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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她的自述

念伤

番外:她的自述

故事看到现在,你是否对她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法理解,觉得是她自作自受。她的幼年经历,直接导致了她性格的扭曲,一步步成就了她渴望被爱,却不配被爱的灵魂。但无论她的童年多么阴暗,都不能成为她揣测践踏别人对她的感情的理由。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来听一听,邹知念的自述:

我叫邹知念,是在父母殷切希望下降临在这个世界。如了老爸的愿,我是个女孩。随着我的长大,可能父母也慢慢觉察,我并不像个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我顽皮爱闯祸,眉毛很浓密。据老妈回忆说,我小时候就是个公鸭嗓。据我哥回忆说,我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或妈妈,而是哥哥。

老爸老妈一直在b市打拼,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在b市搬了很多次家。当时家里比较穷,一直都是租的平房住。我和哥哥从小便在心里扎根了一颗小小的种子,那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住楼房。

有一次老爸的朋友带着他儿子来我家串门,我硬是说他儿子是纪明哲,老妈笑着说不是,哲哲在老家呢。我还是不相信,一直喊人家哲哲,见他在门口眺望天空,我好奇地问:"哲哲你想什么呢。"他轻声说我不是哲哲,我仍是不相信,我只相信我自己,明明长得这么像。现在想起,也只是小时候脸盲罢了,那个叔叔现在还一直开着大人的玩笑,叫我儿媳妇。我跟纪明哲,也算是青梅竹马,姥姥姥爷来到b市带了我们两三年。基本就是见了面就打架,不见面我又挺想他。后来再大些,我就开始看他烦了,是不知名的烦,但是每次来b市,又总是期待着老爸把他接到家里来。

那是几年前也记不清了,反正是很小的时候,已经搬过很多次家。是一个大年初一,我在屋里面泡着老坛酸菜面,正搓着手期待着吃,哥哥喊我出去放烟花,我嗖一下就出去了,把泡面抛在脑后。哥哥点燃了一只烟花棒,送到我的手中,我看着那火光,心里也像是炸起了一朵烟花。哥哥说:"转几圈。"我拿着烟花棒转着圈,开怀大笑。火光包围着我,那一刻,我沉溺于自己的小世界中。哥哥又说:"举起来。"我想也没想就举了起来,结果不慎,一缕火很不听话地掉落下来,烧着了我的毛衣袖口,接着烧伤了我的右手腕。毛衣和肉都黏在了一起。老爸一边骂我和哥哥一边给我涂药膏。老爸老妈问我疼不疼,我皱着眉头强忍着说不疼。老妈问怎么烫的,我说是哥哥让我举起来,哥哥矢口否认,我便认为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吧。后来过年,家里再也没买过烟花爆竹。我也就只能看着别人家的小孩玩烟花棒,看着别人放炮放烟花。直到现在,右手腕上的那一大块疤仍然还在。

因为没有b市的户口,老妈带着我和哥哥回了黎城读书,老爸留在b市挣钱。每到放假,老妈就带着我们去b市。

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老妈把我送到幼儿园(民办的很小的那种幼儿园)那里一共就两个老师,一个年纪稍大的一个年轻的,孩子们分别称她们为大老师和小老师。老妈和大老师沟通后就离开了。我一开始呆得还算老实,后来实在坐不住了,推开门要回家。大老师拦住我,问我去哪儿。我说我放学了,我要回家。大老师说没放学呢,我还没给你们放学呢,我说我给我自己放学了,我认识回家的路。大老师好说歹说,把我留到了老妈来接我。

