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这就是，当时为什么砂隐会遭受不明生物的袭击，”四代抿口茶，接着说，“可是，包括我在内，谁也没想到，鸣人竟然遇到水岛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体内里沉睡的本体会突然苏醒，而且……”

“而且还不知道是使用怎样的手段将死神之手植入鸣人的体内？”佐助接过四代的话。

“没有错，”四代看着佐助，“还有更令我惊讶的，当我察觉到封印被破赶到那个村子的时候……我看到鸣人正用螺旋丸朝自己的心脏砸去！”

佐助顿时一颤。

“但是……鸣人却没有死。”四代压低了声线，“后来我才发现死神之手在鸣人的身上留下了不死的印，为了防止鸣人自杀。”

“继续……”佐助冷冷道，眼里不断有寒光闪过。

“死神之手总有一天会吞噬鸣人的身体成为主导……”四代用手托着脸，“佐助，如果你是鸣人的话，会怎么做？”

双肩微微颤动，佐助缓缓开口，“将自己连同死神之手封印起来。”

“没有错，”四代的蓝眸紧盯着佐助，“着也是鸣人的选择。”

为了他最爱的世界，最爱的村子，最爱的人……

甘心去忍受永生的孤独与寂寞……

甘心亲手将曾留下的羁绊斩断……

这就是他漩涡鸣人，所选择的忍道……

“我……”佐助低着头，四代看不到他的表情。

蓦然抬头，眸子里是满满的愤怒。

“我呢？我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看着鸣人独自一人承受一切吗？！”说着上前，一掌拍在四代面前的办公桌上。

“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你的儿子？！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什么幸福，现在凭什么又要他肩负这么多？！”血色写轮眼的主人几乎要杀了眼前的人。

“你觉得我这三年什么都没有做吗？”丝毫不在意佐助的怒视，四代王一样的气息凝视佐助。

“我创造了一种忍术，可以将原本就分解为阴阳两性的死神之手提出第三种性质，将原本的两种属性弱化后封印在两个人的体内，再将第三属性破坏就可以了。但是只有与鸣人的查克拉属性相生的查克拉属性……也就是火属性的查克拉的人才能使用，”四代看着佐助，“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忍术具有相当大的风险，不抱着必死的决心是无法成功的。”

四代停了下来，走到佐助面前。

“宇智波佐助，你有那样的觉悟吗？”

“呵……”唇角微微上扬，一抹笑容，惊艳时光。

“大不了让那个白痴把我也一起封印咯……然后陪他永生。”

四代也笑了起来，“那么……宇智波佐助，在教你那个忍术之前……”

蓝眸闪耀：

“先把我打倒吧。”

好像是被沉入另一个世界的安静森林，连虫鸣都变得奢侈。

原来还有的细细溪水缠绵声也找不到了。

被葱葱绿色包围中是一抹金黄，比阳光还要耀眼。

鸣人走在森林中，四周望了望，在一处白色山茶花丛边停下。

沉默看着那丛山茶花很久很久，鸣人终于还是抬脚离开。

结界已经布置地差不多了……鸣人抬头看了看被树枝遮得斑驳的天空，离打伤佐助那天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佐助也没有再追上来……

小小的失落后，鸣人强行撑起了个勉强的笑容，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吗……突然察觉到一丝恍惚，鸣人随便找了个树做支撑。呼吸微微有些不均……

正因为是地狱才不能让你靠近……

孤独什么的……绝望什么的……

一个人尝过就够了……

佐助……

当年的你，也是这样想的么……

胸口一阵闷，鸣人心里骂着怎么会侵蚀的这么快，脚也有些不听自己的命令，眼见就要栽在地上，身体却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住，耳边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死小孩！你跑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稳稳脚步，鸣人回过头，“有什麽问题吗？”

冰冷的蓝眸，疏远的口气。

九景被这样的鸣人吓到，“喂！死小孩……”

“没有事可以请你回去吗？”那是充满敌意的话语。

“……死小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九景上前一把扯住鸣人，“你要我回哪里？！”

鸣人心一颤，但脸上却是依旧的冷漠，“与我何干？”

九景的赤瞳紧缩，唇边扯起倔强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其实你打算做什么我都无所谓……即使任性，即使嗜血，即使将一切毁灭，也无所谓……”九景猛地将鸣人搂在怀中，鸣人愣愣被他拥着，听他的悲伤，“对我来说……只要是你就够了。”

“小九……”鸣人抬起头，蓝眸看着他，“不值得……真的……”

说着，鸣人踮起脚，双臂环住九景的颈项，蓝眸牢牢锁住那双赤瞳。

“呐……小九……”那是个充满了诱惑与魔力的声音。

九景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吸进去了……

时间就好像被静止了一样……

直到九景看到鸣人那有些诡异的笑容的时候，才惊讶发现自己已经中了幻术！

不甘地向地上到去，九景已经无法遏制脑中幻术的冲击，最后还是重重栽到地上。

看着鸣人转身离开，看着他再也不带一点留念地背影……

……九景，闭上了沉沉的瞳。

等到鼬与江麟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鼬扶起晕倒的九景，脸一沉，“是幻术。”

“幻术？！怎么可能呢，尾兽的抗幻术能力不是常人的几百倍吗？”江麟不相信看着晕倒的九景。

“……只有可能是鸣人了……”鼬说道，他一直都知道鸣人很强，但是……鼬的压低了声线，“总之，现在先把幻术解开……”鼬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九景皱皱眉，睁开了眼。

“你们……”

“先不要乱动。”鼬按住九景欲起来的身体。

“可是鸣人他……”

“喂……鼬……”一旁的江麟打断九景的话。

“怎么了，那么凝重的表情……”鼬停下来，似乎在一瞬间察觉到了什么，“江麟……这不会是……”

“啊啊……是小鸣的结界……”江麟轻触隐隐可以看到蓝色查克拉游动的空间，“不会错的，是‘泉凝’。”

听到江麟的话，三人脸色都僵硬了许多。

所谓“泉凝”，同样是鸣人自创的结界之一，无论是从内部还是外部都无法破坏的超防御型的结界。这种结界还可以根据施术者的需要订下维持的时间，而且除了鸣人之外，世界上很难再找到第二人能够解开它。

“小鸣想把我们支开……”江麟有些郁闷地靠树坐下。

鼬也叹了口气，“没有办法了……”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九景拎住衣领，“告诉我，那个死小孩到底要做什么？！”

如星空的黑眸凝视那赤瞳，良久，鼬叹口气，“鸣人没有告诉我太多，所以……我只能告诉你……”

“……鸣人要将自己和死神之手一同封印……”

“啪！”

这已经是鸣人第十次跌倒在地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连粘到身上的尘土也懒得拍掉，身体越来越不是自己的了……视线也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