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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禹洋把屎拉在他鞋上的事传遍了整个学校,走到哪儿都有人议论这件事。
他想忘记,可是却有人一遍遍在他面前提起,如噩梦一般纠缠着他,闭上眼睛,就是在大会堂里,被众多学生指指点点,高声议论的画面。
他在等禹洋向他道歉,整个学校都知道的事,他不相信禹洋不知道。
可是一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到现在,都一年了,他还是没等到禹洋的道歉。
他有想过报复禹洋,以泄心头之愤,但他要学习,没那么多时间去关注禹洋,因而,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红内裤那件事,他倒是希望是自己做的,他在学校丢了脸,还上了论坛,还给禹洋一次,也算是公平。
可惜不是他,他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一个不重要的人纠缠不清。
姜以末看着低着头,不停躲避人群的禹洋:“他还没向你道歉?”
沈耀轻轻摇头:“没有。”
见姜以末若有所思地看着禹洋,沈耀碰了碰她的手:“没必要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不值当。”
而且,沈耀觉得,比起他不痛不痒的报复,还是禹洋妈妈的各种做法更能让禹洋痛苦,还是噬心之痛。
所以,比起亲自动手,他还是更喜欢远远地欣赏禹洋在妈妈的过度保护,控制下,艰难挣扎的过程。
回教室的路上,姜以末还在想禹洋的事,为什么不道歉?
所有学生都知道的事情,他这个当事人,怎么就一点表示都没有,是觉得不重要,还是不想?
看着出神地姜以末,沈耀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其实他是想拉着她的手的,但这是学校,被其他学生看到会被议论的,所以,他只能克制。
“还在想禹洋的事?”
姜以末固执地问道:“他为什么不道歉?”
沈耀:“不知道。”
一阵嘈杂地声音传来,沈耀握住姜以末的手腕,拉着她躲在一旁地假山后。
姜以末正想问怎么了,就看到了闯入旁边的一伙人,其中一个,正是禹洋。
两人在假山后,看着身穿校服的男生把禹洋围在中间,打骂他,而禹洋只能抱着头,无力承受着。
沈耀:“你看,他妈妈公然以权谋私,不公平对待学生,早已经引起学生的公愤了,他们都在嘲笑,议论,远离他。”
“过度的母爱,却让最爱的儿子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你不觉得,这比任何报复都更让人开心吗?”
“所以,不用纠结他为什么不道歉,而且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道不道歉,也没那么重要了。”
一旁的霸·凌还在继续,沈耀拉着姜以末悄悄离开了。
两人走后没多久,禹洋就被桑夏救下了。
看到有老师过来,学生们一溜烟跑了,桑夏只想着查看禹洋的情况,等她反应过来要去抓人的时候,学生们早就没影了。
桑夏问禹洋,欺负他的人都是谁,可禹洋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言。
一天的考试结束,校园里到处都是哀嚎声。
姜以末和沈耀一同往学校外走,姜妈妈发来消息,说是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
可是刚走出大门,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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