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睡着了,小老师就会把他们抱到里屋去。我觉得好玩新奇,便装作睡着了,趴在桌子上。小老师把我抱到里屋,我躺了有半个小时吧,还是没有睡着。听到小老师跟大老师说:"把她抱回去吧,没睡着。"我心中暗自疑惑,咦?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院里有一个叫梁硕的小男孩,沉默寡言,他由奶奶一手带大,至于他的爸爸妈妈,他也不知道在哪里。我总喜欢去他家找他玩。他们家是卖莜面的,我去了以后他奶奶就拿出莜面和成面团给我们捏着玩。有一次他实在是嫌我烦了,我一进他们家的门他就一边翻着柜子一边说:"我们家真没什么好玩的,你看,这也没什么好玩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总喜欢找他玩,也许是喜欢他沉默寡言的性格?他大我两岁,我还傻乎乎地问过老妈:"妈妈,我再过两年是不是就和梁硕一样大了?"老妈应付着说:"嗯,嗯对。"我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但老妈这么说我心里也有了些安慰。

几个大妈还总是打趣地问我将来是跟梁硕还是妥轩泽。还说跟妥轩泽吧,他家有楼,梁硕家穷。

有一次我在院里和几个小朋友玩着,突然就没了兴致,莫名很想吃薯片。我就闹着要吃薯片,老妈气得跟我大吼,具体是什么记不清了,反正是不肯给我买。我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喊,福想她奶奶说:"福想和妥轩泽他们也没吃薯片啊,这怎么就突然闹起来了?"

最后老妈气不过,还是带着我去了小超市。我站在门口,老妈在里面给我拿吃的。老妈拿了好多,我还疑惑地想,我就是想吃薯片,拿这么多干嘛。老妈过了会儿问老板娘:"你们家有没有那种拿小勺挖着吃的那种小杯子?"老板娘笑着说有,又冲我说:"你看你妈对你多好,给你买这么多好吃的。"我心里暗暗想,好什么啊,没了解经过你就瞎说,我刚被骂完一顿。

回家之后老妈把一大袋零食往床上一甩:"今天这些东西你吃不完不许睡觉啊!"带着满脸怒意,吓得我浑身打颤。我老老实实地吃了半天,最后实在是腻得不行了,颤颤巍巍地小声跟老妈说:"妈我吃不完了。"老妈竟柔和地说:"吃不完剩下。"我才长呼了一口气。

我和妥轩泽在他家小院里摆砖头玩,我伸手挪了他一块砖,他开始大声尖叫,朝我脸上抓来……之后我鼻子旁的那一道长疤就没有消下去过,直到现在还很明显。我曾抱怨过为什么他家里人没有任何表示,连个道歉也没有,老妈说妥轩泽在很小的时候,我不小心把他的囱门摁了,他差点儿成弱智。

在桥边小幼儿园的时光,还有很多很多特别的经历,我就不细说了。后来老妈领我去了大点儿的幼儿园,有二层楼,还有滑梯,有卖雪糕的屋子……在我眼中是很不错的了。但是离家很远,几乎要穿过大半个县城。老妈每天就骑着一辆老旧自行车接送我。一到冬天,路上结了冰,我们滑倒都是常事儿。

我不喜欢去幼儿园,都是想去就去,不想老妈也不强迫我。我几乎没有一个星期是上满的。

大班的时候,有珠心算的老师来我们班里了一次。后来老妈送我来上学的时候,我哭着闹着要报珠心算,老妈怎么也不同意。后来横抱着我,走在楼道里去园长室,我依然扑腾着胳膊和腿哭闹。老妈还是给我报了,交了五百块钱。后来还报了画画班,都是在校内的。有时候上着上着课,就被叫走去上兴趣班了。中途老爸不让我学珠心算了,说是骗人的,没有用,后来还是又让我接着学了。但是在我上了学前班之后,人家已经四级学了乘除法,我还在和大班的同学一起上二级加减法。

期间,我们班有一个叫赵可的小女孩,我挺想跟她玩,她却只是冷冷回了一句:"我只跟长得好看的玩,你长得不好看,我不跟你玩。"虽然不开心,但我也挺理解,就没再多缠,自己去玩滑梯了。

