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死亡的时候,凝望苍穹竟然回那么凄凉,一声一声霰雪鸟的悲鸣,斜斜地掠天而去,我看到你的面容浮现在苍蓝色的天空之上,大雨淋湿了你的发,于是我笑了,因为我看到你,快乐得像个长不大的孩童。——(节选)
“啁啾——”一声尖锐的鸟叫划破寂静萧瑟的伦敦城,扑棱着灰白色凌乱不堪的翅膀,吃力斜斜的飞过一个教堂的塔尖,飞掠了一位裹着简陋的衣衫的老妇人,甚至来不及听她叹息的声音:“一九三二年了……”便飞过了,最后停留在了一个不高不矮的建筑物上,从它的视觉方向,可以看到这栋简陋的房子上挂着铁锈斑驳的牌匾,“伍氏孤儿院”。
但它丝毫没有理会,只是略带着悲哀的啄了啄自己的乱乱的羽毛。
是啊,一九三二年。
入秋了。
秋季的第一场雨,绵绵细雨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空地上的瓦砾堆间、枯枝败叶的地上,一点点的把它们淋湿。几个呼吸间,雨更大了,房顶上,街道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一阵风猛刮过来,那白纱袅袅地飘去,雨点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换做是以前,可能还有人在这诗意绵绵的风景里,享受一会儿流淌的时光,而在今年——经济大萧条的第三年,所有行业动荡不安,人们流离失所,失业率日日增高的当下,妄论享受时光,就是吃一块刚烤好的黄油面包都是一种奢侈。
继而影响到的,是人人恐慌不安,原本伦敦挺立精美的街铺,此刻都深锁着,这座寂静的城市上方时不时地有一两架飞机呼啸而过,带过一阵阵阴冷刺骨的寒风,让衣不蔽体的人们打着寒颤,时不时用最恶毒的话来诅咒着领导者们。
政府的赤字也越摞越高,不复曾经的奢华状况。
Tom~Riddle默默地站在狭小的窗户边上,踮着脚透过那个脏兮兮的小窗户看着窗外,一阵凉凉的风吹过,吹进了他宽大而单薄的袍子里,但他仍然没有动,维持着这几乎快要僵硬的动作。
“嘶嘶~Tom,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了平滑的“嘶嘶”声,他关上了窗户,拿起旁边洗的泛白的手绢,擦了擦手上的灰尘。
擦完了手,他才快步走到矮小的床边,枕边正伏着一条银白色的小蛇,此刻正无精打采的昂着头,见Tom来了,才悻悻的摇了摇头。
“嘶嘶~怎么了?你怎么醒了?不是要冬眠的嘛?”Tom有些急切的问道,用蛇语和Nagini交流着,手有些爱怜的轻抚着小蛇那银白色的鳞片,略带点儿冰凉,却又不失顺滑。
“嘶嘶~还好吧,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不过这个鬼天气,Tom你还好吗?”
他笑了笑,展露了这几天因为Nagini冬眠而阴沉的脸的笑颜。
“老样子,哼,只不过吃的越来越少了。”他提到这个,面色不由得又有些阴沉,明明应该是六岁的稚嫩脸庞,此刻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微微有些蜡黄,身体极度瘦弱,像是一拳就能打到似的。
不过,因为“看起来的瘦弱”,他也挨了不少棍子,但都因为……而奇妙的躲开,甚至带着另一些攻击,例如让叶子变成飞刀去攻击别人、对方忽然倒地不起等等。
于是,一传百百传千,他倒成了孤儿院里的怪类,人人敬而远之,但他也喜欢这种宁静,只是不必和一群智障儿般地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