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不救我?”
“没有拉住我吗?那你去陪我好不好?”
“姐姐,好冷啊,你下来抱抱我好不好?”
“就是你杀的人,你是杀人犯”
“她是扫把星,走哪哪死人”
“怎么可能次次都是巧合,就是她杀的,心黑着呢”
“……”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吵的人头都快炸了,眼前绚烂刺眼地红,更显得阴森恐怖,让人精神崩溃。
不,不,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不对,是我的错,是我没救他们,是我太蠢,是我不中用,是我害了他们。
“姐姐,姐姐”
“姜同学,我脑袋好疼,腿疼胳膊也疼,我是不是摔碎了?”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不要再纠缠我了!
“啊——”
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姜以末急促喘息,惊魂未定地看着头顶亮到刺眼的吊灯。
都是梦,都是假的。
一夜惊醒三次,却是怎么都不敢再睡了,就这样坐着,直到闹钟响起。
门外传来姜妈温柔的声音,抚平了她焦躁不安地情绪。
揉了揉干涩发红地眼睛,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应了一声,
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姜以末打开水龙头,掬了两捧冷水泼在脸上,混乱地思绪被她抛在脑后。
她又梦游了,可她完全没有印象。
是第一次被噩梦惊醒,还是第二次,亦或者是,噩梦未开始前?
·
站在学校门口,望着头上刺眼地太阳,仍觉得冰冷刺骨。
“姜姜,你怎么不进去啊?”
循着声音回头,看到来人,姜以弯起唇角:“菲菲,你来了,早。”
高菲跑到姜以末身边,自然而然地挽着她的胳膊:“末末早,这小脸蛋,看着比昨天更好看了。”
姜以末摸了摸脸,眼神有些闪躲:“是嘛,可能是妈妈给我用了护肤品的缘故。”
高菲羡慕地看着姜以末:“阿姨真疼你,护肤品都给你用,我妈都不让我碰的。”
姜以末身形微僵,拉着高菲快步往学校里走。
“我们快进去吧,要上课了。”
“来了来了,姜姜你慢些。”
上午有两节小组讨论课,面对同学,姜以末要维持人设,不停地笑,可越是笑,她精神就越紧绷,脑袋里那根弦,也快要崩断了。
本就没睡好,被噩梦惊扰,面对同学时,又消耗了很多力气,到中午放学时,她彻底崩溃了。
踉踉跄跄地跑到假山后,拿起刀片就往腿上按,看着鲜血从腿上涌出,她依然觉得不满足。
不够,还不够,要更多的血。
第一刀,第二刀,第三……刀,没落下去,被人握住了手腕。
手很凉,把她都快冻僵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快感,姜以末疯狂挣扎,可沈耀力气太大,刀片又被他夺走,只能愤怒地看着他。
沈耀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腿上两道伤口,眼神暗了暗,想摸一下,又觉得不合适,掏出纸巾盖在她腿上。
“疼吗?”
这会儿的姜以末没有了以往的怯弱,惶恐,只有未得到满足的愤怒,和对他的不满。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被染了血的刀片:“给我。”
沈耀终究是把手放了上去,隔着被染红的纸巾,在伤口上按了一下:“疼吗?”
姜以末脸色苍白,眼神却奇异地亮着光,她攀着沈耀的手臂,笑得惑人:“不疼,很舒服,很快乐,你想试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