至于老爸为什么让我接着学珠心算,是有次老妈带着我回了姥姥家,我在一边突然想起之前一个凌晨,老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他妈的可苦了我们家小念了,每次都得起这么早,可遭了罪了,以后再也不来了。"几乎每次回黎城都需要起的很早很早赶大巴车,只有很少的时候老爸才会送我们。想着想着,我就感动得哭了出来,不停抽泣,小姨等人不明所以,急忙问我怎么了。老妈把我抱在怀里,不停哄着,我也不大好意思说出口是因为老妈之前的话而感动,就随口说:"我有三个愿望没有实现。"

老妈问我是什么,我一边现想一边说:"第一个是我不想再去b市了,第二个是我还想接着学画画,第三个是爸爸不让我学珠心算……"老妈笑着说:"哦,那咱们给老爸打电话,跟他说接着让我们学。"电话接通后,老爸不明所以,但迷迷糊糊的还是答应了让我接着学。老妈呼了一口气,问我:"现在第三个愿望解决了,还有第四个愿望没了?"我又抽噎着小声说:"我还想……再去一次天安门。"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老妈也笑着说:"好,好,再去一次天安门。"最后,只有接着学珠心算和画画如愿以偿地得以实现。

在学前班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影响了我之后很久很久的一个人。她叫白雨杭,长得很白净很好看,那次我在楼道里发呆,她和她表哥杨涛用手拍着我,我就势转起来,他们两个笑得很开心。杨涛说:"以后你就是我们俩的专属陀螺了。"现在想想,只觉得耻辱。我叫了她很久的白主人,真的就把自己当成她的一个玩物。她开心了就转我几下,不开心了就把我晾在一边。当时年纪小,不懂得伤心,还是一个劲地往人家跟前凑。我跟杨涛关系也还算可以,不算太坏,平时经常一起玩卡片。白雨杭性子很清冷,我也总是心甘情愿地追在她的后面,有一次玩老鹰抓小鸡,她摔倒时把我也带倒了,直接坐在了我的身上,她起来之后甚至没有跟我说一句对不起。后来就慢慢越来越淡了,只是我当时没有察觉,还是感觉只要是她,我做什么都可以。再到后来,我们在厕所里碰到,谁都没有说话,她离开之前,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记到现在。"其实我挺想跟你玩的,就是我哥不让我跟你玩。"这句话我琢磨了很久,因为我跟杨涛关系并不差,杨涛没有任何道理这样做,现在看来不过就是她的一个借口。

老爸问我一小和四小想去哪个,我想了会儿,说:"去四小,四小门口的文具店有卖冰激凌!"就这样,我来到了全县最穷的小学,第四小学。四小的历史很悠久,前身是大学堂,后来才改成小学。

五叔家总是有事,很多时候都是老妈帮忙照看冉冉姐。老妈带着我去三小门口接冉冉姐的时候,我几乎是碰到学前班的熟人就打听白雨杭的班级包括现状。遇见过白雨杭两次,每一次我都满怀欣喜地喊她的名字,她只是淡淡看我一眼,表情甚至没有任何变化,我听到她妈妈跟她说:"人家跟你打招呼呢。"她也不理不睬,我终于是寒了心。终于明白了自己是多么可笑。视若唯一的好朋友,就这样将我的真心扔在地上践踏。

后来的日子里,我还是时常想起她,想起她无数个冰冷的眼神。

一年级时,一开始我并不受待见,但是我臭不要脸啊,四处见着对哪个人有些好感就凑上去一起玩。后来我们有一个铁四角,姜亦琪,李乐,张亦茹。我们将连接操场和后院的一条过道当做我们的宇宙飞船,每次体育课都能玩得不亦乐乎。后来渐渐的就分散了,我和姜亦琪,李乐和张亦乳。

也是在这个时期,我心中总是莫名觉得谢瑶很适合当我的第二代主人。之后就一直缠着,跟她讲了我之前的事情,但是她一直拒绝。一直到了二年级,她总算是不耐烦了,答应了。期间姜亦琪可能是有些同情我了吧,说她可以,我却总觉得她不大适合,却说不出为什么。怎么说呢,就是明明将自己放在了最低贱的位置,却又心高气傲地觉得这个那个怎么怎么不行,挺可笑的。

