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越）我只想当条咸鱼
第十七章：我只是去打工而已。
回到班级，龙马便感受到好几道凝聚的视线粘在自己身上，不断打量好几回才勉强打住，眼神中不加掩饰的探究看得他有点想笑。
‘一群小娃娃啊……都还差的远呢。’
时间返回今早龙马离开班后。
印象中，温和的九川老师，第一次对他们拉下脸训斥，“你们不觉得太过分了么？”
生冷的语气如银针般刺向他们脊梁骨，不少想先发制人的瞬间噤若寒蝉，接连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九川漠然的扫了眼，拿着教科书的手高高抬起，就在众人胆怯的目光下，教科书被人用力拍向讲台，震得前排同学瑟瑟发抖。
“怎么？犯错……不敢认？”冰冷得掉冰碴子的飘进众人的耳朵里。
‘好可怕……这……真的是九川老师吗……？’
野村咬牙，故作淡定的质问道：“九川老师，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闻言，九川不怒反笑道：“那你说说，你们没做错什么吧。”
见他没发怒，野村心里松了戒备，“越前龙马他的所作所为，校园论坛里都已经讨论好久了，老师你没听说吗？”
此话一出，其他人立即横了眼满脸迷之自信的野村。‘你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但九川还是没发怒，只是笑呵呵的说道：“愿闻其详。”
“越前龙马他在校内打架，隔壁b班的笹峰都被揍骨折了，还有之前Ψ马蚤Ψ扰莎娜……老师？”
看着面前的老师身周爆发的低气压，野村不禁一冷颤，也是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九川歪歪头，似笑非笑道：“说完了？那就轮到我说了哦～”
说罢，正视野村的双眼。“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所说的这些事情和你们有关系吗？”
闻言，众人沉默不语。
是啊，人家做了什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被打的不是他们，被Ψ马蚤Ψ扰的也不是他们，既然这些事对他们毫无影响，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批判他呢？
野村略微错愕的瞥了眼自家装鸵鸟的小弟们，他实在没想到关键时刻，小弟们竟然不帮他。
忽然，他灵光乍现，挣扎道：“但是……！越前龙马他作为年级第一……不应该成为我们的榜样吗？他所做的可都不是榜样该做的！九川老师，你可别因为他是年级第一就包庇他啊。”
“按你的说法，只有人品好的才能考年级第一？”
“那老师的意思是，只要成绩好就能为所Ψ谷欠Ψ为吗？”野村不甘示弱的反驳道，却是对问题本身不置可否。
九川无奈的叹口气，“听着，我不否认现在有些老师，会为成绩好的学生放宽，也否认‘成绩好就能为所Ψ谷欠Ψ为’的言论，但我更否认的是，嫉妒人优秀且只会在背后嚼舌根的作风。”
闻之，野村眸中闪过一线希望。“九川老师，您的道理我们都懂，但越前龙马打人的事情证据确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学校没惩罚而已……”
话音刚落，九川眉头一紧，梗在咽喉的怒气上了下、下了上，心中反复默念着：‘冷静……冷静……越前不会希望我因为他的事被扣工资……’
众人见他突然沉默，以为他被反驳得不知说些什么，对龙马的猜想又肯定了几分。
有人站起来，咄咄逼人道：“老师！不是我说，越前龙马打了人，为什么没有惩罚他啊？”
野村因为有人站出来，十分有底气的挺起胸膛，势在必得的笑着。
九川闻声辨认，得知说话的人是班里较为受人欢迎的小伙子，顿时心感疲惫。“松谷同学，以及在座的所有学生，首先越前从未打过人，这点，我可以证明，他自己手里也有自己没打人的证据……只是没有正式举报过而已。”
‘每天来学校都要面对这些恶意……也不知道越前怎么撑过来的……唉，真是光图乐子活受罪！’
他有些好笑的看着众人惊愕的呆样，一手掏出兜里的u盘连接主机，从中翻到一个标注有“越前，打架事件”的视屏。“各位，多说无益。事发当天，我就叫了越前来办公室……我和你们体育老师第一次联合骗了他，所以有什么异议，看完再说。”
说罢，不等众人应话便点开了视屏。
［“喂，笨蛋大泉，这玩意儿真的开了？？？你可别骗我。”九川满面迷惑的大脸怼在镜头前。
一道声音从对面传来，“开了开了，等会儿，我缩小拍摄视野，免得全程对着张大脸。”
“你一会儿装好点，那小子心思细腻得很，被发现的话，他可能就再也不会过来找我们谈心了。”
“这还用说嘛，我知道。”调整好视野后，画面一糊，摄像机便被放进正反都扣了个圆，以方便拍摄的小盒子里。
