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人人都爱严浩翔

额，这章其实没什么cp向，只是我自己重温了出道战气得不行忽然想写点爽文……全文虚构，都是脑洞，不要当真，不要上升，蟹蟹~

许是海风劲儿有点大，几个小孩舟车劳顿又心事繁重，第二天病倒了好几个

宋亚轩和贺峻霖唱歌哑到发不出声，被staff逼着重录了好几遍

丁程鑫觉得胃更痛了，连带着整颗心脏，一抽一抽的痛，忍不住就想要蹲下来抱成一团，可韩国老师还在点评，staff从摄影机后探出头来，做手势要他们站端正点

可丁程鑫听着一旁宋亚轩明显不正常的呼吸，只觉得疼痛变成了怒意，烧的他站不稳，脚下虚浮，马上就要倒了

身子晃了一下，就在要跌到时，马嘉祺背在身后的手扶了他一把，支撑住了这具遥遥欲坠的身体

“好，今天就到这儿，你们回去休息吧”

向老师鞠躬，向摄像、节目组鞠躬

丁程鑫辛苦了，辛苦了各位

马嘉祺辛苦了，辛苦了各位

再抬起头来，丁程鑫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旁的宋亚轩已经晕在张真源的肩上了

贺峻霖撑着一口气，看着丁程鑫被扶到房间里躺下，宋亚轩也陷入沉睡，才把自己摔进了外间的小床上

贺峻霖(心想：太累了)

这种疲惫是，由内而外的迷茫和痛苦，是身体与心灵的双重负担

是怀疑对不对、值不值得的拷问

这样有病要强撑、有苦要独吞、有痛要沉默的艺人生活，是被摆在橱窗之后的精致玩偶，隔着浓重的光彩，背后那些隐形尖利的线，有人看得到吗？

漂亮妆容下的汗和眼泪，又有人在乎吗？

严浩翔这几年一直是这样吗？

严浩翔发问的时候，刘耀文很懵

刘耀文(心想：是在问我？)

左看右看，小马哥在照顾丁儿，张真源去给宋亚轩接水了，贺峻霖在小房间睡觉……那就只能是在问他了，总不可能是面前那个茶杯

刘耀文什么意思？

刘耀文(心想：什么叫这样？)

严浩翔staff一直这么凶吗？

严浩翔盯着面前那一小块地砖，没有要对视的意思

其实在刘耀文的印象里不是

他当初还是试训生的时候，管理姐姐虽然严格，但确实不凶的，最多只会说，“刘耀文，你还想不想当大明星了？”

偶尔顽皮偷懒的时候被这样训上一句，立刻就乖了

刘耀文想当大明星的，所以他特别努力，进步飞快，然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变成正式的练习生了

刘耀文抬头瞥了瞥身旁那个盯着地砖的人，那个他的机会

后来呢，刘耀文认识了很多哥哥，他们都很优秀也很温柔，身旁的工作人员也挺好的，大家每天一起训练、一起玩，偶尔拍拍东西，和和乐乐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在刘耀文的记忆里，好像是去了北京之后

从前那些相熟的工作人员留在重庆了，公司安排了新的staff给他们

北京的这些哥哥姐姐，不会和他们说重庆话、开玩笑、拉家常。他们总是一副很严肃、很紧崩的样子，做事一丝不苟不留情面

然后他们，偶尔会语气严厉，偶尔会分配不均，偶尔会关上镜头训斥，偶尔会口出恶言说你们怎么这么烂

他们是不敢反抗的

于是偶尔变成经常，暗戳戳变成光明正大

他们说：“你们想不想出道了？”

大家是想的

于是被安排cp营业，被操控微博发言，被指导着说台词演剧本在镜头前做着言不由衷的表演

刘耀文那时候很黏哥哥们，他总觉得害怕

可即使他们再听话，公司还是把他们拆开了，安排了一个新成员，要他们五个出道

那天，在车要开走的时候，刘耀文和宋亚轩哭成一团，马嘉祺不见踪影，丁程鑫砸了一个办公室

那个staff没有安慰他们，只是冰冷而高高在上地说：“出道还不好吗？像个什么样子！”

那是刘耀文人生中第一次哭到昏天黑地，哭到出现一个幻觉说，原来出道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第二次是什么时候呢？其实第二次就好多了，staff通知他们重组，一个成员当天就离开了，剩他们几个呆在房间相对无言

那天刘耀文没有哭，他只是红着眼睛拽住每个人的手，要他们保证，要从他们嘴里听到一句，我不会走

刘耀文没有办法接受更多的离别了

刘耀文(心想：所以啊严浩翔，你想问什么？我好像已经不太记得从前那些温柔的人了，那些记忆越来越远，像是幻觉一般，而你问的他们，是啊，他们一直如此，从来没有变过，也不会改变，能取暖的，只有我们彼此而已)

