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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姜以末的明嘲暗讽，李燃攥紧了拳头：“他是商人，我对上他，根本没有胜算，甚至根本不可能近他的身。”
闻言，姜以末嗤了一声，满是讽刺地看着李燃。
“所以你就来找沈耀了，不是因为沈耀伤害了你，而是因为他看着比沈浩好欺负，是这个意思吗？”
李燃久久不语，不知是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姜以末，还是变相承认了她的说法。
姜以末推开挡在前面的李燃，拉着沈耀下了楼梯：“李燃，你比我想象中的样子还要卑劣一些。”
李爸因为受伤一蹶不振，开始对弱小的妻子动手，他的儿子李燃，将他的劣根性也继承了下来。
因为觉得打不过强大的沈浩，所以想都不想，直接来欺负同样为弱者的沈耀，也是挺可笑的。
沈耀：“名额交易的事我不知情，也与我无关，我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你不该来找我。”
“至于如今的舆论风波，我无法左右舆论导向，也无法左右网友的看法，你来找我，也并不能减少舆论对你的冲击，唯有自身强大，方能战胜一切。”
“李燃，你们家落到现在这个境地，究竟是不是要怪到沈浩，沈家头上，你我心知肚明。”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你可能觉得我假惺惺，但我依然祝你高考顺利，希望你能逆风翻盘。”
姜以末拉着沈耀往下走：“走了，说这么多做什么，他又不会领情。”
说不准还会觉得沈耀别有用心，是在嘲笑他。
言尽于此，沈耀没再管李燃，和姜以末一同离开了。
李燃握着楼梯扶手，看着地面发呆。
不知何时找来的程雨杉站在拐角处，神情复杂地看着李燃。
见李燃看过来，程雨杉抿了抿唇，指了一下十一班的方向。
“他们担心你，怕你做傻事，让我来看看，你没事吧？”
李燃看了程雨杉一眼，转身离开了，留下程雨杉对着空荡荡地走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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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啊，就会捡软柿子捏，欺负弱小。”
回到车上，姜以末还是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无从发泄。
沈耀弯唇笑笑，侧身坐着，给姜以末锤肩按摩。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要是遇到个不讲理的就生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高兴了。”
变魔术一样，一把五颜六色地糖就出现在眼前。
“只是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和他怄气，吃颗糖换换心情。”
姜以末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不客气地把糖都手下：“你倒是想得开。”
沈耀想说，他以前也想不开，若是想得开，就不会有心理疾病了，不过认识姜以末，姜爸姜妈后，他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人生短短几十年，想得开是过，想不开也是过，我何必为了旁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沈耀低着头，把糖纸扒掉，露出里面白胖胖的糖果：“吃颗糖甜甜嘴，把不开心的人和事都抛在脑后。”
姜以末看着他不说话，也没下一步的动静，沈耀没办法，只能把糖递到她嘴边。
“给个面子，吃一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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