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越）我只想当条咸鱼
第十九章：靠山山会塌，靠树树会倒，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喜欢某件事时，不论相貌如何、性格如何，都会散发自身的光芒，成为最独特的、最真实的自己。
这是龙马相信的。
可他浑然不觉，在他们眼中，自己亦是如此。
“像天上的星星……”迹部重复着，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他的眼睛骗不了人，所有人都能从中看见星点光芒，迹部凝视着那双眼睛，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直觉与经验都在告诉他，眼前的人并不是商场上的阿谀奉承，也不是粉丝对偶像的崇拜，就是单纯的这么认为。
意识到这点，迹部有点兜不住了。‘这小鬼……明明是你眼里有光。’
慈郎抬手挠头，愣愣的点头回应，低头想了会儿，满脸沉痛的说道：“世界欠我一个小不点！”
龙马笑着微鞠一躬，对其不予回应，“失陪。”
见人去了厨房，其他人才终于回过神来。
不二撑着头，远远的看向他的方向，半睁的眼眸温情脉脉，‘与其说我们是星星，不如说你是太阳呢。’
手冢看着少年眼中无法磨灭的真切热爱，放心又欣慰的同时，心也跟着他眼中流动的光颤抖。
作为一个合格的浪漫主义者，忍足自愧不如的捂住脸，“这小破孩要追起女生来，肯定很有前途。”
闻言，众人果断点头。
想起自家邋里邋遢的哥哥，日吉若万分嫌弃，“现在的小朋友太能干了，就没点小朋友的模样。”
“如果家里有越前这样的弟弟，我和我姐姐的地位可能都得排到第二第三了。”凤长太郎笑着应和道。
“小不点一点小不点的样都没有，就像大人似的。”菊丸趴在桌上呢喃。
“越前太懂事了。”大石慈爱道。
“先写作业吧。”手冢细品着“懂事”一词，随即收回了目光。
‘得找时间和越前谈心了。’
此话一出，不论冰帝还是青学都拿出了只字未动的作业……因为作业是真的多，每科一张A3纸大的卷子了解下？
许是店内沁人心肺的舒适气氛，血气方刚的少年人静了下来，全程没有任何交流，有的也只是笔尖划过纸张的唰唰声。
龙马两手各端着个满满当当的托盘，将餐饮送到各个桌。他走得很快，手臂的力量也很稳，不论端着走多久，托盘上的食物都不见抖，饮料什么的更是一点没洒，即使有人突然走到他面前，也能稳稳的停下脚步，面带微笑的询问那人需要什么。
那谈笑风生的模样，仿佛一切有他在都不成问题。
凭借非比寻常的效率刷完作业的众人刚抬头，所见的便是如此。
‘太沉稳了。’众人得出结论。
厨房里忙完的知清，端着小辈们的餐饮走去，见众人正盯向某处，神情严肃，寻去，瞬间了然。
‘唉——看来他们也不知道啊。’
“久等了，这是你们的餐饮。”
“哇哇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慈郎激动得眼冒绿光。
知清瞥了眼众人的喜悦，暗暗丢出个深水炸弹。
“唉，小越前会的太多，要多教点菜谱给他，厨房就没我什么事了。”
“nya？！这么说……这些是小不点做的吗？”菊丸不敢相信的盯向桌上精致的食物，又抬头看向龙马的方向。
慈郎直接舀了一勺自己的冰淇淋，“唔！好吃～”
“诶？我尝尝，唔……真的好吃诶！”桃城吃着嘴里的冰激凌，被惊艳得两眼睁圆。
不二目不斜视的盯着龙马，默默的拿起司康饼，咬了一大口，瞬间感觉幸福到起飞。
‘很细腻的味道呢……如果以后我挑食，就怪越前。’
如此想着，又吃了一大口，只是这一口多了几分狐疑。
‘不过……他是从哪学来这些的？能把点心的味道处理的那么细腻，厨艺方面一定不差……他是学了多久？’
见不二如此，知清心里点点头。‘’
手冢叉起面前的蛋挞，咬一口嚼了两下后，三两口吃完，如果不是耳边的微红，可能真会让人觉得那蛋挞味道一般。
“越前好厉害啊……”河村品尝后感叹着。
凤瞪大眼睛，“我感觉我要喜欢上甜食了……”
冥户嘴角忍不住翘起，却又很快被压制。“马马虎虎吧……”
被自家前辈们的粉红气泡闪瞎眼的日吉，手拿叉子对着盘子里的蛋挞左戳右戳，“这个真的那么好吃吗？桦地前辈。”
“好吃。”桦地木纳的点头。
唯有忍足矜持的喝了口红茶，但盘子已经空了。
眼看自家队员画风突变的一顿猛吃，迹部嘴角抽搐，嫌弃的吐槽道：“你们怎么都跟八百年没吃过甜品似的，以前吃的都白吃的吗？”
