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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熙姐姐今年也能拿音源大赏的！”

沈佳恩站在待机室门口，听见里面似是平和的欢声笑语，一点都不想进去。

今天本来是要待在公司的，姜素熙的化妆师不知怎么不舒服死活也不来，姜素熙偏偏说想要沈佳恩来化妆。姜素熙是公司大前辈，Solo顶别人好几个团，沈佳恩本来就是签约化妆师，公司没有不同意的理由，沈佳恩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无论如何，工作室要做的，不能掺杂私人感情。沈佳恩深呼吸，告诉自己自己不小了，不要意气用事。

沈佳恩推门而入，迎面就是姜素熙精致的面庞，恰到好处的嘴角弧度以及藏不住敌意的笑眼。

“你来得太晚了吧？”姜素熙似是不经意地摸着自己的耳环，“怠慢工作可不行。”

“抱歉，接到消息第一时间我就赶过来了，”沈佳恩把门带上，微微鞠一躬，“电视台离公司实在有点远，我是打的过来的。”

“找什么借口啊，犯错就找借口，能做成什么事啊？”坐在姜素熙旁边的助理瞪她。

姜素熙瞟了一眼沈佳恩，见沈佳恩并没有还嘴的意思，随即笑道：“算啦，开始吧。”

沈佳恩深吸一口气，平缓心情。她不想惹事添麻烦，没必要。而且…整个待机室都是她姜素熙的人，她没法跟人家斗。

来的时候听了一下姜素熙的新歌，虽然不喜欢姜素熙，但不得不说真的好听。在这样的夏天自然会想到清爽的造型，沈佳恩看了看姜素熙的服装思如泉涌，很快投入了工作。

说实话，姜素熙今天的服装一言难尽也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造型师，这样的绿色在她身上显然很不合适，说是夏天，更像农田。

但是沈佳恩肯定不能这么说，而且她反而觉得，怪合适的。姜素熙漂亮，应该可以靠妆容拯救。

其实姜素熙就是想整一整沈佳恩，特地挑了这次造型中最差的一套。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衣服过于“高级”，她穿不出来。沈佳恩是专业的化妆师，又学过特效化妆，这样的事情大概难不了她。等她画完她就去换一套衣服，等上了台粉丝肯定会有怨言，路人也会嘲笑，到时候她就想办法把话题引到妆容搭配上，将沈佳恩一军。

沈佳恩没多想，一直没说多余的话，最后涂好口红以后满意的笑了。

姜素熙看向镜子也怔住了。

虽然自己漂亮是没错，但沈佳恩的妆容确实锦上添花，连一旁的工作人员都赞叹不已。

姜素熙一时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只得与镜子里的自己干瞪眼。

“说到底也是姐姐长得好看，这样的黄色谁敢往脸上扑呢？”助理急急忙忙恭维道。

“啊，我今天衣服穿错了，现在赶紧去换一下吧？”姜素熙摸摸头发站起来。

“什么？”沈佳恩有点窝火。这个妆容本来就是为了服装搭配的，她现在说要换衣服，就算妆容不换，辛辛苦苦弄好的头发也很有可能要重来，“等会要重来的话，你哪还有那么多时间？”

“谁说我要重来了？我就这样上不就好了？”换套衣服与妆容不搭，正中下怀，直击化妆师，姜素熙想想就满意得不得了。

“嗬，前辈还真是对自己的外貌自信，我被骂不要紧，到时候全网都是您今天打歌的丑图，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抹也抹不去。”沈佳恩作势收拾东西走人，“而我呢，就会作为发您丑图的积极第一人，毕竟因为您今天的造型，我得挨不少骂。”

“你…”

“您好，已经到预录的时间了。”门外工作人员礼貌地鞠躬致意，姜素熙只得走了出去。

因为是预录，沈佳恩还要等着以防需要补妆。她跟着一群工作人员到舞台后，因为对姜素熙的舞台并不感兴趣，便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她没杀了你吧？」池州州的问候来得很及时，正好让沈佳恩放下对于如何打发时间的纠结。

「一切都好，就是她的服装真的不好看，我什么都给她搞好了，她突然说要换衣服？？？」

「不就换个衣服吗，随她去不就得了？」

「你自己等下看她服装吧，我因为她那个破服装专门给她化的妆，还搞了个发型，幸好她没换就要预录了，气死了」

「我还以为她要找茬，估计是没找成了」

池州州还忙着，聊了一会就消失了。沈佳恩翻来翻去不知道干什么，忽然来了个电话。

“您好？”

“是我。”

“你怎么…”

“我在公司啊，还有珉锡哥和钟大，不是说今天有会要开吗，我们来提意见了。”