我跟谢瑶,都是那种每节课前必须去一趟厕所,不然心里不踏实的那种人,所以我们维持关系的方式就是一起上厕所。一开始她也有些傲气,总是给我翻白眼,后来慢慢熟络了,也就好多了。也因为老妈总是带着我去谢瑶家玩,谢母和老妈成了好朋友。

因为都坐在后排,我和姜亦琪的关系越来越铁。有一回几个男生画了一副很丑的画,我忘了我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生气,反正不是因为那副画,姜亦琪见我生气了,直接冷着脸从他们手中抢过那画撕成碎片。我心里一阵阵暖流涌过。

再到后来,就遇见了叶辞南。我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觉,患得患失,因为一点事情就能难受好久。比如叶辞南一家在假期的时候请谢瑶宋婧钱雨彤几家吃饭,但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叶辞南一做什么令我不开心的事情了,比如有时候我不太想让她捏我的脸,我就会说:"你要是这样我就不跟你玩了,我不跟你开玩笑。"很好用,每次她都委屈巴巴地低着头嘟着嘴。也正是因为每次都很好用,我才有足够的底气每次都说出这句话。后来叶辞南也开始跟我这样说,她很含糊不清地说:"哎呀我不跟你玩了。"我的心里比冰块还冷,但表面上却拼命没有表现出来。这样互说了大概有几个月吧。

也是三年级那一年,我们班里一口气转来了五个转学生,包括温韵笙。

我当晚就梦到了其中的两个男生,穿着西服,面带笑容……是很久以后了,四年级也不是五年级,我和祁皓当了很久的同桌。

也是四年级,鼓号队招人,我去参选了。负责挑选的任老师说:"我看看谁站得直啊,谁站得直我让谁当指挥。"我顿时眼冒金光,指挥在四小可是大队长的身份啊,那可是我从一年级就梦寐以求的。我站得直挺挺的。四小的指挥好像历年以来只选女生。最终备选人员除了我之后还有两人,一个是三年级的,一个是1班的,也是我学前班同学。那个三年级的因为个头小,被任老师叫去打小鼓了。最终在我的不断练习下,我成功被定为鼓号队指挥。

但是都是练习的时候起劲,真到实战上,我却怂了。好多次任老师让全队整体练习,我的面前好多拿着大鼓小鼓小号等等的人,我就直发怵,一直说再等等。只有上一任指挥姐姐陪着我一起,我才敢挥动指挥棒。这样一拖再拖,鼓号队整体的训练进度也止步不前,马上就是儿童节。有一次我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跨过那道坎,一个打大鼓的指着我骂:"傻逼指挥,不懂得召集队伍!"我再也忍不住了,走到一年级平房前哭。上任的指挥姐姐过来安慰我,本来已经收回的眼泪再次涌出。她见哄不好,便也走开了。一边看着叶辞南训练的叶母见了,说:"妈呀,邹知念这是咋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老师问我:"你还练吗?"我心灰意冷地摇了摇头。

他又偏头对那个姐姐说:"那你去叫之前的那个孩子回来,这事儿也是……不能强求。"就这样,这个大队长的头衔就重新落回到了那个1班的头上。或许,我在后来的一轮轮鼓号队更替中,会成为一个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我也不知道我在平房前站了多久,那个姐姐过来好几次催促我:"你可以走了,回家吧。"我都摇头,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最后终于是走出了校门,老妈见我两眼红肿,问我怎么了,我抽噎地强挤出了:"我……不聊练了。"回家之后我又哭了好久,第一次觉得心原来可以这样难受。像是活生生塞进去了一个大物件,第一次理解了心塞的含义。我跟叶辞南说我不当指挥了,她闹着扑进我怀里:"啊啊啊啊为什么?"

