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越）我只想当条咸鱼
第二十七章：呐，你要和我一起吗？去看世界的舞台。
闲云悠悠飘过，湛蓝的天空映衬着午后柔和的阳光，为挥洒汗水的人们照亮心之所向。
网球场外围，少年面向前方的路，迎着阳光迈开脚步奔跑，白色的鸭舌帽牢牢地扣在头上，为他抵挡强光。
微凉的风轻轻吹过，依偎在树干上的知了蝉鸣不息。
他很享受此时此刻，所有思绪随风而去，留下宁静、安逸沁入心扉。
“nya～小不点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菊丸一手球拍一手网球，同对面的大石一起看跑圈的小后辈。
“对啊……他越跑心越定，耐力很好啊。”大石忍不住称赞道。
“不过——”大石看着他，不由得想起了午休的事，面色颇为担忧。“越前的性格太沉稳了，我很担心他会在心里藏事……”
“是啊。”河村放下搬来的一箱网球，望着少年的方向。“他还这么小，就出来兼职了，肯定没少吃苦头。”
闻言，桃城忍不住提道：“也不知道他祖父祖母对他怎样……你们说，如果他们对他很……嗯，他会不会也像之前一样憋着？”
“嘶～不是没有可能。”海棠回想了下他的性格，心觉这是他会做的事。
此时，跑完圈的龙马正补充水分。三人组边练习基础边为之羡艳。
“越前，你跑的好快啊！”胜雄惊叹着。
“就是啊！”胜郎附和道。
“基础，你们也可以。”龙马揪着衣领拉开，让风透进背心散热。
听到“基础”二字，堀尾的眉毛瞬间皱在一起。“诶——不可能啦，我光跑个五圈十圈就快累倒了”
闻言，龙马直言不委。“体能跟不上是客观原因，可以慢慢改善；你自己这么认为，是主观原因。”
“可……就是怎么练都跟不上啊。”
“堀尾，你怎么了，突然就这么说……”胜雄担心的看向他。“是发生了什么吗？”
也难怪他会这么问，毕竟堀尾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过于自信，不过性格不坏，挺单纯的人。
“没什么……唉，就是我妈啦，她对我的期待很大……”堀尾垂头丧气着。“今早还问我明天比赛什么时候，要过来给我捧场……”
“没关系啦，我觉得伯母这样想也是因为支持你啊。”胜郎安慰道。
龙马默默的聆听，心里老成的想：‘这个年纪的小孩，果然都会有点烦恼啊。’
“你们喜欢网球吗？”
“诶？”三人齐齐一愣。
“换个问法，你们打网球的时候开心吗？”龙马与他们对视。
“那当然啊。”三人被他的目光鼓励，语气坚定的回答。
“那不就够了？”他拍了拍堀尾的肩。
“业界顶峰，是被人评价出来的，顶峰之上的大有人在。打网球很开心、训练中收获的成长，才是我们该在意的。”
三人神色微愣，连带着周围偷听的一年级生，挥拍的动作也卡了一下。
“我明白了。”堀尾一扫方才的沮丧，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谢谢。”
顿悟的光亮在他的眸中闪烁，满怀崇拜、感激的目光，看得龙马悄悄红了耳尖，心慌慌的从包里抓起球拍。
终于，挥拍的一年级生们忍不住了。
“我会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的！”
“我也是！”
“我也！大家一起冲冲冲！”
“就算以后不成为职网，我也要继续打网球！”
胜郎胜雄对视一笑，随即紧跟众人道：“还有我们！”
龙马尬得不知所措，但还是忍着耳根传来的热度，干巴巴的鼓励道：“你们加油。”
“比起被感谢，越前更擅长安慰人呐。”不二望着他的方向，止不住笑意的说
“看起来是这样啊。”大石哭笑不得。“几句话就让他们鼓起干劲，越前真的很了不起。”
球场外。
“沙织！快！再晚点就赶不上青学训练了！”
“是！”沙织一手提着相机，一手提着不知装了什么的纸袋，快步跟上井上的步伐。
“不过、井上前辈，你特地翻出好几年前的录像带、录音带转录备份，是为了什么啊？”
闻言，井上脑海里浮现出了个身影，“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二人匆匆赶到网球场，沙织调整好相机随时抓拍，唯有井上一直观望。
“咦——？井上叔叔？”
“啊、莎娜。”井上秉持礼貌，向她点头示意，“令尊最近还好吗？”
“爸爸他最近很好啦～时不时还会去网球俱乐部打一两场。”莎娜软乎乎的笑容引得路人投注视线。
“虽说因为腰伤，不能经常打网球，但他也没有放弃就是了。”
井上半开玩笑道：“看来令尊也是个网球痴啊。”
“是啊～”
“莎娜真的太可爱了～”沙织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
“嘿嘿～纱织姐姐～”
“诶？你们来啦。”龙崎教练看着地上的纸袋，眉头一挑。“都齐了？”
“嗯。”井上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纸袋，“上次校内排名赛之后我就在准备了。”
闻言，龙崎教练乐的笑出声来。“我想龙马会很开心的。”
“是啊——”说着，井上不由得有些同情。“但愿这孩子能原谅自己，然后越过越好吧。”
“井上前辈，你们到底在说谁啊？什么原不原谅的？？？”