“……所以呢？是领导要你和我提吗？”沈佳恩听见电话那边懒洋洋传过来的声音，心里不知名的情绪一点点蔓延开，感觉从头顶绕到指尖，再溜到脚底，没有一处不因为他的声音悸动。这可能就是喜欢吧。为了压抑自己非常丢人的情绪，她尽量显得自己对他打给自己不那么意外。

“没有啊，你去哪里了？”边伯贤知道她去给姜素熙化妆了，担心姜素熙会找茬，就想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很自私的想让自己安心。

“啊…我在工作啊。”沈佳恩都被边伯贤突如其来的电话搞懵了，真的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干嘛去了，总觉得姜素熙这个名字在他面前说怪尴尬的，她也害怕边伯贤听了就会再次想起那些甜蜜或者悲伤的往常，讲不出口。

“啊…那你好好工作吧，加油~”边伯贤的声音听起来很明朗，“拜拜！”

“拜拜…”沈佳恩赶紧挂掉了电话。

要是周围的人知道她在跟谁打电话更不好，她快速地存好边伯贤的号码，仔细地回想了一下。

上次那个早上…她明明存了边伯贤的号码，为什么这次打过来的不一样了呢？

难道不是边伯贤？不可能啊，这个声音就算掺了十辆大货车撵石子路奔驰的声音她都听得出。

“啊…是不是私生？”沈佳恩忽然就想起以前看直播，经常会有私生打电话进来。心里忽然又很担心。

“工作就工作，分心干什么？”姜素熙身边不知名的助理又开始一惊一乍地教训她。

沈佳恩没理她，跟这种人没必要动肝火。

“呀，你为什么不应我？等会素熙下来你就赶紧看看她妆花了没有，你知道了吗？”

沈佳恩看着她。年纪应该三十上下，和姜素熙差不了多少，但是长得老些，脸上细纹也多。应该是跟姜素熙久了，举手投足之间也有那种自我的感觉，仗着自己带的人火，小助理还真把自己当领导了。

也许是被盯得心慌，助理不自在地左顾右盼：“你看我做什么？”

沈佳恩没忍住笑出了声：“不是，姐姐，我不是姜素熙的小助理，我是公司签约的化妆师，不是拿来给别的助理前辈使唤的。”

说实在的，姜素熙助理实在是有点多，分工明细，像极了宫里的娘娘。不过如果要把罗明山比作皇帝，实在是有点抬举他了。

助理显然被气到了。这个年纪的人却这么不成气候，沈佳恩也很惋惜。

连录了两次，姜素熙和粉丝聊了聊天就下来了。沈佳恩看她没什么问题，最后一次预录的时候就溜了。

难得在外面一个人走走，沈佳恩就跑去坐地铁体验生活了。自己的家乡因为地形修不了地铁，自己也没什么世面，来韩国之前几乎没坐过。

刚坐上地铁就发现自己上推特趋势了。

#姜素熙造型##Gloria化妆##SM化妆师#

#Gloria#原来是预录被工作人员偷拍了照发出来，好几个与她有关的趋势扑面而来，推特上开始传她以前的照片，还有一些工作人员拍的她给EXO化妆的照片。网上忽然多了很多赞美她的人，说这次的造型真的很惊艳，说她是个人美实力强的化妆师。

她又看微博，一下子涨了好几万粉丝，自然也上了热搜。

心情挺复杂的，她不喜欢姜素熙，不想自己的实力和姜素熙扯上半毛钱关系。不过这样也代表，自己终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挺欣慰的，骂她的人似乎少了不少。

为了奖励自己，她拐到一楼咖啡店，打算买吃的犒劳自己再上楼工作。

“佳恩呐？”

“珉锡哥哥？”沈佳恩点了单，循声望见一个就戴着口罩和帽子，提着包装袋的男人。

难怪这里这么多人…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啊？”

“大家想喝，我又想下来走走，谁知道会有这么多人嘛……”金珉锡的声音温柔好听，又带了一点点嗔怪的意味，真的像猫咪。

“你离我远点啊，我想活着上楼。”

“我们可以一起上去的呀，知道你要回来了所以大家都等着呢，电梯等一趟也蛮久的。”

又不是只有一趟电梯！

“那个是不是Gloria？”“好像是……是刚从电视台那边回来吗？”“哇好羡慕她啊…你看珉锡哥哥和她聊了好久…”“哎呀毕竟是EXO的化妆师啊！别多想了！”……

细细碎碎的声音有一声没一声地传过来，沈佳恩战略性小小后退了一步，逗得金珉锡笑出了声：“好啦，她们不会伤害你的。难道我的爱丽们不相信我？”