摄像机被摆到正好能拍到九川的侧脸及周围，从周围的文件书籍来看，大抵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报告。”伴随着少年清脆的声音，来人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身穿校服长裤、代表青学网球部正选的蓝白制服外套的龙马。］
对此，有人不屑一顾道：“大夏天还穿长裤加外套，真奇怪。”
“就是。”
“赞同。”
稀稀疏疏的应和声，令九川越听越心酸，‘但愿你们知道真相后，别哭着求他原谅。’
［九川声音带笑的说道：“又迷路了？”
此话一出，龙马额头上冒出了几条黑线，“看破不说破，朋友接着做。”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泉杀猪般的魔性笑声从镜头后边响起，“路痴如你，也是没谁了哈哈哈哈——”
“哼！”龙马佯装生气的扭过头，耳边却是红彤彤的。
“哎呀……生气啦？”发觉自己逗猫逗过头的大泉，在危险边缘小心翼翼的试探，“别生气，放学我给你买ponta。”
龙•特别好哄•马这才消了气。］
无形散发的可爱，萌得众人瞪大眼睛。其中尤为惊讶的，便是野村和方才咄咄逼人的松谷，他们抬手揉了揉眼睛，确认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眼花后，面色铁青。
［“好了好了，咱说正事呢。越前，坐。”九川双手一拍，打断俩人扯皮。
龙马闻言，乖巧的坐在九川正前方的椅子上，“九川老师是想说论坛的事吧。”
如此直接的问话令九川愣了愣，“嗯。”
“被揍的是我。”少年简单扼要的解释道。
说着，抬手摘下帽子，洁白的纱布块在墨绿碎发间崭露头角；月兑Ψ下蓝白外套扔到一边，拉开裤腿，露出遍布青紫的四肢。
他神情淡淡的撩起头发，无知觉般撕开纱布胶带。已经结痂的暗红色伤口，在额头上清晰可见。］
目睹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数之不尽的淤青与额头暗红的伤痕，众人瞪大的双眼逐渐染红。
“卧槽！”
落坐于第一组前排的一男生搓着自己的手臂，惊呼道。“被打成这样，他还忍气吞声？！”
“喂，仲间优辉……！”他同桌高仓一真用手肘戳了下他，小声提醒道：“别趟浑水啊，万一……”
言未尽，却寓意浅显。
意会到什么的仲间瞬间噤声，沉默得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自己。
［见此，大泉猛地站起来，伴随着四处翻找的噪音与阵阵紧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便捧着医疗箱出现在镜头前。
他扯了张凳子，坐在龙马身后，语气微愠道：“你接着说，我给你重新处理下伤口。”
凭借身高优势，为他重新消毒，又换了块新的纱布块贴好。
九川抿抿唇，气得身形微颤。
而真正的受害者却轻笑道：“证据我有当时的录音。还有就是……他们挑的位置不错，校医室附近的厕所门口，门口左边有台摄像头，对着他们围堵我的方向拍的，被打完后我就去了校医室，那个老师也可以证明。”
闻言，九川当即拨打电话，联系保安室简略的解释一番后，保安室的人就把那段影像发过来，之后又打给医务室，得到了确认。
就在九川将手机打平，以便大泉看。龙马飞快的掏出了裤兜里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与影像同步播放。
一时间，笹峰歇斯底里的谩骂徘荡在办公室内，听得大泉直接口吐芬芳。］
众人震惊的聆听笹峰越说越起劲、越骂越难听的话，看向龙马的目光多了几分悔意。
［“我去！想当初，我以三寸不烂之舌，撂倒群杠。如今隐居江湖不过三年，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舞了？！”大泉难以控制的怒吼着。
龙马双手虚捂耳朵，“别生气啦～要气出病来，你可就真坐实身体虚弱的事了。”
大泉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神色有些鄙夷，“hei——tui！！！别给我打岔，认识这么久了，谁不知道谁啊。”
静默的看着少年，潜移默化的转移气氛，九川心有郁结，可无法直接指出。
单刀直入的拆台，一来会让少年与他们产生隔应，二来容易把此次约谈搞砸。
综上所述，九川只得配合他，不再纠结于为他打抱不平的情绪。
“越前，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早点和我们说吗？”
“+1”大泉附和着。
只见龙马歪斜身子，侧靠在办公桌边，一手撑头，莫名道：“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九川&大泉：……？