突然，十颗明黄的小球，齐刷刷的从阴影中冲出来，划破风声，越过球场围栏，滞空旋转三周后，目标明确的飞往某处空地。
另一边，龙马顺遂打球人的意。身体略微向前倾斜，原地小幅度跳动几下，单脚碎步跑去。
望着不远处向地面驱驰的十颗球，龙马不觉浅笑。两脚并起、齐齐起跳，轻盈的身躯飞跃空中，犹如慢动作般向远处驱使。
衣摆随着动作向上挪动，露出里头的纯黑背心。
纤细而有力的Ψ月要Ψ，在背心的勾勒下格外引人瞩目。
“啊啊啊啊啊啊——龙马大人！！！太帅了太帅了！！！”
“朋香！”
与此同时，他弓起Ψ月要Ψ月支Ψ，借着余力在空中翻身，面向蔚蓝的天空。
迎着阳光，他笑容璀璨，“好久不见啊，远山——”
挺起胸膛，支撑整个人向后反转两周，双脚落地之际，球拍换至左手，拉开左右脚距离。
猛然转身，十颗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带离轨道，向球拍正中心集中。
当球靠近，艳红的球拍也随之挥去，稳稳当当的将十颗球全数还回去。
一系列动作之快，看得人们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另一头的赤发少年如有所感，伸出球拍对着飞来的球环绕，像用碗接住飞来的食物似的扣住。
“平手——！”
木制球拍之上，十颗球一颗不落。
赤发少年缓步走来，豹纹背心掩盖不住的肌肉线条明显，虽不夸张，却也蕴藏着无尽力量。
时隐时现的虎牙，为率真的气息增添了几分Ψ里予Ψ性。
球场内外的两位少年迎着骄阳，意气风发。隔着铁网对视，亦如最初相见之时的重现。
场外，井上回过神来，忍不住鼓起了掌。
有了这么个起头，掌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刚刚，越前的那个后空翻，已经是校内体操队水准的了吧。”
某体操队学生：……谢邀，生而为校队，我非常抱歉。
“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闻言，金太郎连球带拍收回包里。正当众人不明所以时，他干脆利落的跳起来，抓住铁网边缘、翻网而下。
“呐…………”
低沉的声音煞气四溢，吓得说“怪物”的那人一寒颤。
结果下一秒……
“超前！！！”一坨红毛极速冲刺，毫无顾忌的撞进龙马怀中。
后者习以为常的将人稳稳接住。
“虽然但是，这很危险，没有下次，懂？”
“唔……知道了——”
‘应付的语气十分明显啊。’龙马扶额。
“不过，越前说这话，貌似没有什么说服力呢。”
龙马一抬头，便见不二阴了半边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这这，不二学长走路都没声儿的吗？？？’
龙马：我距离被吓死，就差一点点【手指比划.jpg】
不二顾忌他脸皮薄，强忍住没笑，可没忍住伸手想rua一把。
不了被人躲开了。
‘会怕吗……’他想。
龙马偷偷瞄了眼他的表情，琥珀色的眼眸中尽是小心翼翼，宛若试探铲屎官底线的小奶猫。
下一秒，一只温暖的大手盖在了头上，轻轻的为受惊吓的小猫咪顺毛。
金太郎抬头，两方各看一眼，又埋进他的颈间蹭了蹭，这才自觉从怀中出来。
“超前，晚上吃什么？”
“啊？”他愣了会儿，“没想好，回去顺路逛市场再决定吧。”
被这么打岔，他有些定心了。
“我先去训练了……你要没事干，就找个凉快的地儿睡一下。”
听完，金太郎努努嘴，“是～真是……别把我当小孩儿啊。”
龙马满意的点点头，便接着训练去了。
看他走远，金太郎憋不住，对不二使了个眼神。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知道。”
“他以前的反应比现在还严重，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
不二半睁着眼，身周的气息有些冷。
‘他的过往……’
金太郎左右环顾，确定龙马不在服务区内后，压低声音解释道：“你刚才的样子，应该是和‘他’记忆里的某个场景重合了……比如——伸手揪住‘他’的头发，然后拿他熄灭香烟什么的。”
话音刚落，不二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了，少年昨夜无意间崭露的左肩窝上，有被烫伤过的Ψ痕Ψ迹。
“那为什么……”
‘明知故问！’金太郎暗自骂骂咧咧。
“他不喜欢、不习惯歇斯底里，很讨厌自己无法控制情绪。”
‘不论是他，还是这个次世界的他，都一样。’
猜想中的事得到验证，可他全然提不起劲，心中莫名的酸胀。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
如同深海般的双眸突然与其对视，“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闻言，金太郎面向龙马，抬起紧握成拳的手，用力敲了敲自己心脏的位置。
他仍记得十八岁那年……
拂过他发梢的风，照耀在他身上的阳光，他朝自己伸出的手，他意气风发的笑容，与坚定不移的眼神。
【呐，你要和我一起吗？去看世界的舞台。】
说来幼稚也疯狂，仅因一句邀请，他便陪着他堵上所有，追寻年少的梦想。
世界舞台的宽广、球场上的热血与泪水、观众席上的鲜花掌声。