忽然怪害羞的，一想到自己也是爱丽呢…哥哥们真的太温柔了，想到以前自己的nc粉行为，忽然羞愧得无地自容。是啊，要相信哥哥们才行啊。

金珉锡就站在取单的地方，正巧沈佳恩的奶茶做好了，他就提了起来。

“诶诶诶，我才是工作人员，给我给我！”沈佳恩害怕真的会有粉丝误会，她倒算占了便宜，但是她还是害怕金珉锡会受影响。

“好啦好啦，没关系的，怎么能让小孩子提东西呢？”金珉锡明朗地朝粉丝们招招手，自己小跑走了。

？不是说要一起走吗。沈佳恩尴尬地将手揣进口袋。

“那个，是Gloria…吗？”还没走两步，忽然有年轻女孩窜了出来，说话也很礼貌，小心翼翼的。

沈佳恩虽然有点失措，还是礼貌回应：“是的。”

“啊啊啊我超喜欢你，你第一次发微博我就好喜欢你了，我也是中国人，可以和我合影吗？”女孩忽然很激动，拿出手机询问道。

“啊……？”沈佳恩有点被吓到了，但是还是很礼貌地点点头，“可以的。”

“你真的超漂亮啊，还有今天给姜素熙化的妆好好，你好厉害！”女孩拿着拍好照的手机笑，“我会继续支持你的，加油！”

“谢谢你啊…”沈佳恩也笑了，不过并不是很自在。挺奇怪的，一个签约化妆师要什么粉丝支持。

沈佳恩倒也不是自恋，想着有一个敢来，那找茬的也敢来，虽然这段时间症状缓解很多，但她还是不太适应视线聚集的地方，就赶紧走了。

“佳恩怎么这么慢啊？我还在电梯口等你好一会来着。”当沈佳恩迈着并不悠闲的步伐走近会议室时，金珉锡已经开始喝咖啡了。

“谁知道你突然会跑走嘛。”沈佳恩没好气地回应，“我奶茶呢？”

只听“嘭”的吸管扎进的声音，沈佳恩被吓了一跳，循声望见边伯贤手里的奶茶杯，以及边伯贤笑意满满的表情。

“过来拿。”边伯贤把杯子稍稍往前推。

沈佳恩和大家已经很熟悉了，一直以来也像好朋友一样好好地相处，但是只要是和边伯贤单独相处，沈佳恩就是会害羞，心里悄悄的，不敢表露。虽然表面上装作无所谓，其实心里有所谓得要死。

沈佳恩绕过桌子去拿奶茶，手刚要碰到时奶茶却被边伯贤抢走了。

边伯贤还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在队员门看来也许就是好朋友之间打打闹闹，但沈佳恩不是这么想的，她总是自己胡思乱想，以至于对边伯贤并没有对别人那么自然。

沈佳恩瞪他：“呀边伯贤，给我！”

“叫我偶吧我就给你。”边伯贤嘚瑟着晃了晃奶茶，“要不然我就喝掉。”

“不行！快给我！”沈佳恩在大家都在的时候其实是叫的出口的，因为叫谁都这么叫，可是边伯贤这样要求她叫，她就是不愿意叫，也许是青春期逆反心理（？），也许是…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怪害羞的。

“伯贤干嘛老欺负人家啊，快点还给人家，不然等下其他人来了。”金钟大虽然看戏笑得开心，但还是象征性地劝了劝。

“就是啊，你快还给我！”沈佳恩靠近边伯贤，伸手要拿，眼睛瞪着边伯贤，虽然以为自己很凶，其实并不是。

边伯贤只觉得沈佳恩可爱，尤其是故意发脾气的时候，那种以为自己很凶的样子，像想发狠却只能喵喵叫的小猫。自己也被逗到了，就递给她了：“好啦，给你，我还帮你插吸管，连句偶吧都要不到，真可怜。”

沈佳恩迅速接过奶茶，又瞪了一眼边伯贤：“谁要你插吸管了？”

边伯贤笑了笑没应她，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让沈佳恩坐下。

沈佳恩不好意思坐，一来自己会紧张，怕自己脸红给人发现，二来工作人员来了看见不好，便隔了一个椅子坐下：“没有人愿意和坏人坐在一起。”

坐在对面的金珉锡和金钟大闻言笑出了声。

边伯贤不还嘴也不生气，自己移到了刚刚拉开的椅子上：“那你见过坏人放过拒绝自己的人吗？”

沈佳恩迅速把手揣进口袋里缓解一下每一次近距离接触都如此的紧张心情。

“给我看看你的草稿呗？”

沈佳恩拿出平板，打开还在编辑的三个文件。

“这是你画的吗？”边伯贤明显是被长得和本人一模一样的画惊到了。

“怎么可能…我不会画画。”沈佳恩把笔从壳内袋中抽出来，“怎么样？”

边伯贤把平板又转过去给对面的两人看：“我没什么审美，感觉上很好……哎，谁让我长得帅？”

