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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耀明晃晃不信任的眼神,姜以末更气了。
掐着他的下巴,凶巴巴道:“张嘴。”
沈耀眉头微挑,听话的张开嘴巴。
下一秒,她的手就伸了进来,在他嘴中搅了一圈,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开来。
是苦的,比苦瓜汁还要苦的味道,他不动声色皱了下眉。
姜以末捧着他的脸,固执地追问:“什么味道的?”
沈耀有些想笑,血是苦的还是甜的,或者是无味的,这个问题有那么重要吗?
可这样的她,好有生命力,好可爱。
“没尝出来。”
潜台词:没味道。
姜以末更气了,抹了一把他的血,重复方才的动作。
“什么味道的?”
看着快要被气炸的人,沈耀砸吧了两下嘴,在她期待的眼神下,说出了“苦的”两个字。
是品出味道了,但答案不一样。
姜以末怀疑地看着沈耀,一个人的血,能出现两种不同的味道吗?还是说,她品错了?
想着,她按着沈耀,又在他胸前舔了一下,鲜血被卷入口中,她砸吧着嘴,是甜的啊。
沈耀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他们差不多要吃完饭了,再不走,就会被人发现了。
捏着姜以末的下巴,在腕表上敲了两下。
“该回去了。”
姜以末突然就沉默起来,低着头,从沈耀身上起来,曲着腿,缩在一旁。
看着像种蘑菇一样的女孩,沈耀实在很难将方才那个带刺的玫瑰和她联系在一起。
可偏偏,她们就是一个人。
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在胸前随意擦了一把,而后,单膝跪在她身旁,敲了敲她的腿。
“伤口不处理,让它继续流血的话,会被人发现的。”
姜以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头去。
沈耀掏出一瓶碘伏,棉签和创可贴。
“把腿伸出来。”
姜以末抱着腿,怯怯地看着沈耀:“我伤了你,你会打我吗?”
沈耀慢条斯理地拧开碘伏,拆开面前:“我愿意的。”
我愿意的,和你没关系,所以你不用担责,我也不会因此而欺负你。
姜以末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把腿伸出去。
沈耀慢慢把她的裤腿卷上去,越往上,伤口也越多,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痕迹都快消下去了,伤口长短不一,深浅也不一样。
“很丑吧。”
她想把腿收回去,但被他用腿压着,小心地用棉签擦去她腿上半干涸的血液。
“是,所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姜以末沉默了,没有接他的话。
沈耀低着头,认真给她清理,最后贴上创可贴。
没有瑕疵的腿上突然多了几个丑绷带,有点破坏美感。
“下次我会记得准备绷带。”
姜以末低着头,小脸埋在散落两颊的头发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沈耀说的话。
沈耀也没想她能回答,又坐回原来的地方,咬着短袖,给自己处理伤口。
伤口其实很浅,也没有很长,和她腿上的比起来,伤害力差远了。
沈耀想,她应该需要时间,所以先行离开了,离开时,顺手带走了刀片。
姜以末探着脑袋,看着他的身影,手用力揪着身下的草。
都被他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