大泉挪了挪凳子，坐到二人之间，面对镜头，仿佛是在看向屏幕后的观众，并替他们疑惑道：“什么有意思？”
对此，龙马非常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回答：“智Ψ障儿童欢乐多啊。”］
屏幕后的众人：……我竟不知如何反驳。
看着众人黑线的九川：感觉特别nice，并且十分想笑。
［九川&大泉：“这个想法就很棒棒了。”
“看到他们没有任何实力，只能通过学狗狂吠来填充心底某种Ψ谷欠Ψ望，最终被自我反噬，成为懦弱又虚伪到极致的“智者”，我就忍不住想笑。”龙马调笑道。
“所以你觉得……何乐而不为？”九川总结。
“嗯，可以这么说。”
空气沉静五分钟。］
屏幕后的众人却是不同于影像中的沉默。
有人思来想去，不知如何表达。“我靠……这小子……唔额……”
有人陷入思考，“所以我们对他做了那么多……他都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很搞笑？”
有人恢复理智，“对哦……不提升自身水平，凭借实力说话，反以莫须有的罪名为优秀的人贴上‘恶’的标签，企图通过流言蜚语打压，这可不就是搞笑吗！”
有人因此清醒过来，“赞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压根就没赢过他的实力啊！！！
他网球实力强到完全碾压手冢学长、不二学长，学业也连续霸榜首位，还有就是……你们有没有看过微博！前段时间，他弹钢琴的视频可是热度第一！”
“那个我看了！他钢琴的样子特•别•帅！！！弹得也特好！！！我之前看的时候还想，我为什么要考级，考了也弹不了那样。”
这场景，可不是野村和松谷想看到的……但见龙马人证物证具在，有对自己一直以来的见解产生怀疑。
久久不出声的九川见状，对众人说道：“安静，影像还没结束。”
闻言，众人静了下来。
［龙马：“这件事我希望在我玩腻前，没有谁打扰。”
“你疯了？！”九川和大泉齐声怒吼。
“我认真的。”
“不是……你有没有想过之后在学校里的生活，会变怎样？”大泉怒目圆瞪的看着他。
九川急忙反对着，“就是，太乱来了！你要在学校出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和为你负责？！”
“你们先别急，听我说。我想过后果，大概就是被全校学生讨厌吧……每天都被恶言相向。”
“那你还想忍着？”九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气短的说。
“就是。”
龙马抿了抿嘴，颇为无奈的说：“我没有处理这事儿动力啊………国中念完也不一定能接着呆在日本，何必呢？”
“你……不想一直呆在日本……？”九川突然平静下来询问。
话音刚落，龙马眼底浮出了抹淡漠，“无法留下，我不能给自己多留念想，不然回去的时候会变得脆弱，我很讨厌那种感觉。”］
无情又胜似有情的话，渗透众人心坎。
为了防止离开时无尽的不舍，所以选择不体会；为了防止回忆软化自己的坚强，把一切当做过客匆匆。
想法虽偏执，但不难理解。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人希望你能留下……你会怎样。”大泉声音嘶哑的问道。
龙马想了想，严肃道：“那你们希望我留下吗？”
听他这么说，九川和大泉相视一笑道：“那当然。”
少年的眼眸掀起一阵灿烂的光芒，他微低下头，红的能滴出血的耳朵无声的表达着他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掏出两颗橘子味的糖，分给九川和大泉，别扭的说：“我努力试试吧……只是为了我自己哦！”］
影像到了这就没了，可众人却久久不能缓过神来，九川打算让他们自己好好想想，就没开口说话。
看完影像后，众人浑浑噩噩的，直至下课铃响才勉强缓过来。
仲间见班里死寂，坐在椅子上好似得了多动症，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扣扣手。
他犹豫万分，但还是选择不违背良心的站出来道：“这件事，的确是我们错了，就算他有意不处理，我们也是错，所以……等他回来后，我们向他道个歉吧！”
有人出来提议，众人也不再继续沉默了。
班长折笠柊起身呼吁班里人，“我认为仲间说得没错，等他回来，我们得向他道歉。”
野村不服的说：“凭什么啊？他不也没说什么。”
“就算他没发表过内心想法，我们也得有这个态度不是吗？毕竟是我们的错。”仲间鄙夷的看着野村。
折笠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影像中，“龙马”在听到有人希望他留下时，不可思议又不敢表达心中欣喜的样子，让他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那种自卑得羞于接受好意的感受，他是再明白不过了……