“迹部，你尝一下就知道了。”慈郎真情实意的推荐道。
忽的，店里响起了钢琴的琴音。众人边吃边好奇的望去，只见少年已经摆好了架势开始弹奏。
起调非常活泼，轻快的音律随着少年手指的跃动而飘荡于空气中，悦耳动听的音乐，引得众人陷入一片热闹繁华之景。
不二聆听着，“感觉很像刚才在街上的时候呢。”
“啊。”手冢应道。
但生活总是会有意外的，时间缓缓而过，暮色降临。充斥着茫然失措的压抑感，鬼魅魍魉般的吞噬了烟火气，为其揭开表象的和睦，人们热闹如旧，却是危机四伏，也让城市逐渐迈向破灭。
“这臭小鬼……不简单。”迹部神色微愣的呢喃着，拿起一块蛋挞，入口细腻的酸甜涌上心头。
‘嗯……味道意外的不错。’
琴音所营造的虚幻中，出现了一抹灿烂的暖阳，让狂欢的人们恢复理智，让城市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至此，演奏结束。
弹奏钢琴的人，起身对听众鞠一躬，无视周围的掌声，直径下台瞥了眼墙上的时钟。
‘快七点半了，好饿。’
知清好笑的看着他的小眼神，温声道：“小越前，现在来客少了，这里交给我，你去写作业，一会儿吃饭。”
“是。”
不知不觉间吃完餐饮的众人面面相觑。
“百闻不如一见，越前很厉害啊。”不二笑道。
抱着作业，龙马面无表情的坐到他们隔壁桌，将所有作业摊开摆好，“还……”
“是还差的远吗？”不二发出灵魂疑问。
“嗯。”
“nya？为什么？小不点已经很厉害了啊，不仅会弹钢琴、会烘焙，还能自己出来打工。”
岳人戳了戳龙马的脸颊，目不斜视的看着他写字的手，“你确定这算是还差的远？”
他写的速度很快，近乎是看到题的瞬间就落笔答题，但仔细一看，答案百分百的正确。
刷完三张卷子，他神色淡淡的放下笔活动手指，看了他们一眼。“不一样。”
说着，话锋一转。“和真正喜欢钢琴的人相比，我差得远了。”
闻言，迹部挑眉。“小鬼，你的能力不低。”
生于迹部家的他，从小耳濡目染，对音律一道，虽不精通，但至少能辨认是好是坏。
“不，音律方面，我的学习能力一般。”龙马翻开一本练习册，“让我坚持弹钢琴的，是以前教我钢琴的人。”
说着，面上浮出了抹怀念。“他这人特别像猴子山上的大王，脾气大、做事夸张，有时候还像孔雀开屏似的，每天都和我拌嘴。
但不可否认，他弹钢琴的样子很好看，温柔得……”
‘我想贪恋。’
‘贪恋他的温柔。’
‘贪恋他们的温柔。’
三句简短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他先被自己的想法吓愣了，后是硬生生憋出五个字。
“我无法忘记。”
龙马心里抓狂：……我的语言组织怎么回事？！这种深夜电视剧的既视感怎么回事？！
“小越前，吃饭咯～啊，手冢，你们就一起吃吧，吃完顺道互送小越前回家，大晚上的，他一个人回去我真的不放心。”
安德鲁的声音宛若福音降临，拯救了窘迫的他。
他“蹭”的一下起身去厨房端菜。
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认真的听完他说的话后，众人心头悬起了颗大石头，不上不下。心怀种种疑惑、猜测，但他们不问，也不知如何问。
一顿饭在充满莫名其妙的愉悦气氛中结束，安清二人时不时说上几句，龙马都会应接或充当和事佬，仿佛他们是一家三口般。
诡异的饭局结束，众人果断选择送人回家，毕竟太晚了，放一个十二岁大的少年独自回去，他们不放心。
龙马走在最前面，低着头目视地上的白线，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他缓了脚步。
“刚刚，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众人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所以说，刚才沉默那么长时间，就只是在想如何说出这句话吗？’众人不约而同的想。
“越前，你可以依赖下身边的人。”不二对他别扭的性子又有了个印象，深感好笑的走上前。“所以，我们的小后辈，有什么想和前辈们说的？”
对此，龙马只道：“靠山山会塌，靠树树会倒，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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