坚守的底气、追梦的果敢、展开双翼，飞向更高更远之处的无畏。
他的青春，他的职业生涯，因为龙马，充满了美好。
所以，纵使只有一腔孤勇，他也想尽己所能的，为他减少追梦路上的糟心事，让他放心大胆的冲向未来。
“你杵哪儿过年呢？”
抬眼一看，龙马握着球拍与他隔空喊话。
“好～我这就麻溜的走。”
龙·鸡皮疙瘩都掉没了·马：多好的二愣……额……孩子，怎么成了龙雅那一挂的了？
不二无言，但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为何，缓缓收紧了。
眸中流光闪烁，不知所想。
训练结束，龙马惯例溜去别处换好衣服出来。
从网球袋里拿出的手机，点开一看，未回复电话99+，未知来信99+。
‘跨国电话，话费好贵的。’
龙·无慈悲·马，果断把刷屏的电话号码拉黑。
“超前，加下微信。”金太郎凑过来，递去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
他保证，就偷瞄了亿眼。
“对了，我今晚得先去安顿我妈，蹭吃蹭住的生活得从明天开启。”
龙马一扫二维码加上好友。“你不是在大阪读书吗？这么跑过来没问题？”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交换生。”金太郎骄傲的挺起胸膛。“我现在可是全校第一学霸。”
“谁不是一样，我骄傲了吗。”龙马嫌弃的用手肘戳过去。
“越前。”井上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袋子一把塞过去。
“这些是令尊及其妻子的记录，你可以回去看看。”
“诶？原来这些是给龙马的吗？”莎娜毫不见外的凑了过来，东看看、西碰碰，仿佛上午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对此，龙马将环抱的动作换成提着，无声的避开她的动作。
见他如此，莎娜敢怒不敢言。
沙织在这时走了过来，盯着龙马的脸沉思。
‘怎么感觉这小孩儿……好像在哪里见过……’
“井上先生，这些……谢谢。”
“不用，毕竟我也是武士南次郎的铁杆粉丝啊。”
“谢谢。”龙马再一次表达感谢。
“如果他们还在，他们会为你而骄傲的。”井上坚定的说道。
看少年没有沉溺于失去父母的悲伤，他心中的大石头也落地了，扭头看向莎娜。
“莎娜，麻烦你回去后和①竹内先生说下，我改日会去府上拜访。”
“好～”莎娜应声道。“爸爸退役这么久了还有人探望他，他肯定很高兴。”
“哈哈，竹内先生可是世界预选赛的银牌啊，虽然因伤退役很可惜，但也是个令人敬佩的职业网球选手啊。”
在一旁细细听的龙马，在心里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这……得多么古早才能有如此老掉牙的剧情？’
然而，这个世界的记忆明确的告诉了他，就是他想的那样。
龙马：我愿称之为古早之绝创。
思索至此，龙马对二人比了个告辞的手势，抱着一袋东西溜去正选们边上。
已经与正选们聊了好一会儿的金太郎，成功加上了他们的微信及私人小群，并在某人的事上，与他们结成革命友谊。
“越前，加下微信吧。”不二面带笑容的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还有我！”桃城冒出头道。
“nya！我也要！”
“嘶——我也。”
“如果平常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没关系的哦。”大石温声道。
“我也。”河村举手示意。
乾推推眼镜。“这有利于收集情报。”
龙马：乾学长……你想从我没有一条朋友圈的微信里，挖掘什么消息？
盯着众人“可怜巴巴”的眼神，龙马掏出手机调到二维码界面。
“加吧——”乖崽们
当然，后面三个字，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对了、超前，我今晚得先安顿我妈，明天再去你哪儿。”金太郎盯着传来的简讯，眉头微皱。
闻言，龙马点点头，把手机交出去任由几个人自己捣腾。
“需要帮忙的时候打我电话。”
“好。”说罢，金太郎原地热身，显然是准备走了。
“呐。”
看着挚友也被剧情荼毒，他还是忍不住感性一回。
“你要和我一起吗？去看世界的舞台。”
此言一出，金太郎机器的抬起头，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硬是将泪水憋了回去。
“乐意之至！”
‘就算要我拼上老骨头，再陪你疯一辈子，我也乐意。’
彼时，他真切实意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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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个提示
①：伦子原先的姓氏是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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