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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成全

南城旧梦遇见你

第二天清晨,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投在四周的墙壁上,金黄色的亮光,炫目而刺眼。

孟庭轩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他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总觉得头痛得厉害,就像快要裂开一般,他努力回想着昨晚所发生的事。

半晌,他才想起原来昨晚他…他要了她的身子……

呵…真是天意弄人,在跟旧爱久别重逢之时,不但得不到旧爱的谅解,还辜负了一个如此温柔善良的女子……孟庭轩在心里这样暗自嘲讽自己。

可奇怪的是,沈玉莹竟然不在他的床边,难道?她一气之下,离开了?他在心里这样暗暗揣测着。

得知情况不妙的他,立马起身去找她,才刚刚走到房门口,只见沈玉莹端着一壶汤走了进来,“你醒啦?我给你熬了醒酒汤,虽然这是我第一次熬汤,但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还是勉为其难地喝一点吧!”

孟庭轩觉得她很奇怪,她好像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她怎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她怎么可以如此镇定自若?

“昨晚的事…我…我很抱歉……”对于昨晚醉酒所发生的事,孟庭轩顿时愧疚不已。

“不必跟我道歉,反正我们早就成亲了,反正我们迟早也要行周公之礼,而现在,不过是提前了而已,我知道你的心里没有我,我也知道,你的心里另有其人,我也不敢奢求有一天,你的心里会给我留一丁点位置,这些我都不在乎,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所有的后果,就让我一个人独自承受吧!”沈玉莹好像早就已经看清楚了一切,从他奋不顾身,为她夺回玉佩,从他不顾一切救她的那一刻起,他浅浅的一笑,使她心里绽放了明媚的阳光。

她甚至开始脸红,开始手心冒汗,开始手足无措,甚至每次见到他,心脏都会怦怦乱跳,明知道这是飞蛾扑火,明知道这是自投罗网式的自欺欺人,可她仍然无法控制自己。

孟庭轩把醒酒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想过了,过两天,我们就打道回府吧,反正,在这里继续下去,我们也不会快乐,从今以后,我会忘了她,然后跟你好好过日子,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始弃乱终的人!”

“不!你应该带的人是柳如烟,而非我!”沈玉莹面带笑容,她的眼中漾着笑意,“我已经跟如烟谈过了,她会来找你,毕竟,你们才是真心相爱的,我决定放手成全你们,既然真心相爱,就要排除万难在一起,你们已经错过了两年,难道?你们还要错过彼此吗?”

原来,今天早晨,沈玉莹很早就起来了, 她一起来就赶去翠云阁找柳如烟谈话。

“柳姑娘,让我们好好谈谈吧!”沈玉莹急切地说道。

“孟夫人,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丈夫,也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虽然我出身于青楼风尘,虽然我只是一名歌姬,但我有我的原则,我卖艺不卖身,我也有我的尊严,请孟夫人不要轻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柳如烟这般智慧,这般高贵。

“柳姑娘,我想,你误会我了!”沈玉莹连忙解释,“我绝对没有任何轻视你的意思,相反,我觉得你很了不起,我打心底里尊敬你,我此番前来,确实是为了庭轩而来,他很喜欢你,就算分开了两年之久,他的心里仍然有你,当初分开,确实也有无可奈何的原因,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柳如烟若无其事地继续在梳妆台上化妆,镜子中的她闪过一道讥笑,“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蠢钝如猪的人,他可是你的丈夫,你就这样把他拱手让人?你以为你很伟大吗?”

“我跟他成亲,只是一场政治婚姻,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因此,我想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即便如此,你认为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嫁入孟家吗?我不过是一名流落风尘的歌姬,孟家的人肯定会像当年一样,千方百计阻止我跟他一起,以前我从来不相信门当户对这回事,如今,我终于了解了,或许,你跟他,才是最般配的,而我跟他,只是有缘无分的过客罢了!”柳如烟似乎已经认命了,对于他们的过去,她打算就此了结。

沈玉莹强烈地哀求她,“总之,无论如何,我恳求你,请求你,我希望你能跟他见上一面,然后好好谈谈,不管结局如何,至少,你们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不是吗?”

半晌,柳如烟才回答她的问题,“好,我答应你!”

就这样,经过她的苦苦哀求,柳如烟终于还是答应了跟他会面。

孟庭轩听了震惊万分,他激动地摇晃着她的肩膀,“我跟她之间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我孟庭轩还不至于沦落到这样卑微的地步,总之,我跟她的事,你不许插手!”

或许是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孟庭轩竟然大发雷霆。

“总之,她约你下午在洱海见面!去不去,你自己选择!”

“那你怎么办?我不可以这么做,我已经辜负了如烟,不能再伤害你,我不能重复犯错!”孟庭轩着急地问道

“我不要紧的,真的,反正从一开始这场婚姻就是一个悲剧,就是一个意外,就像你说的那句话,无能为力的事,当断,生命中无缘的人,当舍,心中烦欲执念,当离,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放下执念,才能回归安宁,总之无论如何,我仍然感激上苍,你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说这句话的时候,沈玉莹心中如凌迟,绞痛着,很想哭,却又不敢让他看见她的眼泪。

“我怎么可以如此残忍?我怎么可以在娶你之后,又抛弃你?不!我不可以这么做!”孟庭轩停顿了一会儿,想了想又说,“你听我说,我下午去跟她见面,我去跟她谈谈,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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