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纯白色的房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我皱了一下眉。
这里是医院?
“你醒了?”
这声音很陌生。
我看着他。
“怎么,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
“你是那个服务生?”
“嗯。”
“你怎么在这?小伶呢?”
“你不应该先问问你自己有没有事吗?”
“那我有没有事?”
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你割到了大动脉,险些失血过多而死亡。”
“哦。”
“哦!你就是只是哦!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还有你手臂上那么多伤疤是怎么回事?你自残?”
“我没必要跟你说这些吧。”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诶。不谢谢我也就算了,还这么冷言冷语。”
“你不来,小伶也会进来。”
“那你可就想错了,小伶早就被支走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那?你跟踪我?”
“你这女人就不能想我点好吗?我是担心你。”
“那你怎么进来的?”
“很不巧,你们去的那家酒店是我家开的。”
按他这么说的话,如果他没能来的话,我可能真的死了。
那个混蛋果然是老奸巨猾!
“那是要报警吗?”
“报什么警?”
“他对你下了药诶。那万一呢?”
“我疯了吗,报了警,我的合同怎么办?”
“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我在合同里面可是给他准备了一份惊喜,我这人从不喜欢吃亏。”
我特意,将合同里的百分点提高了十个,并且在违约金里面,也动了些手脚。这能怪我吗?怪就只能怪他的对手是我。
“喂,你怎么发呆?”他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俞姜。”
“嗯?”他不解地看着我。
“俞姜,我的名字。”
“啊,哦。我叫韩沽,韩是韩国的韩国,沽是沽名钓誉的沽。”
“嗯。”
我低头看我被包扎的手。
“很疼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已经习惯了。
“你手臂上这么多伤,一个女孩子,对自己怎么这么狠?”
我没有回答。
“对了,你家人要通知他们来吗?我问你秘书她说她不知道。这秘书可真不够称职的,连你有没有家人她都不知道。”
“我没有家人。”
“啊?”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良久,我看着正在打游戏的他。
“你不走?”
“等你秘书来了再说吧,我可不想被人说把你一个病人丢在这。”
“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已经欠他一个人情了,我不想再欠更多,我不想和他扯上太多的关系,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至少他的身份就不是。
他说那家酒店是他家的,而且他姓韩,那么我就只能想到**集团了,但他却在当一个服务生,大概是和家里闹别扭了吧。
真好,还可以耍耍小性子。真好,父母都还在。
“我是豺狼虎豹吗?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没有。”
“没有,还一直赶我走。”
“随你。”
我知道,如果我再狠一点,再无情一些,也许我会刻意讨好他,跟他做朋友,因为他的身份。
但我不想利用他,摧毁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尤其是摧毁一个真心待你的人。
所以我希望他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会忍不住利用他,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底线在哪。
病房里安静的出奇,我和他都没有说话。
“俞总,你看我救了你,不如,让我到你公司去上班。”
“好。”
“你不问我原因。”
“不想知道。”
“够无情,够冷漠。”
“你不想去了?”我带着一丝威胁。
“去,当然要去,那我做什么呢?”
“你想做什么?”
“做你贴身助理,怎么样?反正你现在手也受伤了,很多事情都可以由我来做的嘛。”
“随便。”
“这么爽快,但在我没有犯错的前提下,你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辞我。”
“好。”
“答应的这么爽快,早知道我应该在你们公司弄个副总当当。”
我抬头看向他。
“开个玩笑嘛。”
就这样他成了我的贴身助理。
他需要做什么呢?
大概要做的就是,端茶送水,洗衣做饭,充当一下司机,有时候帮我打打字。
这让小伶轻松多了。
本以为让他做这些他会生气,但他却做得乐此不疲。
“俞总,你的电话。”韩沽将电话递给我。
“喂?您好,请问哪位?”
“我是韩沽的父亲,**集团的董事长。”
“请问你有事吗?”
早些时候,**集团的人也打电话威胁过我,说是如果我继续让韩沽留在我的公司上班,就对我的公司采取一系列的措施。
不过很不凑巧,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所以,这次韩沽的父亲亲自打电话给我,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我听说你很不识抬举,你想跟**集团对着干?”
“您别这么说呀,我哪敢啊,不过我没有什么理由,我可真的不能辞掉您儿子。”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抱歉,本人不太喜欢喝酒。”
电话被挂了。
我看着站在一旁的韩沽。
“我爸?”
“嗯。”
韩沽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干嘛?”
“收拾东西走人啊,反正都是要被辞掉的。”
“谁告诉你,我要辞掉你的?”
“你不辞我!”
“如果你想主动离职的话,我也不介意。”
“谢谢俞总,谢谢老板!”
要不是看了我的眼神,说不定他就抱过来了。
“为什么不回家?”
“我爸让我继承他的家业,我不想被他束缚。”
“有多少人想要都求不来,你就在这里说不想。
而且你觉得你现在很有出路吗,你希望你自己是创业呢,还是到别的公司一步一步往上爬呢?
你有捷径为什么不走?”
“我不想找捷径,我也不想被别人说,我是靠我爸才这样的。”
我笑了。
“有捷径不走那是傻子,在乎别人的说法,那就更傻了,只有不拥有的人才会那么去说,你走你的阳关道,在乎那么多干嘛?
既然不想被别人说,你是**的儿子, 那不如去做的更好,让他们说,他是你的父亲。”
“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他的说客。”他有些激动。
“你就当我是说客好了。”
“哼,头一秒还说不会辞掉我,后一秒就变成说客。”
我没有再理他。
“你不过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想我回去继承家产,将才对你更有利。你和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说中心虚了,这些天我跟着你,你用了多少卑劣的手段我不清楚吗?”
看来我还是高估他了。
“所以呢?”
“所以,我辞职!我不干了!”
“好,离职手续办一下。”
他跑出了办公室。
也许他以后会明白,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他还是太年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