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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微微弯腰,但发现这个姿势好像不太行,犹豫了一下,在陆云棠面前蹲下,解下她背上的小包袱,但依然保持着距离。
可没想到,就在要起身的时候,被陆云棠扑进了怀里,或者说,他被一个小孩抱住了。
陆云棠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颈间,抱得很紧很紧。
这突如其来地亲近,宫尚角实在不适应,可手放在她肩上,又没忍心推开,主要是怕控制不好力道,伤到孩子。
毕竟小姑娘生的很好看,皮肤看着也娇娇嫩嫩的,万一被自己伤到,那就不好了。
“是爹爹的味道,你就是爹爹。”
“忘记糖糖也没关系的,娘亲说,爹爹很喜欢糖糖,总会记起来的。”
宫尚角想说,他杀人无数,身上只有血腥味,不是什么爹爹的味道,但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一直包容这孩子,但面对这样一个孩子,他真的狠不下心。
迟疑着,在陆云棠肩上拍了两下:“不是要给我看东西嘛,不看了?”
“要看的,都是能证明爹爹身份的物件。”
陆云棠果断松开了宫尚角,那一刻,他心底好像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地失落感。
听着陆云棠的话,宫尚角有些想笑,他的身份没有什么问题,也不需要证物来证明。
需要证明的,只有这个身份不明,一直喊自己爹爹的小孩。
至于她是不是宫子羽安排来的,宫尚角这一刻已经有了答案。
不是,因为宫子羽没有那么聪明地脑子,想不出来这样的计划。
再者说,他们只是有些小摩擦,看不惯对方,但也不会想出这样阴毒地计谋来恶心对方。
而且,陆云棠的态度是关键,她的眼神很纯净,看不出任何撒谎地痕迹,以及,宫尚角能感受到,她深深的孺慕之情。
陆云棠接过自己的小包袱,放在地上,缓缓展开,里面的东西尽数映入眼底。
如果说那个一模一样地玉佩是仿做的,是故意设下的陷阱,可包袱里的东西,又怎么解释?
宫尚角拿起那双格外眼熟地手套,并且在上面看到了一模一样破损地痕迹:“这是什么?”
陆云棠脆生生地回答:“这是小爹的手套啊,爹爹也不记得了吗?”
宫尚角攥紧了手套,心神微动:“小爹?”
陆云棠点头,解释道:“对啊,小爹不就是远徵爹爹嘛。”
所以她不仅有自己的东西,还有远徵弟弟的,可是这双手套,白日里分明还见远徵弟弟戴在手上,怎么夜里,就到了陆云棠手上?
宫尚角看着包袱里一样一样熟悉地物件,眸色愈发深沉。
这些物件大多是他的,除了自己,再无第二个人知道,可如今,都被一个孩子带在身上。
宫尚角挨个拿起检查,是了,他可以确定,这就是他的私藏,便是被人仿做,也很难做到一模一样。
毕竟物品好仿,做旧很难,尤其是物件上留下的各色痕迹。
但奇怪的是,宫尚角检查一遍后发现,同样地物件,都有两个,一个在他那里,一个在陆云棠的包袱里。
很奇怪,就像身份不明,突然出现在宫门的陆云棠,带着一层神秘色彩,等着人去发现,去拨开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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