‘唉……误伤知己，罪过罪过。’折笠有些Ψ罪Ψ恶Ψ感Ψ的想。
话说到这个地步，野村却没有半分悔过，他转头给他递个求救的眼神，“松谷，你觉得呢？”
可松谷却道：“……等他回来，我会和他道歉……你也一起吧。”
“你？！”
“说实话，我一开始是嫉妒他成绩比我好，然后是嫉妒他能和莎娜走一块，但我知道自己比不过他。
打人的谣言出来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盲目跟风瞎捣乱。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了……我才明白我之前是多么愚蠢。”
松谷的坦诚，为身处迷雾的众人指引了方向。
是啊，他们为什么会那么疯狂，不正是因为他们只会怨天尤人吗？
用“龙马”的话说，那当真是懦弱又虚伪到极致的“智者”。
第二节课开始几十分钟，野村就被人叫到校长室，直至午休才回来，不过是来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他看起来十分平静，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面色苍白；眼底嚣张的气焰，被忐忑不安的情绪灭得消失殆尽；眸里残留的丝丝光亮恍惚不定，仿佛下一秒他便会绝望得失声痛哭。
看到这样颓的他，他们慌了……不，准确的说，是怕了。
怕他们的下场会和野村一样，又或者说是害怕承担后果。
他们、甚至是学校所有学生，在第一条有关龙马的帖子发布后，就开始评头论足。
从刚开始只在帖子评论区放飞自我的黑，直到现在肆无忌惮的当着本尊的面嘲辱、讽刺，恐吓，日复一日的“伸张正义”，时间一长也记不清自己做了多少。
今早满抽屉的图钉、刀片，还有那箱p出来的遗照，仅仅只是一小部分，可能最多只有两三天的量。
龙马给他们看到的，仅是“他”所经历的一小部分，便难以接受得转移视线、不敢面对，更何况是所有呢。
秉承着“他没反驳，就是心虚”的想法，形式愈演愈烈，没人阻止，就越来越目中无人的开启名为“正义”的狂欢。
而要他们必须付出狂欢的代价时，他们才会明白什么叫害怕。
堀尾见气氛不对，连忙对着龙马挥挥手，“越前，你好慢啊。”
“嗯，刚刚顺道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龙马重拾高冷的说。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龙马渡步坐回了座位。
‘拜托了！请务必注意到！！！’众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如此想着。
许是龙马听见了他们的心声，只见他低头，便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十封信。
众•情绪高涨•人：！！！
龙•无语•马：……真好懂啊。
胜郎扭头看着这些信，有些担心的给龙马比了个口型：“没问题吗？”
今早那箱子的黑白照，给他留了个深刻印象，这会儿看这些信，怎么想怎么感觉是恐吓信。
对此，龙马不予置评。
他凭借一目十行的高超技能，将信全看了一遍。
内容大概都是在为自己做的事情道歉，请求原谅之类的……这些龙马只扫一眼就过。几十封道歉信中，真正让他记住的唯有五封。
【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人群加害你，就感觉脑子不大清醒，盲目黑……在你离开的后，我还自诩正义的和野村摸黑你……
九川老师已经把事情真相告诉我们了，抱歉没能体会到你的心情……
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不信，而且这也不能弥补你受到的伤害，但还是很抱歉……
——松谷响】
‘过于实诚……而且信息量有点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龙•不知道说什么•马：没关系。不过能告诉我，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九川老师和你们说了什么吗？
【越前，之前的那些事情我很抱歉，九川老师放出来的证据已经足以解释很多了，你不用担心以后班里人会对你再做什么了………
不过其实你可以自信点的，也不用怕舍不得离开日本啊，真的不想离开就不离开！等所有事过去了，没人会嫌弃你的！崽崽你要相信自己！知道吗？阿爸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仲间优辉】
龙马真情实感的写道：你还差的远呢！还有，我并不需要多一个爸，谢谢。
