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七番外：吾王起灵

“天真，那儿好像有个人！”

“死胖子你瞎说什么呢，这茫茫长白山连个鬼都看不到，怎么可能有人！”吴邪拍开胖子举着的手，但胖子依旧没有回过神。

“你看啊！那真有个人，还穿着连帽衫！”胖子惊呼，“不会是小哥寂寞难耐，自己跑出来了吧？”

吴邪撇了一眼胖子，没好气道：“脑子里怎么尽是些不切实际的。”他往小雪山上望去，这一望可不得了，确实有个连帽衫的人！

“你看我没骗你吧，今儿个是小哥出青铜门的日子，说不准他已经出来了呢。”胖子接着说道。

吴邪面色惊讶，雪山上的影子慢慢和记忆中人重合。

许久，他摇头，“不是他，身高对不上。”

胖子一想也是，小哥有个一八零，眼前这人撑死一米七。

“这长白山上怎么会有人？来旅游的？”胖子自己都觉得这话在扯淡。

两人不敢轻举妄动，在远处观察此人的举动。

我迷茫地打量四周，前一瞬还稻米遍布的长白山，怎么一抬头，就变成安静无人的样子了。

刚刚嚷嚷着接小哥回家的人呢？

我眼前一片雪白，天地间都只有这寡淡的颜色，单调得很。

我没有发现这小雪山坡下面站着的两人，朝远方看去，似乎那人就在此处，那么近，近到只有一纸之隔，又那么远，远到相隔两个世界，岁月无痕交错，却永远也找不到神明的踪迹。

我双手合拢，虔诚地放在胸膛前，膝盖一弯，跪在雪地里，默念：

“天佑起灵，万世不朽。”

接着便往着深处走。

“嘿，她怎么跪下了，这不小哥模仿秀么。”胖子对我奇怪的行为产生疑惑。

吴邪深深地看了一眼我远去的背影，道：“：我们先走吧，别耽误了。”

胖子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便没有再管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与吴邪一同往长白深处走去。

“闷油瓶！我来接你回家了！”吴邪冲着青铜门喊，希望门那头的人能听见。

王胖子有些触动，这一刻，吴邪丢掉来这些年所有背负的东西，仿佛依旧是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小郎君。

时光荏苒，不负天真。

这一场为期十年的分别，该结束了，他们铁三角，该重启征程了。

我躲在远处的石柱后，没有出声。

原本只是看见有人在这里活动，想问问我到了哪里，但看见两人一个眉目秀气，带着一股子书卷气，眼底清澈的小公子一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胖子，我动了恻隐之心。

我乱了。

我连忙跟上他们，远远地随着他们来到云顶天宫。

我又慌了，我害怕不是我想的那样，又怕是我想的那样。

听见吴邪喊出声的那一秒，是释然，紧接着涌进心里的是惊喜，还有浓浓的思念。

我念了起灵这么多年……

也许是挂在寺庙树上的红丝带起了作用，上天给了我一个相见的机会。

可我什么也不想做。

甚至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只要这样远远地看着就好，就一眼，也够我再念上一万年的了。

青铜门开，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门。

张起灵从里面走出的那一霎那，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努力不让视线模糊，痴痴望着我的神明。

他是淡出尘事的神明，双眼里没有情绪与色彩，他停在他的人间面前。

“吴邪，你老了。”

我忍不住哽咽，心里堵得很。

看啊，我的信仰…他回来了。

我随着他们出了云顶天宫，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我要回去了。

努力睁开双眼，我要看他最后一眼，我的神明，我会将他深深刻在脑海里，一眼，便是一辈子。

他好像察觉到什么了，回头看向我的方向。

我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看不见我了，但我仍是把那眉眼刻在心里。

看啊，我的神明一来，单调的雪，都成了世间最后的绝色。

厌启还好赶上了，刚看完直播我就来了。

厌启新年快乐，长白轮转十五秋，湖畔再叙花与酒，第十五年，我们还在。

厌启这一篇真的一边哭一边码，其实我心里的世界更为丰富，我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可是千言万语，我都没有写出来。我这人间的世俗，我藏在心里就好。

厌启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啦，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