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正当执明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外面却忽然响起了雷鸣。
晴天霹雳。
“!”入骨之痛忽然传来,执明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痛呼出声。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慕容离身上。
感觉到执明有些不对劲,慕容离有些疑惑:“王上?”
“……”站稳了脚跟,执明回头看了一下门外。
一声雷鸣过后,外面暂时没了动静,只是天上不知何时已经没了星辰,尽被乌云覆盖。
看来,马上就要下雨了……
不知道还会不会打雷。
想到自己麻烦的后遗症,执明暗道不好。
绝对不能让阿离知道本王的后遗症,否则怕是会让阿离忧心……
“……阿离的答案,本王知道了,本王不打扰阿离办公了。”松开了手,执明连连后退,“本王就先回去了,阿离记得早些休息。对了,在瑶光也待了有些时日了,明日我们便离开。”
丢下这些话,执明几乎是仓皇离去——他必须赶在雨落下来之前回到自己的房中。
然而,这一幕看在慕容离眼中却成了执明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伤心离去了。
犹豫再三,慕容离还是选择跟了上去。然而,到了执明的住所,慕容离却被人拦了下来。
见状,身旁的方夜不禁皱了眉:“子煜公子这是作何?”
“两位见谅,王上已经歇下了。”子煜浅笑道,“天色不早了,郡主还是请回吧。”
一顿,子煜笑着补充道:“王上这边,我会替郡主好好照料的。”
“……”慕容离皱了皱眉,莫名觉得子煜话里话外尽是挑衅之意,心中有些许异样。
暗中攥紧了手,但慕容离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那么,王上便有劳子煜公子照料了。方夜,我们走。”
“是。”
…………
……
次日一早,慕容离便安排了执明回国。
玉衡这边,夏侯旭很快便收到了一封信,是身处瑶光的手下寄来的。
“有意思……”看着看着,夏侯旭不禁笑出了声。
见状,庚子不禁疑惑了起来:“何事使得兄长这般开心?”
“诺。”把信递给庚子,夏侯旭想了想信中所说的内容,调侃起来,“你说这一对,当真是让人看着都捉急。”
信上所说的,便是昨日慕容离被拒门外的事。
“心里都有对方,可是谁都不肯说出来。尤其是阿黎,分明心里都不舒服了还不自知,莫非这就是所谓‘爱在心底口难开’?”
含笑摇了摇头,庚子看向夏侯旭:“听兄长这话,是希望这两人互告心声?兄长不是不喜天权国主么?”
“我不喜有什么用?阿黎喜欢啊。”叹了口气,夏侯旭无奈道,“自家的天鹅非要飞过去让执明咬一口,我有什么办法。”
闻言,庚子觉得今日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兄长不反对公子嫁入天权?”
“嫁入天权?你怕不是糊涂了?”夏侯旭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挑了挑眉,“且不说而今身处乱世,阿黎复国在即,暗处还有危险势力,此时成婚必定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单说嫁入天权一事,我便第一个不同意。”
庚子似乎已经明白了夏侯旭的意思:“兄长的意思是,让天权王入赘到瑶光?”
“不然呢?”放下折扇,夏侯旭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若执明入赘了瑶光,地位上便可压他一头,日后也不会让阿黎被欺负,更不会随意另寻新欢。当然,他没那个念头更好。”
总之,无论如何阿黎也不能受了欺负。
————
先前沐影心躲在屏风后面,发觉子煜有些不对劲,便将此事告知了沐影虚。沐女也交代沐影虚和小胖要留意执明身边出现的一切人员的行踪,因此,沐影虚便一直在留意子煜的动向。
果不其然,在回天权的路上,沐影虚发现子煜在与威将军的副将刘鸿擦肩而过之时传了一封信。
沐影虚心下生疑,莫非子煜是威将军的细作?
可毕竟没有证据,沐影虚也只能提醒执明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小胖耳提面命要防备子煜,而自己则是更上心了些。
过了几日,回到了天权王宫,恰好遇到了回来禀报艮墨池情况的沐女。
“首领。”四下无人,沐影虚便现了身。
“沐虚?”
“我有些事情想要告知与你。”沐影虚道,“前些时日,沐心发现子煜总是有意无意地挑拨王上与兰台令大人的关系,再加上首领你先前有叮嘱,于是我便留了心,果然有了收获。”
“哦?看来那个子煜果然有问题。”沐女挑了挑眉,“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
“回天权的路上,子煜曾与威将军的副将刘鸿传递过信件。”沐影虚道,“看得出来王上出对子煜有着不一般的信任,我便只是提醒了一二,并未明说。”
“知道了,我可是一直在等他露出真面目。”沐女眯了眯眸,“沐虚,你继续盯着着他,以便得到证据。”
“是。”
——
“王上。”
见沐女回来了,执明微微颔首:“沐叔,可有何发现?”
“有人匿名寄给遖宿王一封信,信上说了艮墨池陷害兰台令大人的全过程。”沐女道,“遖宿王大怒,钉刑处置艮墨池,九九八十一钉。”
“所以,艮墨池死了?”执明挑了挑眉,上辈子艮墨池死的可没这么早。
“不,他被人救走了。”沐女回禀着,“看服饰,应是开阳的人。”
这便对了。
艮墨池被开阳就走,继而投靠佐奕,成为开阳的谋士。
“本王知道了。”执明道,“既然如此,便让沐影虚带一个暗卫去开阳监视艮墨池和佐奕,沐叔你留在本王身边。”
毕竟商量些事情,执明还是习惯找沐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