【抱歉，以前因为我不想惹麻烦，且不明白你对谣言的看法等原因，选择沉默应对你的谣言。我知道你能理解类似如此的想法，不过不会原谅，但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能愿意选择和我们做朋友，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折笠柊】
‘又一个实诚的人啊……知道“理解”和“原谅”之间的差异，还说什么做个表面朋友……不简单。’
龙马手握黑笔，在空白处写道：嗯，可以有。
【那个……实在感到抱歉，因为我刚转来时，日语还不是特别好，论坛之类的都没怎么看（平常对话有社团提供的中日语翻译器，考试的卷子老师也会特地弄中文的给我），看了也看不懂，评论也没人能看懂，就只能沉默……
（不过这可能都是我不敢站出来的借口罢了，这封道歉信你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我为上午的事情，还有之前的那些恐吓我没能帮上忙，感到非常抱歉，但说实话……那个大阵仗，我不敢……总之，真的非常抱歉！
——沈雁菱】
‘原来我们班还有中国来的啊？’
龙马体贴的回以汉字：嗯，道歉我接受。还有就是，我会说中文，以后若有需要，我可以帮你翻译。
【I'm sorry I couldn't help you when you need help because I didn't dare, and Well Sorry, I'm not very good at writing things like this ……I've played tennis before. Next time, let's go to the street tennis court to have a match sometime， I think this kind of apology should be more suitable for you.
（很抱歉，我因为不敢，没能在你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还有……额……抱歉，我不是很会写这种东西……我以前打过网球，下次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街头网球场比一场吧……我想这种道歉方式应该更适合你。）
——Kukebezi（库克贝齐）】
‘现在的人道歉都那么实诚的吗……’
龙•感慨•马：My phone number: XXXXXX.（我的电话号码：xxxxxx）
Wait any time, but tennis —— you're far from it.（随时恭候，不过打网球——你还差的远呢。）
一系列的行为结束后，整理好已回与没回的信件，放回抽屉里，又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周围的视线。
‘唔——回家的路上买点糖，明早带过来好了……’
期待着龙马能说些什么的众人，见他只是淡漠的看完，然后随便挑几封回信，不禁感到失望。
‘看来他没接受……’众人焉巴巴的想。‘不过这都是我们自己造的……’
下午部活训练结束，正选们换好衣服后聚成一圈，讨论着要不要去哪里吃点东西再回家。
状况外的龙马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拿起包就直接往校门的方向走，却不了被察觉一切的学长们拦住。
大石见他没换衣服，眉头一皱，“越前，你先去换件衣服，要感冒就不好了。”
话语中浓厚的关心，令他无奈又暖心。“不用啦——我有事要忙，到地方再换也不迟。”
莫名上扬的语气，瞬间勾起众人的好奇心。
菊丸直扑在他身上，无意识的嗅了嗅，“什么什么？小不点不会要去约会吧？”
‘nya～小不点身上有一股很香的牛奶味啊，明明留了那么多汗……莫非小不点很喜欢喝牛奶？？？’
桃城“哈哈”的说：“约会？！难不成你有女朋友了？”
一边的不二笑容不变，却散发着一股阴森，“不知道越前是去忙什么呢，能告诉我吗？”
眼看那么多人围在身边，龙马握紧了拳，向自家部长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接受到信息的手冢，面无表情的将人从人群里拉到自己身后，还顺手揉了把头。“好了，别闹了。”
躲在身后的龙马先是一顿感激，后是一阵无语。‘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部长……罢了，大丈夫能伸能屈。’
他无意识的捏住衣服下摆，眼底不安的情绪凝视着众人，说话语气却无奈道：“我只是去打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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