭将鞭子甩到一边,直接打电话给了钟离浔,吼道:“立刻过来一趟!”
钟离夭夭将手臂伸进他的脖颈和腿弯里,俯身将他抱到床上。男人伤口被触及到,倒吸口冷气,轻颤几下。
纱布,酒精,棉签,这些东西放在哪了?!
钟离浔就在珞羽堂,直接推门进去:“夭姐,怎么了?这么着急。”
她特么的整个人都快崩了,直接问道:“纱布在哪?”
“我去!”钟离浔注意到床上浑身是血,满身伤口的容渊,赶紧去房间的柜子里拿了纱布给他包扎:“夭姐,谁那么大胆子敢动你的人?啧啧,这人都快被折腾昏了。”
“他怎么样了?”钟离夭夭沉着脸问道。
“哦,还好,应该是疼昏过去了。”钟离浔给他把伤口包扎好了:“夭姐,你帮他换件衣服吧,这衣服都被弄烂了。”
钟离浔擦了擦汗,站起来,突然看到地上的血和鞭子。
呃……
“夭,夭姐……”钟离浔咽了咽口水道:“该不会是你打的吧?”
“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钟离夭夭去衣柜拿了衣服,问道。
钟离浔抬头看向窗外,傍晚的天边团团粉霞,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明媚绚丽的线条勾勒着美丽的图景。
“过会儿应该就会醒了。”钟离浔犹豫着开口:“夭姐,你要是玩腻了他,或者他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你要不来点直接的,这小子体弱,不像你的身体素质那么强,经不住你这么折腾。你直接把他放了也好过这么把他整废了。”
“他体弱?”钟离夭夭皱起眉头。
“是啊,而且他最近不是才受过伤吗?你说你非要那么折腾他干嘛呢?他对你应该够忠诚的了,有些事情不懂不怪嘛,就算哪里做的不好真的惹你生气了,你就不能稍微忍一点嘛?”钟离浔认真道。
这小子对夭姐的确是一心一意的,但夭姐如果永远不懂得体谅。最后的结果,要么他受不了离开,要么他就真的忍着夭姐一生。
钟离夭夭看着床上的男人,白净的脸因为失血几乎透明,整个人虚弱的仿佛玻璃一般随时都会碎掉。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呦呵,竟然没有反骂他,看来夭姐对这男人是真的上了心。
钟离浔直接离开了。钟离夭夭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坐在床边,动作轻柔的给他换了衣服,然后静静的看着他。
黄昏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金灿灿的跳跃着,斜斜的铺满整个房间,为房间的人物镀上一层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