良久的沉默说明一切

严浩翔终于端起那个茶杯喝了一口

严浩翔你有备用手机吗？

刘耀文有

严浩翔低声说了句什么。刘耀文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录下来，录什么？

可那人端着茶杯去看贺峻霖了

刘耀文留在原地，开始盯那块儿地砖

年轻小伙儿的抵抗力到底强，宋亚轩被送回国参加中考，再回来，又是那个笑的开朗的小太阳了

staff要他们兼顾训练的基础上拍摄团综，张真源不小心受伤了，画着有点滑稽的妆，汗晕湿了鬓角

小马哥替他包扎伤口，录制被打断，staff关了摄影机就是一顿责骂

刘耀文蹲在一边，看到那个staff高高在上尖刻的嘴脸，在恍惚中回忆起那天严浩翔的话，悄悄摁了下手机的快捷键

个人舞台、合作舞台

韩国的老师很厉害，舞台也很不错他们几个其实都很兴奋，这一趟来韩国受益匪浅，挤在一起看了舞台效果后更是满心欢喜

他们本来就是能站上舞台就兴奋感激的性格，连几次三番反复录制的疲惫也忘了

再累也是欢喜的

可节目组，非要在少年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拿他们的认真来做最大的戏谑

淘汰

丁程鑫我们不会选人的，我和小马哥都不会选人的

staff见多了这样的顽抗，也乐于给他们的纠结痛苦多一点戏份，漫不经心的剔着指甲，要看他们怎么情真意切一场

可丁程鑫和马嘉祺就那样直直坐在凳子上，没有痛苦也没有悲伤，甚至你来我往的交换着眼神

什么意思？

staff有些生气了，示意关了摄影机

“疯了吗你俩？淘汰听不懂吗？装聋作哑什么？”

丁程鑫pn姐，我也说了，我们不选人

“不选人？怎么，小丁你是又想抽签？”

丁程鑫的脊背猛地僵住，马嘉祺把拳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用罕见的冰冷语气说道

马嘉祺不选人，不淘汰，能听懂吗？

pn像是听到了什么小孩的戏语，笑的尖酸

“轮得到你们做主吗？”像是为了安抚这两位队长，staff语气里罕见的带了点劝告，“不选人，要淘汰你们自己不成？”

丁程鑫pn姐，要淘汰，你就把我们七个都淘汰了吧

“别说废话了，你又是哪来的脸，他们要你代表了吗？”pn阴恻恻的语气里仿佛有毒蛇吐着信子，“说不定，他们巴不得把你俩这最有竞争力的淘汰掉呢”

“丁哥的代表权是我们给的”

会议室的门忽然打开，五个少年一窝蜂挤了进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pn心烦意乱，声音凶狠

严浩翔不是您问我们才进来的吗？现在我们七个站在一起告诉您，谁都不会淘汰，这样够不够？

严浩翔站在前面，真挚的笑容里带着玩味

“公司的决定，不是你们说改就改的。而且这件事早已公布给粉丝，没可能再改变了”另一个staff走过来，边说边伸手去拽，“不要任性，这不是你们能说话的地方”

宋亚轩要是我们今天，非要说话呢？

宋亚轩从后面走出来，常带着笑容的脸上毫无笑意

他从兜里拿出了手机，点了下什么，pn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别叫医生了！这废/物命大，已经退烧了！”

“你们是弱/智吗，互动！互动听不懂吗？”

剩下四个人也拿了手机出来，pn和其他几个staff的声音也一起传了出来

废/物……

垃/圾……

丢/人……

信不信雪藏你……

你的号在我这儿，说什么是由我来定的……

PN的愤怒到了极点，同时又带着惊慌

“谁允许你们录音的！你们这些渣滓，别的不会这些阴沟里的东西学的倒是一套一套！”她在愤怒之中想要夺下那些手机，刘耀文冷冰冰的堵在她身前

pn有些恍惚，那个总是任人揉搓躲在哥哥们身后的幺儿，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丁程鑫和马嘉祺从身后的椅子上站起来

丁程鑫不止录音，我们还有视频，这不是跟您学的吗？浩翔回来那天，你不是还放了针孔摄像头？

pn忽然觉得无力

她不可能跟这些一米八的大男孩打架，工作人员也不会帮她，这些孩子羽翼丰满了，她那点言语羞辱、拿捏用度已经威胁不了他们了

pn咬着牙，只觉得受了奇耻大辱

“录音删掉，淘汰的事我会和公司商量”

严浩翔不用了，我们自己会说，而且，我们不光要不淘汰，我们还要——

“要什么？”pn觉得头痛的厉害，公司把严浩翔签回来真是个错误

严浩翔我们要公司把你和你的团队辞退，重新调一组人来

“什么？严浩翔你疯了！你以为你是谁？！”pn愤怒的想呼他一巴掌，却在下一秒被张真源牢牢捏住了在空中的手腕

严浩翔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七个是公司的二代团

图穷匕见，严浩翔终于拿出了底牌

马嘉祺你能控制微博，但你能让我们永远不发声吗？

马嘉祺向前了一步，语气轻柔而冰冷

贺峻霖或者说，你能让公司放弃整个二代吗？

贺峻霖开口说了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一锤定音

这七个人把他们自己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他们从前确实是胆战心惊的练习生，是被staff欺负的小可怜

可当他们在一起，他们就是公司五年的心血，是拥有巨大粉丝群体的偶像，是未来的摇钱树，是绝对的话语权和主动权

他们不惜毁了自己，就更不怕毁了公司

孰轻孰重，孰是孰非

公司会怎么权衡，pn已经猜到了，她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

她绝望而愤恨的盯着这七个少年，却恍然间发现，怎么她眼皮子地下长起来的小孩，忽然间一个个都这么大胆、这么挺拔、这么坦然无畏、这么不顾一切

他们早已不是她一个小小staff能拿捏在手里的孩子了，她怎么忽然忘了

pn瘫倒在地，剩下几个staff人人自危，一时竟没人来扶她

严浩翔颇有修养的弯腰凑到她眼前

严浩翔pn姐，你听说过博弈论吗？

pn只恨不得用指甲把那张精致的脸挠烂，可严浩翔一把抓住她手腕，如远古神祇般冰冷而绝情

pn，你输了

这一次，高高在上的人不是你了，怎么，痛哭的滋味如何？

pn盯着那几个少年走出门去，看严浩翔把抓过她手腕的那只手，像沾了什么秽物似的在纸上擦了又擦

纸团丢进垃圾桶的那一刻，pn绝望的闭上了眼

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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