我缓了很久很久,直到儿童节那天,鼓号队走到了我面前,我都是偏着头闭着眼,不愿接受,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人,本该是我的啊……后来的整个小学时光,只要临近儿童节,鼓号队训练那几天,我整个人就跟死了一样。以局外人的目光,看着他们,然后随着队伍走出学校回家。

我十二岁生日那年,那会儿刚上六年级。我跟祁皓说,我星期三过生日,他瞪大眼睛说:"星期三我姥爷刚好死一百天,真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因为正在上课,就强忍住了。下了课后,他是值日生留在班里没有走,我上去照着他的背就是一拳,他踹了我一脚,嘴里骂着:"卧槽你他妈有病吧。"我怒气冲冲地盯着他:"我过生日,你说你姥爷死一百天?!"他看着我,只说了一句"傻逼"。我装着满肚子的气回家了。

第二天大扫除,我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快放学的时候我和姜亦琪说着什么,祁皓凑过来问:"谁?"见我们都不搭理他,他又笑嘻嘻地指着我问:"你跟我和不和?"有些威胁的感觉,我被逗笑了,也算是和好了。第一个这么主动找我和好的人,还是个男生。

后来他被换走了,我的同桌换成了姜亦琪,我坐最南边,他坐最北边。有回我正写着作业,祁皓他突然过来把我笔袋拿走了,跑得跟飞似的。我知道他是好久没找过我茬了,浑身难受。我还是追了上去,在楼梯口笑着拽住他衣领,拍了他背几下:"你是不是有毛病。"他好多次在班里说,我是班里他玩得最好的女生。

毕业的时候,我有想过,我将来会不会有一天,特别特别怀念他,但是被我否决了。事实证明我是错的。

那年八月份,本来老爸老妈答应我要回黎城,最后却突然有事儿,再一次失信。从小到大,他们对我失信已经很多次,答应要去玩的地方从来没去过,答应要去吃的东西从来没吃过。由于我坚持哼哼唧唧地要回,老妈指着我大骂,大概意思就是,大人有大人要做的事情,你非得让我们什么都别干,就围着你转……她发了很大的火,骂了我很久。我其实生气的主要原因是他们一次次的失信,而不是不能回去。老妈总算是平息了下来,我却多了一句嘴:"非得把我心脏病再弄犯了。"老妈极有力量地拽住我的胳膊,整个人疯了一样吼着:"你死去,死去,死去!我拿刀剁了你!都别活!"我挣脱开她的手,眼泪爬了满脸,我却放声笑着,数不清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老妈总是这样发火,尤其是每年过年,一定会和老爸大吵一架。然后我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老爸事后再责怪我不劝架。老妈每次洗衣服或者干什么活的时候,尤其容易发火,我一般都小心翼翼地不敢瞎动,大气不敢出一口。

那次的事情闹得很大,我觉得眼前天昏地暗,头像是要裂开,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想了想,却又没有死去的勇气。老妈也扇了我很多个巴掌,我挨了两个,剩下的都被我哥用手挡了。最后老妈气得吃速效救心丸。

老妈等气消了,又跟老爸说:"要不让他小舅把他们送到汽车站?或者开车带着他们出去玩几天?"老爸尖着声音说:"不可能!"

我在上初中之前,我就坚信我一定会遇到一个很难忘的人,后来她来了,她叫唐糖。如果我没有遇见她,我不知道我的初中会变成怎样,尽管我们后来有了一些不愉快的争吵,我还是感谢她的出现。

很多次我也很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女孩子投入这么多感情,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弯的,后来我明白了,是因为她们身上有我向往的样子,她们有某些地方是我想成为的样子。叶辞南的才华和自信;温韵笙的洒脱;唐糖的美貌和气质。至于白雨杭,就是儿时渴望一起玩闹的玩伴。

有些坎坷,有些事情也没有全写进去,但这些就是我的童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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