“你真的你去看看医生吧。”沈佳恩虽然心里认证千万遍，还是死倔着不说出来。

她刚打算拿出手机，就有工作人员陆陆续续进来了。反正横竖也是差不多的工作，沈佳恩觉得自己的眼界根本跟不上大公司的制作，她只需要负责妆面而已，听着代表的慷慨陈词，她几乎要昏睡过去。

“不许走神哦。”边伯贤悄悄凑近她说了句，把她模糊的神智吓个清醒。

“呀，闭嘴，你才在走神！”沈佳恩又瞪边伯贤一眼，在桌底下踩了一脚边伯贤的鞋。

这个踩鞋是某天化妆她不小心踩到边伯贤，边伯贤一惊一乍并扬言绝不原谅她开始的，至此之后无论边伯贤当天的鞋有多贵，只要惹她就会被踩。虽然也不用力，但是天天穿巴黎世家的人，鞋子被踩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疼的吧？这是沈佳恩发泄对边伯贤欠揍模样的方法，既不亲昵又达到目的。

其实边伯贤根本就不在意，他还是觉得沈佳恩可爱。他都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了，虽然沈佳恩并不用力。但是沈佳恩每次踩他他都觉得可爱，甚至有一点开心，开心完完全全表现在脸上，搞得在上面演示的人愣了一下。

边伯贤自己都忘记了，除了沈佳恩，别人踩他的新鞋他是要生气的。

金珉锡瞪了一眼边伯贤，示意他收敛一点。

三人并没有多闲，聊了一下就走了。其实本来就该走了，但是边伯贤坚持要留下来再等等，又说自己想喝楼下的咖啡。

“呀，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佳恩啊？”金钟大有个人行程先走了，金珉锡和边伯贤要回宿舍，两个人独自等电梯下车库。

“……”边伯贤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手机。

金珉锡看向手机，是一个女孩和沈佳恩的合照，一看就是在楼下咖啡店拍的。文案看不清，只看见边伯贤点赞了。

“呀边伯贤，男人一点，是不是喜欢人家啊？”金珉锡又拍了边伯贤一下。

“……呀，我怎么知道啊？”边伯贤皱眉，看样子郁闷至极，“我又不能谈恋爱，你以为我疯了？”

“那你还这样？我看你就是疯了。”

“你以为这些我控制得了吗？”边伯贤垂眼，盯着黑屏的手机，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她还是小孩子啊。”

“……”你大爷的，你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爱豆？反而担心起人家来了。

金珉锡没应他，他也没再说话，两人一路无言直到上车。

“佳恩明年就要走了，你说她还会不会回来呢？”

“……”边伯贤沉默了。

他根本没那个自信。不是说追她的自信，是保护好她、挽留她的自信。他听别人说过她的家庭状况，也听池州州说过她多喜欢化妆师这个职业，他知道沈佳恩要回国考试然后上大学，他才出道四年，之前经历了失败的感情，他自己很敏感不说，他没有信心给她保证，也没有能力给她未来。他的事业刚刚起步，说喜欢实在是太可笑了，他是个idol，身前有亮着灯光的摄像头，身后有数以百万计的粉丝，隐匿在别处的私生，时时刻刻跟紧他脚步的狗仔，他怎么保护得好自己喜欢的人呢？

“边伯贤，喜欢的话光做这些有什么用？你觉得自己没办法跟人家谈恋爱，那你总是招惹人家做什么？你再这样下去，全世界都会知道你喜欢她，这只会让她难堪。”金珉锡叹气。

“……嗯。”边伯贤也叹气，他以为自己通过姜素熙，以后的生活会只剩下工作和游戏的。

“要我说，喜欢就去追吧。”

“什么？”

“反正待在一起感情只会越来越深厚，你想让自己后悔吗？”

“我不能谈恋爱。”边伯贤语气平淡，像是在讲根本无所谓的事情。

“地下恋爱，很多人都在做吧？包括，我们身边的人。感情不是谁都能控制的，我知道我们现在都以事业为重，但是我们也不仅仅只是在做偶像。你当然可以表达你的喜欢你的爱，对于粉丝来说，你需要做的只是对你的事业完完全全负责任，给她们编织光明的未来梦想，给予她们让她们也能努力积极生活的动力，而不是极力忍耐自己的感情独自辛苦。她们不想看见的是不顾及她们感受的恋爱。”金珉锡见边伯贤不作声，又继续讲下去，“佳恩那么好，能力又强，我们都看得出来你的想法，我们也不会阻止你，只是注意分寸。”

“……你是他们派来做我思想工作的？”

“啊……这个……也不算吧哈哈哈……”

“哥，真有这么明显吗？”

金珉锡点点头，笑出了声。

“那她怎么就没感觉呢？”边伯贤思索了一下，电话忽然响了。

“边伯贤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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